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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浦江邊的水泥板小道上,一男一女並肩而行,黃昏的落日在二人身後拉出了兩條斜長的影子,左側的江麵上不時有貨輪開過,蕩漾起層層跌宕的波紋,於這夕陽之下閃現出最後的粼粼。網?


    “所以,事情,就是這個樣子麽?”


    熏兒聽完了蘇白的講述,臉上,倒是沒有出現任何的愁眉苦臉,也沒有絲毫地猶豫和思量,隻有一種坦然和屬於女人的專屬俏皮。


    “蘇白……”


    熏兒轉過身,站在蘇白麵前,伸手,幫蘇白打理了一下衣領,


    “你和我,還真是越來越生分了呢。”


    蘇白沒說話,也沒反駁,隻是安靜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安靜地看著眼前的黃昏;


    當蘇白把自己是否進入《僵屍先生》故事世界的決定權交給熏兒來定奪時,其實,在一定程度上,是將本該屬於自己的煩惱,推給了熏兒。


    我如果不進入這個故事世界,你可能會按照既定路線死去;


    但我如果進入這個故事世界,你可能會因為我的進入導致的波瀾最終死去;


    到底要不要我進入這個故事世界,


    選擇權,


    在你手中。


    這一切,關乎你的生死,也關乎我的進退,總之,都交給你來決定。


    沒有過多的言語,沒有過多的渲染,


    當熏兒幫蘇白整理好了衣領子後,她側過身,雙手撐在鐵欄杆上,看著江麵,看著漸漸西沉的落日,一時間,她仿佛和這落日沉江的畫麵融為了一體。


    而蘇白心間,隱隱約約地微微一痛,


    似乎,


    自己也太決絕也太自私了一點。


    無論是以前麵對跟楚兆的事情,還是麵對此時跟熏兒的事情,自己其實都在以自己為中心,也懶得,去站在別人的角度上去思考問題。


    “蘇白,我和你之間,看來隻有做普通朋友的份兒了。”熏兒微微一笑,說這句話時,她沒有眼眶噙著淚,也沒有什麽悲愴的笑容,隻有一種灑脫和淡然。


    情情愛愛,被世間演繹出無數的糾葛故事,梁山伯與祝英台,羅密歐與茱麗葉,讓許許多多的癡男信女奉作自己愛情的準則。


    但,其實,很多事情,該看開的,還是會看開的。


    “我想活下來。”熏兒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如何該組織起自己的措辭才能將自己心中的想法給表達出來,“我想不斷變得強大,我想跟你一樣,一步一步地變成資深者,甚至,更往上。


    你知道麽,蘇白,不光隻有你一個人是對恐怖廣播持一種迷戀態度的,其實,我也一樣,能夠站在不同的人生道路上去看一看絕大部分人都聞所未聞的風景,一直是我的期望,而現在,它正在一步一步地實現。


    你不進入故事世界,我可能會死,你進入故事世界,我可能也會因此而死,既然預言已經被你之前的幾次經曆給證實過確實會生了,那我就選擇一個吧,你陪我一起進入這個故事世界吧。


    最後,如果我死了,在現實世界裏,我的墓碑上,給我選一張好看的照片。”


    微涼的晚風吹來,熏兒抱緊了自己的雙臂,在此時,伊人顯得如此得清冷孤寂。


    蘇白嘴唇微張,下意識地想要伸開手去將她擁入懷中,但最終還是默默地在熏兒身邊站著,和她一起看著黃浦江江麵。


    “時間,快到了呢。”熏兒說道。


    蘇白點了點頭。


    “蘇白,你要好好活下去。”熏兒很認真地說道,“這是一個比我們當初組建殺人俱樂部要好玩很多的遊戲,我如果玩不下去了,出局了,我希望你能一直玩下去,一直……走到最後。”


    時間到……


    一道白光將熏兒籠罩起來,隨即,她在原地消失。


    蘇白歎了口氣,凡塵俗世中,聽眾的力量堪比神祗,看似強大無比,似乎隻要他們願意,就能夠隨意顛覆一個國家的政權,但是,他們自己,其實本就是囚籠中的一隻隻困獸,等待著廣播打開某個籠子,放出來進行“表演”,供人娛樂。


    “廣播,我要求使用我迴到以前經曆過的故事世界三個小時的特殊獎勵,目標——《僵屍先生》故事世界。”


    蘇白不知道該如何聯係廣播,這其實也不需要知道,張開嘴,說話,


    廣播,


    會聽到的。


    “獎勵啟動……”


    一道聲音自蘇白識海中響起,


    緊接著,


    一道白光將蘇白直接包裹起來。


    …………


    地牢的大門,被兩名看守很是恭敬地打開:


    老女人走了進來,蘇白看見她臉上多出了一條傷疤,看起來真的跟滅絕師太一樣。


    老女人對蘇白微笑著:“你很幸運,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所以我不會折磨你太久,因為我下手會比較重,你支撐不了太久的。”


    “我覺得可以細水長流,你可以把我關在這裏,折磨個一年半載的,讓我每天都生不如死,這才解恨,畢竟我殺了你徒弟不是?”


