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迴憶了下自己的記憶,摸了摸腦袋,道:“好像有這麽迴事,但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剛來四九城,隻有那麽一點點耳聞,姓李的開的莊園,和l有什麽關聯?”


    “l就是李的拚音的首字母啊。”我迴答道。雖然這麽解釋很牽強,但事到如今,我也想不到一個更好的可以把他們聯係在一起的說辭了。


    “李家?難道······”道長悶聲嘟囔了一句。


    “師傅您說什麽?”


    “沒有,沒有。”


    一旁跪在地上的小白剛想開口說話,被道長一腳踢了個狗啃泥。


    道長看我若有所思,嘴角浮現一絲詭異的笑,說道:“怎麽,有興趣?為師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這種情況見多了,你要是覺得有興趣,你可以一試,你不是要和為師學虎宗道術嘛,試手的機會來了。”


    我看師傅看得出神,“師傅,你笑什麽……”話尚未說完,之間一隻大手從天而降,清脆的“啪”一聲,我的頭皮開始發麻。


    我急得跳了起來,“為什麽打我”。


    道長不理我,轉身離開,丟下一句話,“怕不是個傻子”。


    難道我是看錯了?想到之前和鬼的種種經曆,我不禁打了個冷顫,誰愛去誰去,老子才不去。


    我丟下那封信,打開手機,開始了我的吃雞之旅。


    夕陽西下,我迴到了宿舍,但那些話和那封信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要是方潛還在就好了,說不定還能陪我夜探鬼巢,我拍拍腦袋,想啥呢,睡覺睡覺。


    “救命…救我…誰能救救我……”無盡的黑暗中,微弱的求救聲,聲音中充斥著絕望,順著聲音,我向她靠近,聲音盡頭,空空如也,就在那一瞬間,仿佛我就是她,我感受到了她所有的痛苦,感受到她的絕望,猶如世界崩塌般的恐懼撲麵而來,下一秒,我站在高樓天台上,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前走,墜落,聽著身體與大地的碰撞,骨頭的碎裂,滿世界都是血紅色……


    “唿唿…”,我驚醒,大汗淋漓,揉揉眼睛,不知那是淚水還是冷汗,為什麽一切都那麽真實,仿佛那個人就是我,我隨手拿起床上的水,猛喝幾口,將水扔到床角,就在這時,我看到了那封信,那個熟悉又陌生的l莊園,我不是把它丟在道觀裏了嗎,怎麽跑到我的床上來了,難道……


    不管了,就算幫那個人找她的女兒吧。


    看來注定要走一趟l莊園了。我躺下,那個場景不斷重演,又是一夜無眠。


    第二天,上午。


    “師傅,師傅,我想去看看這個l莊園。”


    道長表示不解,為什麽一個晚上我就改變了想法,我把昨晚的夢境描述給了道長,一絲若有所思的目光劃過道長的眼角。


    道長說:“既然這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我看你平日裏練的也頗有長進,剛好練練手。”


    “就我一個人去嗎?”


    “為師還要進行我的吃雞大業呢,哪有時間陪你去啊。”說完便一頭紮進他的跳傘大業。


    我鑽進房間,坐到啃雞腿的小白邊上,“小白,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l莊園看看啊。”大白抹著油膩的嘴巴,興奮的看著我道:“行啊,行啊。”


    小白剛說完,門外傳來一陣著急的咳嗽聲,小白聽到後,趕忙改口道:“我還得給師傅燒飯呢,還得吃雞呢。”說完就低下頭,繼續啃雞腿了。


    哎,都不靠譜啊。無奈,搖頭。


    我乘著公交車從城南頭到城背頭,一路四個多小時的路程,在離l莊園最近的公交車站下了車。


    我暗罵道“這個l莊園,怎麽都沒有公交車直達這裏,我還得走兩個個小時。”


    下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破舊的平房,雖然老舊,卻也房屋儼然,鱗次櫛比,說不上山清水秀,卻也依山傍水,如此寧靜的鄉村,和那個夢又存在什麽聯係呢?


    我獨自往村裏走,沿途居然沒有一個人,再往前走,陣陣陰風撲麵而來,夜幕緩緩降臨,隻有一戶人家透出微弱的光,看來今晚隻能借宿這戶人家了。


    走近,房門虛掩著,我推開門,一地白蠟,火苗忽明忽暗,恐懼感油然而生。“您好,有人嗎?”沒人迴應,我徑直往裏屋走去。


    “你是誰?”蒼老的聲音中透著虛弱,濃濃的眉眼透出一股兇氣眼角好像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嗯,我迷路了,天黑也走不出去,能借宿一晚嗎?”


    “我們家也沒有多餘的客房,你要是不介意,就和我兒子擠一擠吧。”說完便領著我往裏走。


    屋子很黑,在淡淡的燭光下,才能勉強前進,我左顧右盼,仿佛除了燭光能照到的範圍外都是無盡的黑暗。好在屋子不大,很快就到了臥室。這年頭科技發達,連非洲貧民窟都萬家燈火通明了,這兒咋還這麽落後呢。


    進屋後,我借著微弱的光,看到屋裏陳設很簡單,除了一張木床,就隻剩下一個燭台了。


    床上躺著的青年緩緩起身,麵色蒼白,毫無血色,吃力地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空氣中隻有那沉重的喘息聲。


    老頭看著自己兒子如此模樣,眼中流露的盡是心疼,“我孩子啊,什麽都好,從小到大,一帆風順。


    就是最近,不知道怎麽了,每天晚上都出現夢魘,看他一次次醒來那絕望而空洞的眼神,我的心都是針紮的疼啊。”


    夢魘,難道這次和夢境有關,記得那一晚,也是把我折磨得夠嗆。


    老頭給我在那狹小的空間裏再整了一張床,說是床,其實是一塊木板,哎,有地方睡就知足了,打地鋪就打地鋪吧。


    勞累真的是很好的安眠藥,經過一天奔波,我很快就入睡了。


    “別過來……不要……”


    一聲接一聲,叫的我毛骨悚然。我睜開眼,看見了一隻鬼,麵色蒼白,隻剩下一副骨架,兩眼發紅,趴在了小夥子的身上。一時,困意全無,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壓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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