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合同，心中再無任何僥幸的西蒙·羅伯遜，對秘書吩咐道：“請霍根先生過來一趟。”
西蒙·羅伯遜口中的霍根，即羅爾斯·羅伊斯全球民用航空部總裁：帕特裏克·霍根。
董事長有請，帕特裏克·霍根自然是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匆匆趕了過來，看到檔案管理中心有些亂糟糟的場麵，他心頭頓時一沉，連忙向西蒙·羅伯遜問道：“羅伯遜先生，發生了什麽事？”
“一個比較糟糕的消息，”西蒙·羅伯遜叉著腰，表情很是有些鬱悶，不過他並沒有直接迴答這個問題，而是向帕特裏克·霍根問道：“你對我們羅·羅與華夏商飛集團的合作了解多少？”
帕特裏克·霍根有些納悶，不明白羅伯遜董事長怎麽忽然就問起了這個問題，不過他也不敢怠慢：羅伯遜董事長竟然親自跑來了檔案管理中心來查閱資料，現在又問起了羅爾斯·羅伊斯與華夏商飛集團的合作，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了這個合作可能出了大問題了啊。
腦子飛快的轉動了幾下，帕特裏克·霍根說道：“80年代初，費爾南德斯先生與華夏航空工業部聯合組建了華夏商用航空器製造工業集團，而合作的前提就是由費爾南德斯先生出資，從我們羅爾斯·羅伊斯集團引進了‘tay’mk650以及rb211這兩款發動機。
此外，雙方約定，由華夏商飛集團負責提供資金、我方提供技術支持，雙方在“tay”mk650發動機的基礎上研製一係列的‘tay’發動機的改進、增推型號，期間說取得的技術歸雙方共有，其中就包括70kn推力級別的mk710係列、80kn推力級別的mk850係列以及90kn推力級別的mk910係列。”
說到這裏，帕特裏克·霍根聳聳肩：“原本，雙方的計劃是改進型號的推力一直涵蓋到120kn級別，但因為前兩年一些我們都知道的原因，迫於美國政府的壓力，我們羅爾斯·羅伊斯與華夏商飛集團的的合作在mk1010係列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出現了暫停。
不過，在去年秋天情況出現了轉機，我們與華夏商飛集團的合作再次啟動，現在mk1010係列發動機的研製已經接近了衛生，而最新一代的mk1150係列已經開始啟動。”
“很詳細，”西蒙·羅伯遜點點頭，然後問道：“那您知不知道，我們與華夏商飛集團的合作，並沒有簽署競業禁止條款？”
“什麽？！”
帕特裏克·霍根頓時愣了一下，他被嚇到了：“這怎麽可能……”
雙方這麽長時間、這麽深入的合作，當初製訂這項合作的羅爾斯·羅伊斯集團的高層竟然沒有與華夏商飛集團簽署競業禁止條款？！
這特麽的是哪個弱智簽的合同？！
雖然帕特裏克·霍根認為就算沒有競業禁止條款，商飛集團也不會會對羅爾斯·羅伊斯的利益造成什麽侵害，但規矩就是規矩，合同裏麵怎麽可以沒有競業禁止條款？！
“就像你看到的，”西蒙·羅伯遜指了指正在收拾合同文書的檔案管理中心的工作人員們，歎了口氣：“我剛剛對當初與華夏商飛集團簽署的合同進行了檢查，很遺憾，確實沒有任何競業禁止條款。”
“這個……”
帕特裏克·霍根張了張嘴，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說點什麽：能說什麽呢，與商飛集團簽訂合同的是集團的上任董事長拉爾夫·羅賓斯爵士，問題是現在拉爾夫·羅賓斯前董事長都已經退休了，又能怎麽辦？
想了半天，他歎了口氣：“好吧，雖然沒有競業禁止條款讓人很遺憾，不過董事長先生，商飛集團不可能對我們造成什麽危害……”
“事實上，他們已經開始這麽做了，”西蒙·羅伯遜的臉色不太好看，不等帕特裏克·霍根把話說完就說道：“就在上午，美國灣流航空公司的董事長保爾森先生給我打了電話，要求我們降低‘tay’mk611-8c發動機的價格，還要延長賬期。”
“您的意思是……”
