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8點,忙碌了兩天的冉濤,正在辦公室的大屏幕前做著匯報。


    “這一段,是秋金娜最後出現的視頻,”他指著大屏幕上的視頻,介紹道,“1月29日,也就是7天前的中午一點半,她從商業街的店鋪出來,一直向北步行走出了商業街!


    “秋金娜沒有駕照,所以沒有購買過汽車,她平時出門基本都是打車……


    “但是,我們查看了路口的各個監控,卻再也沒有發現她的蹤影!


    “大家看一下,”他切換了一下大屏幕的畫麵,上麵出現了一副清晰的衛星地圖,“從商業街北街出來,隻有這麽一小片監控盲區!


    “可是,秋金娜偏偏就是從這一小片盲區內消失的,”他指著地圖某處說道,“商業街四通八達,有很多犄角旮旯,兩側沒有院牆,如果從盲區消失之後,兇手有好幾種途徑可以避開攝像頭,離開商業街!


    “我們把當時過往的車輛全都做了登記排查,可是,商業街南側是一片麵積較大的新建築群,那裏都是尚未完工的建築物,如果秋金娜是被人從那裏帶走的,恐怕就很難進行追蹤了!”


    “也就是說……”趙玉說道,“兇手對商業街附近的情況非常熟悉了!”


    “也許是熟悉,也許是做過深入的研究!”冉濤認真說道,“但是給我的感覺,更加傾向於後者,因為,兇手不僅僅是對商業街比較了解,在案發現場附近的調查,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說著,冉濤再次打開一張新的地圖。


    “這是梅和興鎮的地圖,這裏就是秋金娜遇害的地點,”冉濤示意了一下,“這裏距離秋金娜在商業街的家,足足有17公裏。


    “不得不說,兇手做得極為小心,我們追查了所有可疑車輛,但是全都排除了嫌疑,也就是說,兇手居然避開了這附近所有的監控探頭,實在是不可思議!


    “另外,”冉濤又道,“我們加大警力,幾乎把梅和興鎮附近所有的村莊問遍,也沒有誰聲稱發現了可以人員。


    “我們也問過在河道上玩耍的小孩,他們也說,從來沒有見到過有誰拉著爬犁從河道上經過……


    “還有,”冉濤又道,“我們甚至沿著兩邊的河道摸索了好幾遍,梅和興鎮的小橋下麵是舒拉齊斯河的支流,從那裏向東不到一公裏,有一個小瀑布。


    “所以我們判斷,兇手應該不是從東麵來的。


    “西麵一路暢通,一直可以到舒拉齊斯河的主河道,期間一共路過4個村莊,但是這4個村莊全都沒有攝像頭……


    “還有,我們帶著幾個雪地痕跡學方麵的老幹警,他們仔細檢查了河道冰麵上的痕跡,”冉濤轉換大屏幕,繼續介紹,“的確從梅和興橋的西側,找到了一條相對來說新鮮的爬犁痕跡……


    “但是,在路過第一個村莊的時候,因為河道上痕跡太多太雜,就不好繼續追蹤了……”


    “我記得,”當冉濤匯報完畢之後,苗英發表了她的看法,“我們之前討論過,兇手不應該隻是拉著爬犁,將被害人運到了橋下!


    “他必須得有一輛汽車,而且,這輛汽車不能太小,要能裝得下爬犁!


    “所以,”苗英指著地圖說道,“你們在河道兩側,看到汽車可以到達,並且便於停車的地方了嗎?”


    “太多了,”冉濤無奈說道,“沿著河道往西,河沿上雖然不是柏油公路,但是全都可以走汽車!


    “本來,我們還想著利用雪地,看看有沒有汽車駛過的痕跡,但可惜的是,時間拉的太長了!


    “因為連降大雪的緣故,已經無法找尋了……”


    “好了,濤哥,你辛苦了!”趙玉說道,“今天好好歇歇,明天再繼續吧!”


    “我們現在正在調查其他幾起案件的現場,”冉濤說道,“幸虧補充了這麽多警力,要不然,就是累死也幹不完啊!


    “老大,”冉濤直言不諱地說道,“這個兇手肯定不是一般人,他熟悉地理環境,懂得反偵察反跟蹤,不是我長他人誌氣,但是我總感覺,從現場找到線索的可能性不大!


    “我看,還是得從被害人的關係上入手,才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你說得倒是輕巧,”崔麗珠翻了個白眼,“你別以為全世界隻有你一個人在幹活好不好啊?


    “我為了查案,臉都被人打腫了!”崔麗珠說道,“這4名遇害的外國女子,除了那個跳舞蹈的之外,另外3個似乎都在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


    “從通訊錄上,網絡賬號上,全都找不出,她們有什麽直接的聯係……”


    “這案子……”冉濤撓頭說道,“還真是夠奇怪的!”


    “行了,你們先歇一下,吳姐……”趙玉對吳秀敏說道,“你那邊查的怎麽樣了?”


    吳秀敏一直在調查采油三廠的那起案子,現在,通過確實的證據,經過趙玉等人的決定,已經把這件案子排除到了橋下女屍案之外。


    “現場找到了鞋印,但是沒有指紋,也沒有找到明顯的非被害人身份信息,”吳秀敏向曾可示意了一下,曾可立刻調出了采油三廠附近的地圖,“我今天去過被害人馳美欣的宿舍,那裏一切正常,沒有看到搏鬥痕跡……


    “而且,工人們經常性倒班,宿舍裏是24小時有人,我認為,兇手應該不敢貿然從宿舍裏對馳美欣下手!


    “我查看了一下,”吳秀敏遺憾說道,“他們整個紅旗鎮宿舍裏,沒有一個攝像頭,這給我們的調查,帶來了一定的不便!


    “我詢問了宿舍裏的女工,她們都說,最後一次見到馳美欣,就是下午6點下班以後!


    “當時,馳美欣和同一時間下班的工友們一起吃過晚飯,然後穿過冰湖,迴到紅旗鎮的宿舍樓。


    “當時,她們一起的有6個人,但是沒有一個人跟馳美欣住同一宿舍,所以,誰也不知道馳美欣迴到宿舍之後,又發生了什麽!


    “我著重調查了一下馳美欣的通話記錄,”吳秀敏介紹道,“在那個時間段內,她沒有接打過任何電話!


    “微信也登陸查看過了,同樣沒有跟人有過交流。


    “但是,我查過她之前的記錄,除了上夜班外,她幾乎每天晚上都會跟孩子視頻通話,”吳秀敏說道,“但是在出事當天,卻是什麽操作都沒有!


    “我看了一下她的被褥,基本沒有動過。


    “所以,我懷疑,”吳秀敏說道,“馳美欣在迴到宿舍樓不久,就被兇手抓走了!”


    “那就奇怪了,”崔麗珠好奇說道,“既然不是在宿舍裏出的事,那就是宿舍外麵了?難道,是馳美欣自己走出的宿舍樓,真的是見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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