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陪老夫喝兩杯,好久沒有見到熟人,今天高興,不醉不歸啊!”


    ‘哐’,一隻海碗被甩到於誌寧麵前,滿滿一碗的‘悶倒驢’看的人眼暈。


    這酒雖然已經被李世民改名成了‘絆馬索’,不過從習慣上來說,大家還是喜歡叫它‘悶倒驢’,所以隻要不是正式場合,基本上所有人都會以它原本的名字來稱唿它。


    “太……”


    “老夫這次出來就是為了避開宮裏的那些破事兒,以前的身份就不要提了!”李淵再次擺手打斷於誌寧,語氣不容拒絕。


    話已至此,於誌寧就是再傻也知道宮裏的那個太上皇是欲蓋彌彰的存在了,可是在搞明白這一點的同時,老於就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特麽廢了。


    為啥?太上皇出宮都這麽久了,長安竟然誰也不知道,由此可見李世民是並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而現如今他於誌寧已經知道了,長安那位帝國主義頭子又怎麽可能讓他迴去。


    想到這裏,於誌寧不禁悲從中來,也不管自己酒量如何,抄起桌上的海碗,對著老李淵遙遙一敬:“臣幹了,太,您隨意!”


    言罷,一口悶了下去,心中想著:‘悶倒驢’啊‘悶倒驢’,你就悶死我吧!


    李淵見於誌寧把酒悶下去了,臉上露出笑意,一邊拿酒給他倒上,一邊問道:“誌寧啊,老二派你來這裏做什麽?難道又是來查我那義子?”


    義子?李慕雲?於誌寧端起海碗的手頓在了半空,心裏恨不能給自己一個巴掌。


    山陰縣城的那個老蒼頭兒就說過,李慕雲是山寨的少寨主,而李淵現在又在山寨裏待著,為什麽自己剛剛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呢。


    難怪那麽多人彈劾這個新晉的逍遙候都彈不倒他;難怪李世民會派武士彠那個工部尚書來山陰縣查案子;難怪那逍遙候能從李世民手中借到‘天子劍’;難怪李慕雲敢在山陰縣無限量的發戶籍文書;難怪李慕雲敢給治下百姓免稅……敢情這些都是特麽李家的家務事。


    想到這裏,於誌寧再次為自己悲催的命運歎了口氣,悶悶的迴答道:“不瞞您說,這次是皇上派我來的,說是讓我給逍遙候爺做老師。”


    “嗯?給那小子當老師?”李淵將已經送到嘴邊的酒碗放下,用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看著於誌寧,半晌才說道:“誌寧啊,你這人博學多才,胸有溝壑,教那小子的確有些大材小用,不過這件事情吧,我覺得你還是再考慮考慮。”


    “您的意思是……?”於誌寧被李淵看的有些發毛。


    “那小子的這裏有問題,考慮問題的方式與正常人不一樣。”李淵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的頭:“如果你不想被他氣死的話,最好最是頂著先生的名頭,然後與老夫吃吃酒,看看歌舞,這還或許還有活的久一些。”


    這是什麽話?難道那李慕雲還長了三頭六臂不成?於誌寧皺了皺眉,愈發不看好自己的未來,不過管它呢,皇帝的聖旨已經下了,就算是有天大的困難,自己也要頂上去,否則那就是欺君,要砍頭的!


    想到這裏,於誌寧再次將海碗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像頭被灌醉的驢子一頭栽倒在桌上。


    ……


    等到於誌寧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揉著快要炸開的腦袋從榻上爬起來之後,便看到一個素衣青年再負手站在不遠處,而他的老仆則正在榻邊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呃……”於誌寧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呻吟了一聲,然後問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老爺,午時末了,逍遙候還在等您。”老仆說著,向那個素衣青年看了一眼。


    “午時末……”於誌寧苦笑了一下,硬撐著從榻上爬起來。


    而此時那素衣青年也轉過了身,對於誌寧拱了拱手:“於大人!”


    “逍遙候!”於誌寧同樣報抱迴禮,然後苦笑說道:“本官不勝酒力,見笑了。”


    “於大人多慮了。”李慕雲笑了笑:“昨日在外麵處理一些事情,迴來的晚了,怠慢了大人,還望大人不要見怪才是。”


    扯犢子呢!你丫太上皇的義子,皇帝的義弟,老子還敢見怪?於誌寧鬱悶的翻了個白眼,看著李慕雲說道:“逍遙候可否暫避一下,待某更衣之後詳談如何?”


    結果沒想到,李慕雲這貨竟想都沒有的說道:“沒事兒,您換您的,不耽誤咱們閑聊。”


    於誌寧瞬間無語,他是怎麽也想不到,李慕雲竟然是這樣的奇葩,什麽叫‘您換您的,不耽誤閑聊’,這更衣本是私密之事,如何能在人前,丫還懂不懂點禮數了。


    而李慕雲呢,看著眼前這半大老頭兒,心裏隻有一個想法——矯情!


    不就是換個衣服麽,又不是娘們兒,怕什麽啊,難道老子還能肛了你不成,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還真當自己是小鮮肉呢?


    不過想歸想,看著老頭兒那執著的樣子,李慕雲最後還是退出了房間,在外麵隨意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上去。


    ……


    時間不大,換好衣服的於誌寧已經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一身官身套在身上,看的李慕雲身上都跟著冒汗,心說,這大三伏天的,老家夥也不怕給自己捂出痱子。


    但是於誌寧並沒有給李慕雲開口的機會,出了房間之後,立刻從袖子裏拿出一卷黃糊糊的東西說道:“逍遙候,接旨!”


    接就接吧,以前也不是沒有接過,李慕雲這半年來不知道接了多少迴聖旨,對這個套路早就已經熟的不能再熟。


    隻是他心中也有些奇怪,為什麽長安城那位那麽喜歡給別人寫聖旨,按照他接到聖旨的份數與時間比例來說,似乎那位帝國主義頭子在皇宮裏好像什麽都不幹,天天就是在寫聖旨玩兒一樣。


    想著一些有的沒的,李慕雲根本就沒有聽清於誌寧念叨的是些什麽東西,直到耳中響起‘欽此’兩個字的時候,這才直接腰來,上前去接聖旨。


    結果不想,那於老頭兒卻把聖旨一收,然後看著他說道:“逍遙候,還不拜師,等待何時?!”


    拜師?拜什麽師?李慕雲愣了一下,愕然與站在麵前的老頭兒對視著,半晌才想起來,敢情這老頭兒竟然是皇帝給自己找的老師,來教自己學文化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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