帕特裏克·霍根張著嘴，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商飛集團向灣流公司推銷他們自己生產的‘tay’係列發動機了？”
“沒錯，就是這樣。”
“……”
帕特裏克·霍根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點什麽，但所謂的紳士風度刺激當著自己上級的麵，讓他沒辦法說出髒話，最終所有的鬱悶都匯聚成了有個詞：“該死的……”
“……”
西蒙·羅伯遜沒說話，不過即便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他的心情和帕特裏克·霍根差不多：該死的……
也不知道是罵陳耕“不懂規矩”，還是罵前任董事長拉爾夫·羅賓斯當年竟然犯下了一個這麽愚蠢的錯誤。
很快，帕特裏克·霍根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他深吸了一口氣，向西蒙·羅伯遜問道：“董事長閣下，保爾森先生答應了嗎？”
這才是重點！
雖然當初簽訂的合同沒有競業禁止條款讓人很鬱悶，雖然商飛集團向灣流航空推銷他們自產的“tay”mk650發動機更是讓帕特裏克·霍根極其的惱火，但眼下的關鍵問題是：灣流航空是什麽態度？
“保爾森先生當然沒有答應，”說起這一點，西蒙·羅伯遜的臉上總算是現出了一點笑意：“雖然保爾森先生在借助這件事向我們提出了一些新的條件，但上帝保佑，情況總算還不是很糟糕。”
“是的，上帝保佑。”
帕特裏克·霍根也鬆了一口氣：雖然灣流航空借著這個機會要求羅爾斯·羅伊斯降價和延長賬期的這種做法頗有些趁火打劫，但是上帝保佑，情況總歸不是特別糟糕。
與此同時，他也終於明白了西蒙·羅伯遜叫自己過來的原因，不等西蒙·羅伯遜開口，帕特裏克·霍根就說道：“但這種情況絕對不可以被再次出現了，我認為我們需要警告華夏商飛集團，他們這麽做是在損害羅爾斯·羅伊斯的利益，他們必須意識到這一做法對於我們雙方的合作帶來了巨大的損害，同時立刻停止這種行為。”
“是的，他們必須立刻停止這一對雙方的友誼有著眼中損害的行為，”西蒙·羅伯遜欣慰的連連點頭：“另外，我們還需要補簽一份包含有競業禁止條款的補充文件。”
帕特裏克·霍根立刻點頭：“當然。”
如果商飛集團不同意簽署這份補充協議怎麽辦？
這個問題甚至根本就沒有出現在西蒙·羅伯遜和帕特裏克·霍根兩人的腦袋裏，在他們看來、或者說他們本能的覺得，以華夏商飛集團對羅爾斯·羅伊斯集團的需求程度，他們敢失去羅爾斯·羅伊斯這個合作夥伴嗎？
不！
他們不敢！
所以，這份補充協議他們必須簽，不想簽也得簽的那種簽！
雖然在羅爾斯·羅伊斯的產品序列當中，不管是出貨量還是總價值，“spay”（斯貝）係列和“tay”係列在總銷量當中所占的比例已經越來越低，但這並不意味著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來羅爾斯·羅伊斯的地盤搶東西。
……………………
要說生氣，羅爾斯·羅伊斯、包括西蒙·羅伯遜和帕特裏克·霍根對這件事是真的挺生氣，但要說多麽重視，那也不至於，在董事局主席西蒙·羅伯遜、全球民用航空事業部總裁帕特裏克·霍根等一眾羅爾斯·羅伊斯集團的高管們看來，華夏商飛集團向美國灣流航空推銷他們自產的“tay”mk650發動機的做法，就像是“有個瘦弱的小賊偷偷的潛入到自己家裏、準備偷點值錢的東西、但最終卻被自己發現了”這種情況差不多。
生氣當然是生氣的，惱火自然也是惱火的，但要說讓自己感受到了多大的人身安全威脅和利益損失，那真是一點都沒有——說白了，羅爾斯·羅伊斯上上下下的一眾高管們，是真的從心底裏看不起華夏、看不起商飛集團。
也正因為這份傲慢的心思，西蒙·羅伯遜隻是指示帕特裏克·霍根向華夏商飛集團發一份措辭嚴厲的公函，要求商飛集團“停止這種對羅爾斯·羅伊斯集團的利益造成嚴重損害的行為”，以及“補簽一份關於‘tay’係列發動機和rb211係列發動機的競業禁止條款”的文件，就算完事了……他們壓根就沒想過商飛集團敢拒絕自己。
