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麵具!陸小雞,你說他該不是是蝙蝠島的那位吧!”司空摘星悄悄的拉了拉陸小鳳衣袖,小聲驚疑的猜測道。


    後者凝重的打量分身許久,才搖頭道:“應該不是。”


    聽到好基友這麽說,司空摘星頓時鬆了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拍著胸脯,大喘氣的說道“唿,我猜也不是。那公子羽剛剛從外邊打劫來那麽多金銀珠寶,換做是我,現在也肯定呆在島上樂嗬嗬的數著銀子。”


    分身不緊不慢的從二人身邊路過,聽到他這番話不由得輕輕一笑‘倒真是個灑脫有趣之人。’


    等到分身完全消失在視線中後,陸小鳳才徹底放鬆下來。


    ‘那人即使不是公子羽,也定是一位武功高強之人。’陸小鳳的直覺很靈。摸著下巴,不禁繼續猜測‘不過二人皆是佩戴青銅麵具,莫非又是哪個隱藏極深的江湖勢力。’


    越想越是可怕,想到最後,自己都不禁打了個冷顫,暗道‘這江湖的水太深了。’


    他之所以沒有猜測二者是同一個人,乃是因為江湖傳聞的公子羽殺人橫野,手上沾滿鮮血人命。傳聞或許有誇大之處,但空穴不來風。更何況之前的覆滅珠光寶氣閣和青衣樓更是鐵證。


    這樣的一個人身上定煞氣纏繞,血光滔天,兇惡至極,身上充斥著一股子戾氣,顧盼之間,冷光四射,令人心驚膽寒。這種人縱使練了其他養氣功法也掩蓋不了身上的那股深深寒意。


    而之前那人雖然有些古怪,武功也挺高的,但身上卻沒有這些負麵氣息,眼神滄桑,給人感覺像是古酒古玩般,有著歲月沉澱的曆史感。


    雖然沒有見到臉,但二人氣質截然不同。


    所以陸小鳳才認為是兩個人。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分身根本不是‘人’。


    “陸小雞你在幹什麽?”司空摘星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知想到什麽,眼神越發古怪。


    受不了損友那奇怪的眼神,陸小鳳趕緊催促道。


    “啊!你幹什麽!你…你別過來,對,就站在那就行了,咱兩之後都要保持這個距離。”司空摘星誇張的大叫起來。


    陸小鳳被氣得一拍腦袋,直接旱地拔蔥,身子躍起向遠處飛去。


    過了一會,司空摘星追了過來:“怎麽樣,現在心裏好些了吧。你這人就是有個臭毛病,那就是什麽事都想的很多很深。”


    “別玩了,”陸小鳳停下,指了指前麵被茂密樹林擋住,顯得一角的古鎮:“應該就是這裏了,我們進去吧。”


    後者連忙跟上。


    陸小鳳開始忙活起來了。


    抽絲剝繭般的破案過程,對於陳凡這個早知道真相的人,起不了半點興趣。


    在知道陸小鳳插手這個這個案件後,分身便直接去了銀鉤賭坊,靜靜等待這最後一幕真相的拉開。


    。。。。。。。。。。


    京城


    “西方魔教?嗬,這裏邊似乎也有青龍會的影子。”陳凡把玩著手中茶杯,輕笑道:“護龍山莊,青龍會,這名字中都帶著個‘龍’字。當真有趣!”


    把金九齡打發走後,陳凡終於過上了幾天清淨日子。


    “白大人到真是悠閑的很。”許久沒有見麵的姬瑤花從外邊走了過來。


    說真的,陳凡還真的沒有興趣見她。


    她,太冷了,雖然依舊有著一顰一笑,表情有時也會似嗔似怒,但總感覺不是發自內心,像個機器人般。


    “姬大人說笑了。”陳凡敷衍道。


    “白大人的手段可真高明,妾身去了青陽縣數趟,都沒有找到絲毫線索呢”姬瑤花很女人的白了他一眼。


    一個開國延續至今的一脈親王,手裏邊的積累何其豐厚,所坐布置更是何其嚴密,縱使有心放水,也不是姬瑤花一時半會能夠查探清楚的。


    或許她現在已經查到一點了。


    想到這裏,後者心中一緊,戒備到極點‘這女人到底要搞什麽?’


    見他不說話,姬瑤花繼續哀怨歎道:“而是妾身因為擔心大人安慰而派來的幫手,大人也似乎絲毫不領情的就給打發走了,這可真真的傷了妾身的心了。”


    “姬大人說笑了。”陳凡幹笑的側過身,避開前者裝著不小心靠過來的身子。


    值得一提的是,在姬瑤花迴來後,得知金九齡沒有照自己命令跟著陳凡,便一氣之下將他叫來訓斥一通。隨即導致後者心中鬱鬱不平又化身繡花大道,狠狠的撈了幾筆不義之財。


    而姬瑤花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陳凡身上,卻是沒有絲毫察覺。


    燈下黑就是如此了。


    最後,好不容易將這個女人打發掉。


    陳凡摸了摸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望著其背影,感歎道:“可憐可悲的女人呀。情之一字,害人不淺。”


    心下琢磨著前世看過的劇情,突然,心中一驚,悚然想到“情?這‘情’真有如此大的威力嗎?不過當初見她並不是一個能被情字困擾一生的女人。


    對方性格應該屬於敢愛敢恨的那一種,那段感情雖然會牽絆她,但絕不會給她帶來性格上徹底轉變。”


    與對方見麵的每個畫麵在腦海中浮現,每個細節被放大。


    “是修煉的功法問題。好個氣血之力,好一個泯滅人性的奴役工具。”陳凡望向宮門方向,歎息道:“最是無情帝王家呀!”


    很明顯是姬瑤花修煉的功法出了問題。這氣血之力雖然上手容易,但卻有個很大的弊端,那就是功力越深,那忠君忠國的思想便愈發深刻,直至最後失去本心徹底被洗腦。


    不過從玄門手段上來看,此舉雖然能維持大明國祚延續,但有失功德,有損因果。須知人心即天心,如此擅改人性,不啻於與天作對。


    再想到其中近乎改造狂信徒一般的做法,不難猜測到幕後的始作俑者。


    佛門嗎?


    也對,有明一朝,抑佛揚道。


    佛門又豈能就此幹休。


    ‘似乎自己多了個天然盟友。’陳凡哂笑道:“盟友嗎?!”


    揉了揉眉心,感受到來自冥冥之中天意的緊迫感。


    不由得自語安撫道:“快了,就快了!”


    其實是十年之前,陽明先生去世後,人道蟄伏,天意漸起。


    而後來的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悲劇,便是是造化弄人,天意開始顯聖的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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