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的家裏就她和她爺爺兩個人,而且據她所說,他爺爺從來都不會出門。事實上,我在這個村子沒有看到過本村的男人。


    一進司命家,司命迅速關上了門,她的爺爺依舊坐在那張茶桌前,正在泡茶自己喝著。


    司命家裏並沒有墳,不但沒有墳,而且家裏還有一股檀香,聞起來很舒服,即使屋子裏麵依舊昏暗,但是和史珍香或者岑桑兒家裏比起來,這裏已經很舒服了。


    “小夥子,你來了!恭喜你度過一劫。”老者站起身來,我這才發現,原來他的另外一隻衣袖裏麵是空的,也就是說,他隻有一隻手。


    “老人家,你好,謝謝您的幫助。”我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說道。


    老者點點頭,示意我坐下,然後又和夢瑤說道:“你先迴房吧,準備一下。”


    司命點頭離開,老者看著我說道:“你的那把匕首呢?”


    我從腰間把匕首拿出來,遞給老者。


    老者突然換了一副很認真的表情看著我說道:“小夥子,你相不相信我!”


    “嗯。”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老者欣慰的笑了笑,接過匕首拔了出來,然後說道:“你不是左撇子吧?”


    “不是。”


    “那好,你把左手手掌伸開,放在桌上。”老者嚴肅的說道。


    我疑惑的看了看老者,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而且他手裏還拿匕首,這讓我有點不敢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老人家,我可以問為什麽嗎?”看著老者那嚴肅的神色,我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老者的表情依舊嚴肅,盯著我不說話,我心一橫,張開手掌直接拍在了桌子上看著老人家,我這條命都是他救的,他如果他要害我,就不會救我了。


    老者看了看我,露出讚賞的眼光,我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問話,老者拿著匕首的手突然一揮,猛的朝著我的手掌切了過去。


    我下意識的想要抽迴手,可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隻聽到輕微的“哢”的一聲,我低頭一看,我的左手小拇指上麵的一個指節已經被老者切掉了。


    “嗯~”我迅速抽迴了手,這才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我用右手緊緊的抓住小指的傷口處,強忍著疼痛,有些不理解的看著老者。


    那種斷指的痛,連著心,讓我忍不住要用大吼來發泄,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大喊大叫,事情已經發生了,這樣的吼叫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引起其它人的注意,這個村子太怪異了,剛才司命帶我來的時候,都是偷偷摸摸進來的。


    老者點了點頭,把匕首丟在桌上,指了指桌上一個幹淨的小陶瓷茶杯說道:“接半杯血,我有用。”


    我點點頭,頭上已經開始冒著冷汗,這種疼痛讓我渾身有些發抖,不過我現在也不能做其他的事情,老者叫我接血,我隻能照做。


    接完血後,老者迅速收起那半杯血,然後坐在凳子上麵開始喝茶,絲毫沒有要幫我處理一下傷口的意思。


    我取下背包,從裏麵拿出一件白色的短袖,哆哆嗦嗦的用匕首劃開一塊布,準備先把斷指包起來再說。


    “你這個無恥的小輩,大白天的竟敢闖入家中行齷齪之事,這次先給你個小教訓,如果再敢如此,我必殺你!”老者突然把聲音提高,大聲的斥責著我。


    我一臉震驚的看著老者,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不過老者說完沒幾秒,突然大門就被人踹開,門口站著護法和司命。


    “好大的膽子,封門村的規矩都敢不守!”護法大聲的說道,快步走到我身邊,順手就抓起我的胳膊。


    “等等,你的手怎麽迴事?”護法看著我左手在流血,白色的短袖碎步上麵,幾乎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我心裏更加以後,這老者到底是什麽意思?


    護法毫不留情的扯掉了我抱在左手手指的布,她隻是看了一眼就轉頭看著老者說道:“邵老,這是怎麽迴事?”


    這個老者姓邵,是司命的爺爺,那司命的全名應該叫做邵司命。


    邵老冷哼一聲說道:“你們護法就是這樣維護秩序的?大白天有賊子闖入為禍,竟然毫無所知?”


    護法聽到邵老的斥責,更是皺了皺眉頭,然後又深深的吐了口氣說道:“是我們失職,可是邵老你現在就把他致殘了,接下來的祭祀儀式會有些不好辦。”


    邵老淡淡的說道:“我不管你們怎麽搞,無緣無故闖入我家,我沒有殺了他已經算是給你們留條後路了,趕緊帶著他滾出我的視線。”


    “很好。”邵老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件事情,我會如實稟報給族長的。”


    “隨便!”秦老丟下兩個字,頭一偏,再不理會。


    護法抓起桌上的那一截斷指,然後看著我說道:“自己包紮一下,然後跟我去見族長。”


    我無奈了點了點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完全不明白邵老到底是什麽意思,本來談的好好的,突然來這一出,到底是幾個意思?


    走到門口,就看到司命站在門口,護法明顯是她帶過來的,她有些歉意的看了看我,並沒有解釋什麽,我沒有理她,直接跟著護法離開了她家。


    沒有紗布,也沒有酒精消毒,我隻能用碎布包住斷指,很痛,但是我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強行忍著。


    跟著護法一直走到岑桑兒家裏,血一直滴著,我的臉色也越來越慘白。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岑桑兒就在門口,看到我的情況之後有些驚訝的說道:“護法,這是怎麽迴事?”


    護法說道:“司命說,之前她沒有服侍好這小子,這小子懷恨在心,剛才贏了朱強之後就去找司命,司命看到他之後就跑來找我,結果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跑去找姓邵的那老東西的麻煩,然後被他砍掉了一截手指。”


    臥槽,這簡直是汙蔑啊,我剛想解釋,岑桑兒就著急的說道:“快,趕緊去,把朱強救迴來,絕對不能讓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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