華夏商飛集團很快就給了迴函，可讓帕特裏克·霍根沒有想到的是，對於自己此前以羅爾斯·羅伊斯全球民用航空事業部名義發給華夏商飛集團的公函，他們竟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表示此前簽署的合同當中沒有任何競業禁止條款，他們向美國灣流航空公司推銷商飛集團自己生產的“tay”航空發動機的做法，沒有違反任何法律和合同，羅爾斯·羅伊斯沒有資格和理由要求商飛集團這麽做……
“伐柯！該死的……他們瘋了嗎？竟然敢拒絕羅爾斯羅伊斯？！”
還沒看完商飛集團的這封迴函，帕特裏克·霍根就已經氣的暴跳如雷：他沒想到，華夏人竟然敢拒絕自己！
不但拒絕了自己，而且還如此措辭強硬的拒絕了自己！
這讓帕特裏克·霍根隱隱有種華夏人狠狠的一巴掌反抽在了自己臉上的感覺，對於向來以傲慢的態度對待與華夏商飛集團的合作的帕特裏克·霍根來說，這讓他尤其無法接受。
無法接受之餘，尤其讓帕特裏克·霍根心裏頭感到不舒服的地方是，在這封迴函中，自己沒看到半點的謙卑，這就讓帕特裏克·霍根心中格外不爽了：怎麽著？你們是不是想要好造反？！
“必須狠狠的教訓那些混蛋一頓！”
嘴上在這麽念叨著的同時，帕特裏克·霍根心裏頭暗自下定了決心，這次一定要讓該死的華夏人一個好看。
而也是在差不多的時候，王大誌正滿心忐忑的和陳耕通著話，或者說，是陳耕將王大誌罵的狗血臨頭……
“我說老王，我都不怕，你到底在怕什麽？”陳耕的聲音從電話聽筒裏清晰的傳了出來：“你難道忘記我對你說過的了嗎，如果與灣流航空的合作能夠達成，每年我們可以出口多少發動機？能夠為華夏創造多少外匯收入？
我告訴你，灣流航空現在年產灣流iv型大型豪華公務機超過30架，這就意味著他們需要至少60台‘tay’發動機，如果能夠得到灣流航空的授權，對他們已經停產的灣流ii和灣流iii進行換裝新發動機的服務，我們每年至少能夠賣掉70至80台發動機。以50萬美元一台發動機來算，你說，我們能夠為國家創造多少外匯收入？”
“咕咚……”
原本多多少少被帕特裏克·霍根的一封公函給嚇到了的王大誌，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這就是……至少3500萬美元的外匯收入啊！
3500萬！
美元！
而且還有可能是4000萬美元！
如果再算上其他外匯收入，商飛集團一年能夠為國家創造至少7000萬美元的外匯收入！
在王大誌拚命的咽口水的同時，陳耕的唾沫星子還在不停的往王大誌的腦子裏轟炸：“再說了，我們當初簽署的合同裏麵就沒有任何關於競業禁止方麵的條款，所以你完全不用把英國人當做一迴事，咱們就是把發動機賣給灣流航空了，英國佬又能把咱們怎麽樣？
我給你說，他們拿咱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了不起，就是停止現在的合作項目唄，可隻要他們敢停下來，咱們就敢告他違約！
所以啊，老王，我給你說，盡管的把膽子壯起來，有我在呢，你什麽都不用怕，就算將來的某一天咱們要跟英國人打國際官司，那也沒什麽好怕的，我認識的世界級的律師事務所一大堆，不就是砸錢麽，看到時候誰怕誰……”
好像……也確實是這樣哈……
越聽，越覺得陳耕說的有理的王大誌，腰杆子漸漸的開始挺直了起來：是啊，理都在咱們這邊呢，最壞最壞的情況，也不過就是暫停合作而已，可現在的技術也完全夠用了，所以……
咱有什麽好怕的？
幹他！
西蒙·羅伯遜口中的霍根，即羅爾斯·羅伊斯全球民用航空部總裁：帕特裏克·霍根。
董事長有請，帕特裏克·霍根自然是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匆匆趕了過來，看到檔案管理中心有些亂糟糟的場麵，他心頭頓時一沉，連忙向西蒙·羅伯遜問道：“羅伯遜先生，發生了什麽事？”
