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司命被嚇得“啊”的一聲叫了起來,她雖然沒有看到當時的場景,但是經過我的描述,還是把她嚇了一跳。


    我現在的心髒還是在不停的撲騰著,顯然剛才的那次驚嚇真的是把我嚇著了。


    司命連忙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問道:“野獸,那個人會不會還在咱們的公寓裏,你說她會不會是趙小男的家人?”


    我點了點頭,趙小男被馬維祺驅走了,她姐姐白趙小女從窗戶逃走了,而她父親又被方茹直接吃掉,現在這個中年女人,很有可能是趙小男的母親。


    司命忽然問道:“野獸,你說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上次我在浴室的鏡子裏麵看到的那個鬼?”


    我一聽,心裏頭咯噔一聲,的確,剛才我看到的那隻鬼跟司命描述的在浴室裏麵見到的那隻鬼應該是一模一樣……看起來的確是同一個。


    我越想越覺得可怕,說道:“這樣吧,等到明天給張少佐送葬之後,我再去讓馬維祺來咱們公寓看看,要是有鬼,一定要及時驅掉。”


    司命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他剛來過一趟,現在才是淩晨,再讓他過來有些不合適。


    沉默片刻,我看了眼手機,早上五點不到,離出發去張少佐的葬禮還有一個小時。


    我們也完全沒了睡意,我就幹脆去和司命做了點早點,一起慢慢吃了,終於熬到了六點。


    司命跟張少佐沒有什麽交情,也沒見過麵,所以並沒有出席張少佐葬禮的意思,我還有馬維祺他們卻覺得必須要去看看。


    我吃完了早飯,便去出租屋叫醒了馬維祺,三個人打了輛車,直奔張少佐葬禮所在的墓地而去。


    墓地在郊區,一路開過去要足足一個半小時。路上我把在電視上看到那張臉的事情告訴了馬維祺,馬維祺倒被我的話嚇得一驚一乍,他皺眉說道:“不應該啊,昨天明明已經點燃了犀角,隻要在公寓裏的鬼肯定都顯形了,這女鬼到底是躲在哪呢……”


    馬維祺想了半天,忽然說道:“野獸,我覺得你之前看到的那個假的司命,應該就是這個女鬼了。”


    我一聽,後背上冷汗直冒,趕緊問道:“馬維祺,為什麽這麽說?”


    馬維祺說道:“你別忘了,那個女鬼跟你做過不少次那個事情。”


    馬維祺說的輕描淡寫,我自己卻早已經羞紅了臉……


    馬維祺完全沒有意識到我的窘迫,而是繼續問道:“你跟鬼做的時候,覺得這個鬼這方麵的經驗怎麽樣?”


    我恨不得打馬維祺一拳,但是還是無可奈何地說道:“經驗挺豐富的……”


    馬維祺點了點頭,說道:“這不就是了,那個白趙小女死的時候不過才二十歲不到,還是個少女,難不成你覺得那個年代的少女就可以有如此豐富的經驗?”


    我一聽,有點恍然大悟,但是心裏頭又咯噔一下子,有點很不舒服。原來每天晚上跟我做害羞的事的人竟然是那個隻有眼白沒有眼球的惡心人,簡直太惡心了。


    馬維祺接著說道:“一般來說女鬼吸收陽氣,都是為了固本築基,凝結人形的,我看昨天晚上,白趙小女並沒有凝聚成人形,還是靠著犀角才能化出實體來,吸收野獸陽氣的肯定不是白趙小女。”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那可怎麽辦?現在家裏頭雖然除掉了趙家老鬼,但是還有個白趙小女,還有白趙小女她娘,這樣一來,公寓裏麵會不會還是很危險?司命會不會有事?”


    馬維祺說道:“你放心,就算出事了也是晚上,白天肯定不會出事的。昨天晚上那麽一鬧,這兩個鬼肯定不敢輕舉妄動,今天送葬之後,我再去公寓走一趟,給你們結個陣。”


    我一聽,馬維祺竟然還懂結陣,當即就有點肅然起敬,問道:“馬維祺,結陣是什麽東西?這門手藝能不能傳給我?”


    馬維祺看了我一眼,說道:“你還沒學會走,怎麽就急著學跑了?也不怕摔死?”


    我看馬維祺沒有教我的意思,心裏頭暗罵了他一句小氣,便不再多說了。


    我們一邊聊一邊趕路,時間過得倒也快,等到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我們三個已經到了張少佐下葬的目的。


    張少佐家果然是家大業大,整個墓地外圍已經被張家的人給包圍了下來,大有一副土豪承包魚塘的即視感,我看到遠處一個人站在墓地外麵迎賓,竟然正是張少佐他爹,我趕緊拉著馬維祺和司命走了過去。


    馬維祺和司命似乎也沒見過這麽大的派頭,都是有些驚訝。這是這兩個人第一次見到張少佐他們家族,顯然倆人都有點手足無措。


    走到近前,我連忙去找張少佐他爹,張少佐他爹仍然戴著一副黑墨鏡,看不見表情,也猜不出喜怒。但是他似乎對我不錯,見麵了點了點頭,說了句:“來了?”


    我連忙鞠躬致敬,表達了我的遺憾。張少佐他爹擺了擺手,目光停留在馬維祺和司命的身上。


    我趕緊介紹,說這一位是趟陰人,另一位是我朋友,當初滅掉趙家的趙小男就是這位男人下的手。張少佐他爹一聽,身子震顫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開心。


    不過想來也是,畢竟要不是我們除掉了趙小男,張少佐也不會突然死在地鐵隧道裏,所以張少佐他爹有這個反應純屬正常。


    張少佐他爹還沒說話,不遠處一個胖大和尚走了過來,正是靈照法師。


    靈照法師看了馬維祺一眼,又看了馬維祺一眼,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厲聲問我:“野獸,這個人是你帶來的?”


    我不知道一向和藹可親的靈照法師為什麽忽然變成這麽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想來他還是當初給地鐵驅鬼的八大高人之一,應該和馬維祺他們算是半個同行,沒想到同行見麵竟然如此水火不容。


    又或者靈照法師和張少佐他爹的想法一樣,覺得張少佐的死都是馬維祺驅散了趙小男造成的,所以才對馬維祺他們心存敵意,我見到這種情況發生,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連忙說道:“大師,不好意思,他們是我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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