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一個彌散著淡淡霧氣,褒含著初秋氣息的清晨,身為大學新生的伊冉早早離開舅舅家,搭上開往學校的公交車。依靠在座位上的她望著窗外霧蒙蒙中緩緩移去街道,商鋪,晨起的人們,感到格外的新奇。

    伊冉出生在一個不大的城市,從小上學是媽媽接受,再後來是自己騎自行車上學,風雨無阻,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伊冉之所以會考入這個城市的大學,一部分是媽媽的意思,由於她的表弟也就是伊冉的表舅舅,也是在這個城市上學、

    工作、直到現在的安居樂業。

    對於伊冉來說,雖然是表親,但多少還是有些照應的。

    昨天下午依依不舍的送走媽媽,晚上就在這位陌生的舅舅家住了一休。

    想到媽媽,伊冉的眼睛濕潤了,媽媽離開時抹眼淚的背影深深刻在她年輕的記憶上。她清楚的記得,自己麵對媽媽

    背影時說的那句話,“媽,我想迴家。”母親沒有迴頭,顫

    抖的身體被汽車載向路的盡頭,直到在伊冉的視角內模糊、消失。

    這時公交車門突然開了,打斷了伊冉沉沉的思念,從車

    門處又湧上一群人,空蕩蕩的車廂頓時變的狹小了。

    衣領整潔的人們為了生存每天顛簸於城市的各個角落甚至是世界的各個地方,為了約定俗成的觀念努力著,奮鬥著,這似乎是每一個世人的宿命。也許是因為伊冉太想媽媽了,

    現在她眼中的一切是灰色的,矛盾的,更是無奈的。

    伊冉收迴放眼窗外視線,揉了揉微微泛紅的眼睛,輕輕歎了口氣,然後抬起頭,一副釋然一切的表情,當抬起眼睛時無意間注意到垂落在自己身上的黑黑眸子,埋藏於黑色的棒球帽下一雙深邃、木訥的眼睛,它並沒有因為與女孩視線的相觸而快速閃開,淡然的麵孔載著慢吞吞的視線轉到了一

    邊,伊冉反倒有些坐立不安了,也許這是女孩子天生矜持內斂所特有的表現吧。

    當伊冉再次抬起眼睛時,一雙纖細白皙的手越進了她的視線,這怎麽會是一隻男人的手呢?伊冉看了一眼,正要轉向車窗外,卻發現這隻手的不軌行徑。隻見這支以主人身著西裝革履作為掩飾的手畏畏縮縮靠近一款別致的挎包。挎包

    的主人,一位身穿職業套裝的年輕女人正悠然自得看著手中的本子。

    伊冉的心愈加的綴綴不安,心提到了嗓子眼,卻卡住了。此刻,她隻覺得犯罪的是自己,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可以阻止一切的發生,但是她始終做不到,隻是很害怕,很矛盾,認

    為自己完全充當了一個幫兇的角色。

    正當伊冉進行強烈的思想鬥爭時,這支賊手被另一支強有力的手抓住了,錢包“啪”的掉在地上,悶悶地落地聲到顯得格外脆耳。在周圍人轉頭的刹那,這支狡猾的手脫逃後反倒抓住了那支正義的手。這位披著羊皮的狼在得到周圍人讚賞的眼光後,完全失去了理智,上演一出賊喊抓賊的“劇

    目”,他扯著嗓門,大叫道:“抓賊了,他是賊,他偷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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