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維祺也得救了,隻見他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


    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在我一劍劃過女鬼的脖子的時候,方茹立即上前,張大了嘴巴,我看到她的嘴巴再一次變成了之前吞噬趙家老鬼時候的那種可怕的弧度,嘴角都已經撕裂了,就那麽朝著女鬼吞了過去。


    女鬼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幾乎響徹整個站台。


    綠色的液體順著方茹的嘴流入到她的喉嚨之中,而那隻女鬼也瞬間變成了一條狹長的影子……


    沒過多久,方茹已經成功將那個女鬼完全吞噬掉了,我看方茹漸漸恢複了之前秀氣的麵孔,而方茹身上的光芒也變得更加黑了……


    最開始方茹隻是淡淡的黑色,現在已經是純黑色了,顯然方茹在吞噬掉了這隻女鬼之後,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在方茹吞噬陳年女鬼的時候,我趕緊跑到馬維祺身邊,詢問馬維祺的情況。


    當我詫異馬維祺為什麽會忽然出現的時候,馬維祺卻先開了口:“你知道嗎,你已經被他們盯上了,我擔心你的安危,便暗中跟著你。”


    真的是好兄弟,我看他恢複了好多,就叫他帶著我們從他進來的地方出去。


    說著,馬維祺帶著我們到了上麵,帶著我們出了地鐵。


    方茹一出地鐵就消失不見了,我也知道她這個來無影去無蹤的性格,畢竟我們幾個人鬼殊途,大晚上的帶這個女鬼在街上走也會引起恐慌。


    司命從出來到現在,一直都有點精神萎靡不振,這也難怪,畢竟她剛才經曆的兇險難以想象。別說她了,我跟馬維祺都還有點驚魂未定。


    我連忙跑到馬路邊一家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買了三杯熱飲,送迴來一起喝了,權當是壓壓驚。


    不過這一次受驚太嚴重,喝熱飲並沒有什麽用,估摸著到了家,還是得喝點酒才能睡得著覺,這樣的日子再多過幾天,我真是害怕我們幾個都要精神分裂,就像是療養院的趙龍一樣。


    不過好在司命經過這些天的經曆,心裏承受能力明顯要比之前強一些,雖然看上去一樣萎靡不振,但是失少理智還在。


    我們一共才走出去了一站地鐵的距離,好在這兩站之間距離不算太遠,地鐵我們是不敢再坐了,就算想坐,現在也沒有了。


    因為地鐵裏麵的驚魂一夜,連帶的我們連公交車、出租車也全都不敢坐了,幹脆就壓著馬路往迴走,這一站地看著沒多遠,但是竟然也走了我們二十分鍾。


    好不容易走迴了家,已經都是後半夜了,我看了看表,說道:“馬維祺,要不然今天就將就一下,帶在我家吧。”


    現在既然幹掉了那個女鬼,家裏麵倒是算安全了,唯一的隱患就是上一次逃走的趙小女,不過看樣子趙小女並不會輕易迴來,以她現在的能力,我們對付起來倒還綽綽有餘。


    迴到家,我對司命說;“我和馬維祺就在客廳,我看你也累了,除掉了那隻陳年女鬼家裏也算得上比較安全,更何況馬維祺也在,現在他的狀況也好了很多,你就安心的睡吧。”


    司命衝我點了點頭,便走向臥室,來不及洗漱,草草得就睡下了,看得出來司命也很累了。


    看著司命走進房間,我便粗略地把如何在手機裏頭看見那個女鬼,又如何搏鬥,如何坐上了地鐵,以及最後遇到趙家五兄弟之一的趙南告訴了馬維祺。


    馬維祺思考片刻,說:“你是怎麽逃脫趙南的追殺的,他既然想要弄死你們,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對了,那個李玄策的事情,你有沒有告訴趙南?”


    我連忙搖頭說道:“當然沒有,我怎麽會這麽輕易就把李玄策給出賣了,李玄策對我一直不錯,幫過我兩次,而且他隻怕是比趙南都要隻強不弱,得罪了李玄策,隻怕比得罪趙家還要難受……”


    我環顧四周,說道:“我在張少佐下葬的那天,一不小心聽到了一件很驚悚的驚天大秘密……”


    馬維祺看了看我,說道:“別廢話,說來聽聽!”


    我喝了口水,坐在沙發上開始講述張少佐的故事。


    從張少佐的家族開始講起,我告訴了馬維祺,其實張少佐身份很不一般,他是三大家族之中張家的一員,而且還是張家在陽間的長孫,而張少佐之所以死在了趙家墳附近,並不是趙家的鬼所做,而是張家為了讓張少佐變成厲鬼,所擺出的一個血祭大陣,張家更是借此嫁禍於趙家,想要讓三大家族的人對趙家產生怨恨和不滿……


    等我講完了這個故事,馬維祺瞪大了眼睛,顯得很吃驚。


    看起來這個秘密的確已經超越了正常人的思考範圍。


    馬維祺一改高冷神態,他往前坐了坐,問道:“野獸,這個秘密你是聽誰說的?你確定這件事情是真的?”


    我連忙說道:“千真萬確,這件事情是我躲在洗手間裏麵聽張家的張少佑和張少佐他爹說的,絕對沒有錯,後來那個大和尚靈照大師也確認了我的想法,這件事情絕對沒錯。”


    馬維祺點了點頭,麵露沉思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那個所謂的八大高人的靈照大師很有可能身份也很特殊了……當年京城之中修建地鐵,本來是要請高人來掃滅四九城下的孤魂野鬼,誰知道到了最後竟然變成了和談,陰陽兩界劃界而治,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件疑案,處處都不合常理。那個老和尚如此身份,很有可能是當年那場和談的重要砝碼。”


    這時馬維祺忽然問我:“野獸,那這件事情跟你後來從趙南手中脫身又有什麽關聯呢?”


    我連忙笑了笑,說道:“嘿嘿,既然張家想要跟趙家翻臉,我就借此機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趙南。”


    馬維祺聞言一驚,都是緊張了起來。


    我繼續說道:“之前趙北被李玄策吞噬,三大家族的人並不知道,我就告訴趙南,說趙北是被張家的人吞噬掉的,這樣一來,就可以挑起趙家和張家之間的戰火,你們說我這個挑撥離間的計策是不是很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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