“柳神醫,你能不能告訴我們,我們究竟得了什麽病?”


    “是呀!柳神醫,我們都相信你,你說句話吧!”


    “柳神醫,你直說啊!我們的心裏都有數了。”


    村民詢問著柳溪寒,是因為村子裏不知道為什麽流傳著那是瘟疫,一聽到這個消息所有的人都被嚇壞了,已經好久沒有聽過瘟疫的消息了,可是他們對於瘟疫帶來的嚴重後果都記憶猶新。


    肖月皺著眉,不知道這謠言是誰傳出來的,現在這個時候村民可不能亂啊!柳溪寒也是微皺眉頭,不知道這些村民是被誰給蠱惑了。


    九爺從屋子裏出來看到村民們的表現,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這些人很明顯是不想讓他的日子好過,至於是誰幹的,他已經有了一些目標。


    柳溪寒原本也以為是村民們單純的被人給蠱惑了,可是知道他聞到了一個人身上的藥味,他的臉色突然一變,瞬間明白了這場陰謀。他的頭微微在四周轉動著,然後鎖定了目標。


    走上前看著那個人問:“這人是誰呀!我好像沒在村子裏見過。”


    一直吵鬧的村民們也轉過頭去看,緊接著就是竊竊私語,“這人是誰啊!”“不知道,你認識嗎?”“不是我們村子裏的,那怎麽會在這裏的?”


    村民們的話也引起了肖月的注意,這個人的穿著一身黑衣,縮在人群的後麵,看起來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扔在大街上都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那種人,可是肖月看到了他的手,虎口的位置有厚厚的繭,很明顯是因為長期拿兵器的關係,看來這個人不簡單。


    那個黑衣男子感到事情不對,就往門口的位置移去,沈俊淩一個飛身就到了他的旁邊,手中的折扇對著那個男子打了下去,那個男子也是個練家子,當下就跟沈俊淩對打了起來,十幾招之後那個男子慢慢的不行了,很顯然他不是沈俊淩的對手,沈俊淩將折扇扔向那個男子,直接打中了他的穴道,那個男子就站在那個地方動不了了。


    村民們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他們都是一直生活在臨水村的,從沒有見到這樣的場麵,頓時都閉上嘴巴不再開口了。


    肖月看到那個男子被製住了,她對著村裏的人說:“大家不用擔心了,這真的不是瘟疫,隻是風寒,就是比較嚴重而已,柳公子已經給大家開好藥方了,大家不管生病沒有都要喝,迴去之後每天都要開窗通氣,不要因為怕冷就整天將屋子弄得嚴嚴實實的。還有注意多喝開水,多洗手,特別是上過廁所,吃飯之前,大家也要注意保暖。”


    肖月將前世發生流行性感冒時需要注意的問題都說了出來,這風寒不像是瘟疫那麽可怕,跟大家說清楚村民們也就沒有那麽緊張了,知道不是瘟疫大家就放下心了,都慢慢的離開了。


    等到大家都離開之後,柳溪寒趕緊走到九爺的身邊,抓起他的手腕把脈,良久之後他的眉頭皺著說:“看來這次他們是有目的的,那個男子身上的藥是可以誘發你的病的。”


    九爺微微點頭,其實從剛才他聞到那個男子身上的藥味開始,他隱隱就覺得自己身體裏的毒失去了控製,現在看來他是正確的。


    肖月聽到柳溪寒的話看向九爺,就發現他的臉色是有點發白的,就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楊小姑也看到了,趕緊讓九爺迴屋去休息,九爺淡淡的笑了一下。


    雖然隻是一個很淡的笑容,可是卻惹得柳溪寒和沈俊淩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要知道自從四年前中毒開始,九爺每次毒發都受盡折騰,他的臉上也就失去了笑容。


    九爺對著楊小姑的笑是出自於他的真心,因為他可以感受到肖月家的三人是真心關懷自己的,可是他還不能去休息,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指著那個黑衣男子對著沈俊淩吩咐,“將他交給暗衛,一定要問出來。”


    沈俊淩點頭,對著空中打了一個響指,一個渾身黑衣隻露出一雙眼睛的人出現在院子裏,抓起那個男子後就消失了,院子裏恢複了安靜,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肖月的眼神微閃,她沒有想到自己家還有別的人存在,不過知道那是九爺的人她心中也沒有什麽想法,不會威脅到自家人的安全就行了,楊昌發出去當過兵,當年的將軍身邊都有暗衛,他是知道的隻是沒有見過,因此他也沒有什麽反應,相反的他還認為這是好事,最起碼知道自家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楊小姑雖說是第一次知道這樣的人,但是她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看到肖月跟楊昌發的反應,她也裝作沒有看到一樣,轉身去幹自己的活了。


    吩咐完事情,九爺就進屋去休息了,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舒服,為了控製住身體裏的毒,他要趕緊休息保持體力,柳溪寒也緊跟著一起進屋了。


