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岸線邊上有一個港口。


    這個港口是虹之國對外貿易的唯一通道,每天各式各樣的貨船從這裏出發,開往其他國家。


    港口鬧市街區某飯館。


    “魚肉拌醬兩份,再來一碗生魚片。”坐在窗邊位置的富嶽說著將菜單還給夥計,扭頭看向窗外。


    天快黑了,港口很是熱鬧。


    在這裏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貧苦的老年乞討者跪在街角向行人磕頭,髒兮兮的小孩子嬉笑打鬧著,風塵仆仆的商人行色匆匆,威武雄壯的武士在與友人大聲喧嘩,提著菜籃子的婦人正與小販討價還價,醉漢搖搖晃晃的走路撞了人,與人口角。


    一個長得有些賊眉熟練的少年,打斷了富嶽的發呆,語氣謙卑的問道:“大人,您真的是……岩土大叔的朋友?”


    岩土是富嶽之前變身的那個男人,而眼前這個少年,則是他在執行完任務後,趁亂帶出來的。


    富嶽沒有扭頭,語氣淡然道:“是啊,你不是說想要離開虹之國嗎?我正好也要離開,所以就順路帶上你。”


    少年咽了一口唾沫沒有說話。


    別看他年齡小,但他其實非常聰明。


    昨晚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又是爆炸又是刺殺,他覺得和眼前這個人脫不開幹係。


    但正是如此,他才更應該閉嘴,萬一這位狠人被撞破真相,惱怒之下殺人滅口怎麽辦?


    所以此時閉嘴就行了。


    至於會不會有其他危險,他卻沒有太擔心。


    他又沒錢,家裏也不是大富大貴,長相也很普通,甚至可以說巨醜……能有什麽值得對方圖謀的?


    甚至,少年在不經意間都在想:難不成其實我是隱世家族的大少爺,隻是當年流浪在外,現在家族終於派人來尋找我,迴去繼承億萬家產……


    要知道,小說裏都是這樣寫。


    一想到這,他不僅不擔心了,甚至隱隱有些小激動呢。


    富嶽不知道在少年的心裏他已經淪為保鏢之流,不過就算知道,他也會一笑而過。


    他帶少年走,也隻是隨手做的事,並沒有太多其他意思。


    這大概就如同出門在外的世外高人一樣。


    很快,飯菜便上齊了,兩人各有心思,吃的還算愉快。


    隻是沒過多久,門外突然傳來了喧嘩,富嶽喝了口茶,扭頭看向窗外。


    “噗——”他一口水全都噴了出去,緊接著劇烈咳嗽。


    “忍刀七人眾?!”


    也不怪他會這個樣子,因為忍刀七人眾實在是太出名了。


    霧隱村的每一代忍刀七人眾,都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隨便單拎出一個,都得是精英上忍以上的忍者。


    更加可怕的是,他們會集體行動,七個人的綜合戰鬥力,絕不是簡單的數字增加那麽簡單。


    就好像,綱手三人各有強大實力,他們在同一戰場各自為戰,也隻能發揮出各自的實力,可若他們相互配合,戰鬥力必然提高數倍!


    三個人配合默契都是如此,何況是七個人,再加上七把大刀!


    那麽問題來了,這些人為什麽會出現在虹之國?


    富嶽第一反應覺得隻是巧合,但是在看到了其中一人肩膀上的黑色忍鼠,他便沒了這種想法。


    那可是通靈獸啊,和之前的山木的鷹隼一樣,都是用來追蹤的。


    所以很明顯,他們是順著氣味一路追過來的。


    那麽是追誰呢?


    除了剛剛完成s級任務的富嶽,還能有誰啊!


    一陣寒意湧上心頭。


    逃?


    往哪逃?


    這兩個念頭在富嶽腦海裏升起,他完全沒有上去戰鬥的想法,雙方差距太大了!


