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我們已經進入了療養院,整個療養院的別墅裏麵陰森潮濕,與外麵的環境大相徑庭,我剛想要仔細看看,忽然卻聽到了一陣哭聲傳來……


    我一個激靈,後退了幾步。


    馬維祺神色也是一變。馬維祺問道:“這是什麽聲音?誰在哭?趙龍麽?”


    趙龍他爸卻臉色很難看,搖頭說道:“不是……這……這不是我兒子的哭聲……”


    現在正是白天,而且又是下午,按理說是陽氣最盛的時候,雖然這棟別墅裏麵很陰森,但是畢竟剛過了午時,再陰森的地方也有陽氣的蔓延……


    然而在這時,這個別墅裏麵卻發出了這樣的陰測測的哭聲,聽聲音顯然是個男人,而且根本就不是趙龍……


    我冷汗撲簌簌地流了下來,渾身如中雷擊。馬維祺看到我反應異常,低聲問道:“野獸,你知道這是誰在哭?”


    我靜靜地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因為我對這個哭聲很熟悉,我跟張少佐一起同窗了這麽多年,我對他的哭聲很了解……請用小寫字母輸入網址:.


    這就是張少佐的哭聲,絕對不會有錯,這就是張少佐的哭聲!


    我低聲說道:“是張少佐,他的確在這個別墅裏,這就是張少佐的哭聲……”


    療養院的別墅空間並不算太大,可能跟趙龍家的經濟條件有關,進了別墅之後是一條狹長的走廊,走廊裏隻有三個房間。


    一樓的房間一般都是家屬來住的,而趙龍的房間在樓上,然而這哭聲卻並不是來自樓上,也不是來自一樓,而是來自地下室……


    這棟別墅裏麵,在走廊的盡頭有一扇小門,而這個小門的下麵,就是一間地下室!


    趙龍他爸盯著地下室的小門,整個人都有點愣住了,他呆呆地看著小門,低聲問道:“怎麽辦?趙龍的同學……張少佐的冤魂是不是現在就躲在地下室裏……”


    馬維祺也是臉色大變,說道:“臥槽,真是太他娘邪了,這張家的鬼還真厲害,看來張家在趙家墳外地鐵隧道裏麵擺下的那個血祭大陣還真的挺有用。”


    我有點不解,連忙問道:“此言怎講?”


    馬維祺說道:“你看啊……張少佐他的體質命數本來隻能做個尋常小鬼,在張家的血祭大陣之下,竟然變成了這麽兇的厲鬼……野獸,這麽跟你說吧,我跟馬維祺行走江湖也算是挺久的了,厲鬼見了不少,大白天的出來嚇唬人的真是從來沒見過……你說這張少佐現在得變得多兇啊……”


    我本來就已經嚇壞了,被馬維祺一說,更是渾身冷汗直冒,我連忙問道:“那怎麽辦?咱們要不然趁著白天陽氣盛,先把張少佐送走?”


    馬維祺還沒說話,馬維祺卻搖頭說道:“不行的,咱們現在雖然能夠聽見他的哭聲,但是未必就能抓得到他,厲鬼都很狡猾,估計咱們到了地下室,這張少佐也會立即逃走。”


    我眉頭一皺,知道馬維祺說的不錯,可是畢竟白天是個好機會,就算白天不去,晚上也難免再要麵對張少佐,我摸了摸手中的桃木劍,說道:“要不然咱去試試?”博弈


    馬維祺無奈點頭:“試試吧。”


    說著我們三個也不管趙龍他爸嚇得臉色蒼白,立即就朝著那扇小門走去。


    小門不過一米五左右高,一米來寬,我們三個大老爺們鑽進去還要貓著腰,一走到門口,裏麵張少佐的哭聲忽然停止了。


    我摸著小門漆黑冰冷的表麵,手裏頭緊緊攥著桃木劍,低聲問道:“張少佐?張少佐?”


    可是叫了兩聲,裏麵一點迴應都沒有。


    馬維祺眉頭一皺,問我:“野獸,你幹嘛?”


    我說道:“我想叫他兩聲,畢竟我們倆同學一場,萬一他看在老同學的麵上,肯就這麽離開呢?”


    馬維祺笑道:“野獸啊,你也太單純了吧,張少佐現在變成厲鬼了,厲鬼你知道不?那可是專門害人索命的,理智都已經沒了,你還想跟他套近乎?”


    我一聽,似乎覺得自己的確有點傻,便幹脆不再叫了,用力推了推小門。


    一推之下,小門吱呀呀的開了,門剛一開,裏麵就吹出來了一陣涼風。


    別墅的一樓並沒有開空調,所以空氣裏麵的溫度其實還挺高,但是小門一開之後,忽然一股如同冰箱裏的冷空氣一下子吹了出來,吹得我渾身一個寒戰……


    不光是我,我身後的馬維祺和馬維祺都一個激靈。


    馬維祺不由得迴頭問站在遠處的趙龍他爹:“我說,趙叔,這地下室你們進去過麽?知道裏麵是幹嘛的麽?”


    趙龍他爹估計是嚇得有點傻了,支支吾吾說道:“沒……沒進去過啊,我們隻不過是在這裏租的別墅,除了一樓二樓,沒去過別的地方……”


    馬維祺見問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幹脆就從背包裏頭掏出了手電,往小門裏麵晃了晃,說道:“得了,咱們自己看看吧。”


    然而就在這時,我忽然順著馬維祺的手電光芒看到了地下室裏麵竟然浮現出來了一張臉!


    那是一張慘白慘白的臉,隻是一瞥,我根本就沒有看的清楚,那張臉是男是女,是大是小,我都沒有看清楚,隻是輕輕一瞥,我甚至都懷疑我是不是眼花了。


    但是看到一張臉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驚悚,我不由得嚇得後退了幾步。


    馬維祺看我反應奇怪,連忙問:“怎麽了野獸,你看見什麽了?”


    我指著地下室裏深邃的黑暗,說道:“剛才你手電筒照到的地方……有……有一張臉!”


    馬維祺眉頭一皺,鑽到了我的旁邊,再次用手電筒照射了一遍,但是這一次卻什麽都沒看見。馬維祺勉強笑著說道:“野獸,我看你是不是緊張過度了,眼花了吧?”


    我隻能這麽自我安慰,的確比起真的看到了一張臉,我還是更願意相信是我自己眼花了。


    馬維祺說道:“得了,你也別自己嚇唬自己了,有我在這,一般的厲鬼也傷害不了你,就算是張少佐親自來了,咱們也有法子給他製服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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