    午飯的時候,九爺沒有吃,因為他的身子已經開始發燙了,滿臉通紅,衣服也被汗水給浸濕了,身體裏的毒素已經失去了控製,他痛苦的咬緊牙關,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身體不停的扭動著,難受的嘶吼著。


    肖月在屋子裏聽到九爺的喊聲,心裏很是擔心,可是九爺的脾氣很倔強,毒發之後他就將所有的人都趕出去,關上門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裏扛著,九爺在屋子裏嘶吼著,其餘的人都在堂屋坐著,隨著他的吼聲心都揪著。


    肖月擔心的問柳溪寒,“柳公子,九爺沒什麽大事吧?”


    柳溪寒滿眼的擔憂,他研究九爺的毒已經研究了四年了,可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他也很是擔心,九爺的身子已經扛不住幾次了,“毒發之後就好了,隻是他的身子已經被毒給腐蝕的厲害,要是我再找不到解藥,我也不知道九爺還可以支撐多久了。”


    肖月平時就覺得九爺比較安靜,老是靜靜的坐著或是躺在貴妃椅上閉目養神,沒想到是他的身體不舒服,“是什麽毒呀?沒有解藥嗎?”


    柳溪寒搖搖頭,“目前還沒有找到解藥,那種毒叫梓汐散,是苗疆的秘術煉製的,毒發的時候渾身猶如萬蟲撕咬,這還不是厲害的地方,最主要的是毒發時人會感覺靈魂都被撕扯的感覺,是一種很厲害的毒藥。”


    光是聽到柳溪寒的解釋,肖月就覺得這種毒藥真的是很霸道呀!而且毒發的時候整個人真是很痛苦的,沒想到九爺才十六歲的年紀已經承受了四年這樣的痛苦,真是不容易。


    楊小姑的眼睛紅了,她自己的孩子沒了,就最受不了看到別的孩子受苦了,哽咽的問:“難道沒有解藥嗎?”


    柳溪寒歎口氣說:“別的藥都找到了,就隻差一味藥引。”


    楊小姑著急的問:“什麽藥引?”


    柳溪寒的眼睛在四周掃視了一眼,“這味藥引很特殊,需要一個跟九爺有緣的女子的血。”


    “有緣?這解藥怎麽這麽特殊?”肖月奇怪的問。


    柳溪寒解釋說:“這毒藥是由苗疆的秘術煉製的,在煉製的過程中加入苗疆的咒術,會讓人絕情絕愛,但是一旦情欲越少,毒性就會越大,因此需要有緣女子的血來打破咒術,使他恢複正常人的情愛才行。”


    肖月聽到這裏好奇的問:“既然是絕情絕愛,他肯定不會愛上女子的,那怎麽遇到有緣的女子,更何況就算是遇到了,怎麽知道是不是有緣的呢?”


    柳溪寒說:“在九爺第一次毒發的時候,在他的胳膊上就有一朵彼岸花的圖案出現,遇到有緣的女子,那朵鮮紅的彼岸花就會枯萎,等花的圖案消失,就可以用女子的血做藥引來解毒了。”


    肖月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隨即又歎口氣說:“那已經四年了,跟九爺有緣的女子還沒有出現嗎?”


    柳溪寒搖著頭,“四年了,九爺經常在外行走,可是那朵彼岸花一直都很鮮豔。”


    肖月看著柳溪寒說:“這麽找是不是有點被動呀!”


    柳溪寒也跟著點頭,“是被動,可是有什麽辦法,書中記載的就是那樣,有緣女子這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現在隻能是祈求上天多給點時間了。”


    楊小姑覺得氣氛有點沉重,她滿懷信心的說:“我們都要有信心才行,九爺這孩子受了這麽多的罪,他以後肯定會有後福的。”


    肖月跟楊昌發也是點頭,大家都希望是這樣。


    九爺的嘶吼聲傳了出去,楊三嬸聽到是肖月家的方向,放心不下還過來看看,發現不是肖月跟楊昌發,她也就放下心來,在肖月家說了一會兒話就迴去了。


    一直到晚上,九爺的嘶吼聲才慢慢的消失了,柳溪寒站起來說:“毒發結束了,我過去看看。”


    楊昌發跟肖月還有楊小姑也不放心,幾人一起去看他,隻見原本整潔的屋子已經一片狼藉,茶盞,花瓶都已經成碎片了,桌椅板凳都倒在了地上,原本的書桌也倒在地上,墨汁將白紙和很多的書籍都汙染了,九爺渾身汗濕的攤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張大嘴巴大口大口的穿著氣。


    楊小姑看到屋裏的情況眼淚都掉了下來,走過去握著九爺的手,“可憐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撐著,一定會解毒的。”


    九爺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虛弱的笑了一下點點頭,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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