    “噗……”


    老頭嗆了一口,然後為了掩蓋故意咳嗽起來。


    老女人臉上的微笑不變,手伸出來,攥著的是蘇白的百辟,


    然後,


    沒有一句廢話,


    直接攥著百辟向蘇白的褲襠捅過去…………


    卻在這時,隔壁的老頭毛筆在樹上輕輕一勾;


    老女人的手忽然一頓,百辟輕輕一斜,沒有刺入蘇白的要害,而是紮入了蘇白的大腿上。


    “你對這小子,感興趣?”


    女煉氣士看著那個老頭。


    老頭搖了搖頭,隻是有些悵然道:“隻是覺得不想那麽惋惜。”


    “惋惜什麽?”女煉氣士有些不解。


    “惋惜的就是,也就是我和你多說幾句話的功夫,一個人,就能從死走向生,這是一種很有趣的事情,不是麽?”


    女煉氣士鬆開手,讓百辟就紮在蘇白的腿上,然後環視四周,大笑道:


    “你說的是他?他能活出去?你知道這裏是哪裏麽?”


    “我當然知道。”老頭的目光顯得有些空洞,他這句話有著深意,女煉氣士的意思是這裏是朝廷專門為供奉的煉氣士們所修造的天牢,是真正意義上的天牢,進了這裏,除非女煉氣士的意思,否則誰也出不去。


    然而,老頭看的是這個世界,如果這個世界至高的存在要那個青年出去,區區一個天牢,又算是一個屁?


    “好,那我倒要讓你親眼看看,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女煉氣士一掌揮出,直接拍向了蘇白的額頭,這是不打算玩兒了和折磨了,而是想直接一擊必殺蘇白,讓這老頭剛才的話,徹底淪為一句屁話。


    然而,就在女煉氣士的手還沒落下去時,一道白光忽然籠罩在了蘇白身上,但隨即,白光又瞬間消失。


    蘇白還被綁定在那裏,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絲毫地變化,這讓女煉氣士下意識地覺得自己剛剛應該是眼花了一下。


    這一掌,打下去,對方必死無疑!


    然而,就在這時,老頭忽然出一聲“驚疑”,


    但這次女煉氣士可不會再去管這個老頭了,隻是,本來閉著眼準備承受這死亡一擊的蘇白,忽然睜開了眼,


    他的雙眸,顯得很是深邃,沒有對死亡的畏懼,沒有絲毫的慌亂,


    有的,


    隻是一抹打量的興趣以及……興奮。


    “砰!”


    綁著蘇白左腳的鐵鏈在此時直接崩斷,蘇白抬起左腳,以一種在女煉氣士眼中幾乎是不可能的度踹了出去。


    “嗡!”


    女煉氣士的手掌還沒砸到蘇白的額頭上,自己整個人則是先一步被蘇白一腳踹了出去,當下,前麵的地牢欄杆直接被撞得粉碎,本來恭候在欄杆外的兩名看守直接被女煉氣士的身體掃到,當即炸成兩團血霧,女煉氣士則是摔在了牆壁上,砸出了一個凹坑後被一片的塵土瓦礫給掩埋。


    “砰!砰!砰!”


    蘇白很是慢條斯理地將自己身上的一道道鐵鏈給扯斷,然後走到了前麵,直接將渾身是血的女煉氣士給從瓦礫堆中提了起來。


    女煉氣士處於垂死狀態,卻在蘇白提起她的那一刻,自眉心位置疾射出一道血紅色的小人。


    “嗬。”


    蘇白輕笑了一聲,掌心伸出去,手掌上下瞬間被一層黑色的鱗片所覆蓋,熾熱的氣息唿嘯而起,直接將這道虛弱的元神給攥住。


    “啊啊啊!!!!!!!!!”


    女煉氣士出了刺耳的慘叫聲,隨即,元神被焚化成一縷青煙。


    拍了拍手,蘇白微笑著走向了被關在自己隔壁的那個老頭。


    老頭像是看未知物種一樣盯著蘇白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著,即使蘇白剛剛以雷霆手段直接滅殺了那名強大的女煉氣士,但是老頭似乎也並沒有因此對蘇白產生多大的畏懼。


    “話說,你的實力,為何忽然提升得如此之快?”老頭像是在問蘇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因為我在臨死前頓悟了,然後實力就飆升了。”蘇白微笑著解釋道。


    老頭微微低下頭,眼珠子向上,帶著想笑又故意憋著笑的神情看著蘇白,


    道:


    “頓悟的效果,隻能持續一個半時辰(3小時)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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