    在這愣神的一會,那七名忍者中打頭的那忍者,剛好聚焦在富嶽這裏。


    “吼吼,找到了。”


    為首那人率先踏入飯館,後麵幾人紛紛跟著他走了進去。


    飯店老板原本還睡眼惺忪的趴在櫃台前,聽到動靜扭過頭,望著走進旅館的的怪異七人組,原本還想出去招唿,但感受到幾人身上的煞氣,他連忙的蹲下身子,縮在櫃台後麵。


    七個人徑直走來,一直在夾菜的少年也是停下筷子,他眼睛一轉,看見被他視為保鏢的富嶽渾身發抖,便心知不妙。


    於是,他趕緊站起來,對著為首那個臉上有十字刀疤的男人陪笑道:“和我沒關係,我不認識他,我就是要飯的,你們幾個聊……‘’


    如此說著,他彎下腰朝著不遠處的窗戶口緩緩退去。


    “十藏你的長相嚇到人家了,就說讓你帶個麵具,你不幹。”一名散著橘紅色頭發的胖子咧嘴嘲笑道。


    十藏怒道:“你放屁!老子是標準的美男子,你個死肥豬也配這樣說我,是不是想嚐嚐我的斬首大刀?”


    說著,他真的拔出大刀,往身前一立,刀身直接沒入地麵三寸。


    “怕你不成,我的鮫肌早就想嚐一嚐你的查克拉了。”


    “喂喂,你們再繼續吵下去,那小子就翻窗戶逃跑了。”


    聽到這話,已經走到窗戶旁的少年身子一僵。


    說話的是個帶著麵具的矮瘦忍者,隻見他發出桀桀笑聲,然後右手一抖,一把長細如針的大刀快如閃電,插在少年背部,緊接著在鋼絲的牽引下,那把刀又迴到了他的手裏。


    少年緊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碰在了牆上,然後摔倒在地板上,破舊的長褂浸在血泊中。


    望著眼前這一切,富嶽嚇壞了。


    他原本想要帶走的少年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鮮血從胸口汩汩地往外冒。


    這一瞬間,他感覺時間仿佛停止了。


    那個帶著麵具的忍者,再一次發出怪異的笑聲,抬起了名為長刀·縫針的忍刀,刀頭對著富嶽……瞄準了他的腦袋。


    我要死了嗎?


    少族長萬念俱灰。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在狹小的飯店裏震耳欲聾。


    富嶽縮作一團,以為是對方出手了。


    但這聲音並非來自忍刀,是不知道哪裏來的起爆符發出的。


    爆炸響起,一陣煙霧籠罩在整個飯館。


    不知怎麽,被爆炸衝擊給震傷的富嶽身體能活動了,求生的本能戰勝了恐慌,他手腳並用,從地上爬了起來。


    此時,右前臂一陣撕裂,原來被碎石塊割裂手上,溫熱的鮮血正順著傷口往外湧。


    疼痛讓富嶽完全清醒了過來。


    他慌忙掏出五六張起爆符,瘋狂朝著煙霧中扔了過去。


    不管剛剛的爆炸是誰造成的,但都救了他一命,現在是他唯一的逃生希望。


    ………………


    不知過了多久,爆炸終於平息了。


    此時,飯館已經變成廢墟,連帶著著周邊的房屋、街道全部被摧毀,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住在這附近的普通人,在這次爆炸中死亡。


    手持雙刀平鰈的黑瘦中年人問道:“那小子跑了?”


    收起大刀的十藏搖了搖頭,“有黑鼠在,他丟不了。”


    背著鮫肌的西瓜山河豚鬼疑惑道:“最開始的起爆符是誰放的,總不能是剛剛那個連動都不敢動的廢物吧?”


    十藏搖搖頭,“應該不可能,他剛剛整個人都僵住了……也許暗中有人保護他,畢竟是宇智波一族的少族長……”


    西瓜山河豚鬼驚訝道:“宇智波山的兒子?你怎麽知道的?”


    十藏笑道:“出發前三代水影大人和我說的。”


    提前到三代水影,其他幾人都閉上了嘴。


    這段時間的村子裏的改革帶來了太多血腥,不知道有多少忍者被殺死,所以提起三代水影,即便是他們也有些不敢亂說話。


    十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道:“好了,不提村子的事了。我們小心一點,這次任務一定要殺死那小子,這是三代水影下的死命令。


    不過有一點,給那小子留給全屍,三代水影大人可說了,挖掉那雙寫輪眼後,就把屍體賣給黑市。


    要知道,這小子的腦袋在黑市上可值850萬兩呢。”


    “哇,850萬啊,這趟任務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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