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我靠,真不愧是死要錢啊,要錢都這麽明目張膽,這麽不把錢當錢,我原先想著,怎麽著算一次,最多一萬吧,我還要199萬呢,這倒好,直接給我拿走一半,當真是死要錢啊。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肖前輩,兩句話而已,還不一定能保平安,十倍是不是太高了?”


    死要錢淡淡道:“悉聽尊便,我從來不強迫消費。”


    我咬了咬嘴唇:“我給!”隻要能活著,比什麽都重要,爺爺奶奶還等著我給養老送終呢,還有我這輩子沒見到過的父母。


    “好!”


    死要錢拿出紙筆,在紙上快速的寫了兩行字,不等我看清,就粗暴的把那張紙團成一團在我眼前晃了晃:“收好,隻能你本人看,切記明天以後看,你提前看了,就不靈了。”


    “肖前輩,就這些嗎?”我狐疑的問。


    花一百一十萬就買了幾句不清不楚的話和一個破紙團,換了誰心裏不鬱悶啊?


    “就這些了。”


    死要錢說的理直氣壯。


    死要錢微微皺眉:“你既然是行內人,就應該知道行裏的規矩。我能幫你的,隻能是這麽多,至於能不能活命,還要看你肯不肯按照我的話去做。我知道你想要我一個確定的準話,但是做我們這一行可以死要錢,但不能妄言,輕易給事主許諾更是大忌!”


    我訕訕的點了點頭,這規矩我何嚐不懂,隻是事到如今,我怎麽覺得我反倒變成事主了?


    死要錢突然瞪大了眼睛凝視著我,嘴裏一遍遍嘟囔道:“不對···不對。”


    “野…獸……”


    死要錢又輕輕撥起了算珠,“這次不要你錢。”但隻撥了兩下,就‘啪’的捂住了算盤。


    他麵色凝重,垂目不語,額頭上居然還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抬起眼睛,看了桑嵐一眼,又轉眼看了看我:“你的命理現在非常多變,剛才看到的,和現在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逆天改命,好大的手筆啊!”


    我一愣:“肖前輩,我不懂命理算術,更不會批改命格,我沒做過什麽啊。”


    死要錢抬起捂著算盤的手,一根手指彎了彎,看樣子像是要去撥算珠,手指沒碰到算珠,卻一把抓起算盤收了起來。


    死要錢瞪了我一眼:“你的命我不敢算,你的錢我更不敢收,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居然頭也不迴的走到了裏屋關起門來。


    我呆了呆,一口氣把剩下的半杯冰水喝幹,扛起包離開了死要錢的房間。


    我灰溜溜的走出了房間,這一切都tm無厘頭啊!我什麽時候改自己的命理了,我改的,我怎麽不知道,況且這麽高深的東西,我會?


    出了門看到小白蹲坐在牆頭,就像一個龐然的藝術品一樣屹立再那裏。


    走近一看,他在擺弄著一張小卡片,而小卡片的內容就如同一般賓館必然會有的卡片一樣,什麽技師上門,什麽美女上門服務,然後一堆美女的圖片,這不,前陣子還把一個二線女明星的照片放上去了,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但是這張卡片,沒有美女圖片,也沒有撩人的文字,隻有兩個繁體黑字——租妻。底下留了一串136開頭的電話號碼。


    因為臨近越南的關係,我也聽說過類似的事情,自從越戰之後,越南沒有地位的女人,經常受到人的排擠,於是很多女人就走上了出租自己的這一條路。


    這些女人一般都是年輕女人,在一定時間裏麵,可以兼任雇主的伴侶、翻譯和導遊,代價卻很低微。


    有時候女人還會為雇主生下一兩個孩子,再迴去自己原來的國家,當然也有些女人會和雇主產生感情,從而雇傭一輩子。


    不過後來在改革開放後,這樣的事情也越來越少了,這也是因為戶籍和國籍的問題,就算是有了孩子,那也可能是黑戶,從而會影響孩子的一輩子。


    不過根據以前我聽到過的一些流言,在邊境地區的一些小村子裏麵依然有,主要還是因為地區貧窮落後的,而越落後的地方,基本上這樣的事情也就越多,畢竟在那種重男輕女的氛圍下,租妻這個自古就有的老行當,還是很來錢的,對於當地人家也是不錯的補助。


    在史記中就有過記載,交趾地區,自古貧窮落後,家家戶戶一租女為他人之妻,到一定時候,收取報酬,填補一家空虛,那交趾地區說的就是古代的越南,而這個行當自古已經出現了。


    如今改革開放,雲南的經濟水平連續上漲,身為鄰居的越南地區,自然不能媲美,而後來衍生出來的買賣越南老婆,就是租妻變相的衍生物,當然是個越南老婆八個都是假的,都是來國內撈錢的,被騙的人也隻能甘願認命,畢竟這些事情牽扯很多規定,也是見不得光的。


    小白抬起頭看向我,又看了看手上的小卡片,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也學著轉移話題,道:“怎麽樣?死要錢說你還能活多久啊。”


    我裝作沒看見,淡淡的道:“給了兩句話,一個破紙條,讓明天打開看,成不成還不好說。”


    男人嘛,多少會有點那方麵心思,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呦,我看你這,已經淡然了生死了啊。”


    “嗬嗬。。。”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一看屏幕,是趙龍的電話,本來已經沒有興趣再接了,反正過兩天說不準就死了,要這些關係一點用也沒有。


    但是手機一直再響,我嫌煩,還是接通了。


    沒等我開口,趙龍就急匆匆的說:“野獸,快迴來吧,張少佐女朋友來了,說是要帶張少佐迴家見父母,但是張少佐不見了,說要找咱們宿舍的人替張少佐去見這女的父母,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啊,這事還有替的?這女人的事我處理不來啊,方潛又不在,就隻能靠你了。”


    都要死了,我還管你們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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