“一個比較糟糕的消息，”西蒙·羅伯遜叉著腰，表情很是有些鬱悶，不過他並沒有直接迴答這個問題，而是向帕特裏克·霍根問道：“你對我們羅·羅與華夏商飛集團的合作了解多少？”
帕特裏克·霍根有些納悶，不明白羅伯遜董事長怎麽忽然就問起了這個問題，不過他也不敢怠慢：羅伯遜董事長竟然親自跑來了檔案管理中心來查閱資料，現在又問起了羅爾斯·羅伊斯與華夏商飛集團的合作，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了這個合作可能出了大問題了啊。
腦子飛快的轉動了幾下，帕特裏克·霍根說道：“80年代初，費爾南德斯先生與華夏航空工業部聯合組建了華夏商用航空器製造工業集團，而合作的前提就是由費爾南德斯先生出資，從我們羅爾斯·羅伊斯集團引進了‘tay’mk650以及rb211這兩款發動機。
此外，雙方約定，由華夏商飛集團負責提供資金、我方提供技術支持，雙方在“tay”mk650發動機的基礎上研製一係列的‘tay’發動機的改進、增推型號，期間說取得的技術歸雙方共有，其中就包括70kn推力級別的mk710係列、80kn推力級別的mk850係列以及90kn推力級別的mk910係列。”
說到這裏，帕特裏克·霍根聳聳肩：“原本，雙方的計劃是改進型號的推力一直涵蓋到120kn級別，但因為前兩年一些我們都知道的原因，迫於美國政府的壓力，我們羅爾斯·羅伊斯與華夏商飛集團的的合作在mk1010係列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出現了暫停。
不過，在去年秋天情況出現了轉機，我們與華夏商飛集團的合作再次啟動，現在mk1010係列發動機的研製已經接近了衛生，而最新一代的mk1150係列已經開始啟動。”
“很詳細，”西蒙·羅伯遜點點頭，然後問道：“那您知不知道，我們與華夏商飛集團的合作，並沒有簽署競業禁止條款？”
“什麽？！”
帕特裏克·霍根頓時愣了一下，他被嚇到了：“這怎麽可能……”
雙方這麽長時間、這麽深入的合作，當初製訂這項合作的羅爾斯·羅伊斯集團的高層竟然沒有與華夏商飛集團簽署競業禁止條款？！
這特麽的是哪個弱智簽的合同？！
雖然帕特裏克·霍根認為就算沒有競業禁止條款，商飛集團也不會會對羅爾斯·羅伊斯的利益造成什麽侵害，但規矩就是規矩，合同裏麵怎麽可以沒有競業禁止條款？！
“就像你看到的，”西蒙·羅伯遜指了指正在收拾合同文書的檔案管理中心的工作人員們，歎了口氣：“我剛剛對當初與華夏商飛集團簽署的合同進行了檢查，很遺憾，確實沒有任何競業禁止條款。”
“這個……”
帕特裏克·霍根張了張嘴，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說點什麽：能說什麽呢，與商飛集團簽訂合同的是集團的上任董事長拉爾夫·羅賓斯爵士，問題是現在拉爾夫·羅賓斯前董事長都已經退休了，又能怎麽辦？
想了半天，他歎了口氣：“好吧，雖然沒有競業禁止條款讓人很遺憾，不過董事長先生，商飛集團不可能對我們造成什麽危害……”
“事實上，他們已經開始這麽做了，”西蒙·羅伯遜的臉色不太好看，不等帕特裏克·霍根把話說完就說道：“就在上午，美國灣流航空公司的董事長保爾森先生給我打了電話，要求我們降低‘tay’mk611-8c發動機的價格，還要延長賬期。”
“您的意思是……”
帕特裏克·霍根張著嘴，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商飛集團向灣流公司推銷他們自己生產的‘tay’係列發動機了？”
“沒錯，就是這樣。”
“……”
帕特裏克·霍根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點什麽，但所謂的紳士風度刺激當著自己上級的麵，讓他沒辦法說出髒話，最終所有的鬱悶都匯聚成了有個詞：“該死的……”
“……”
西蒙·羅伯遜沒說話，不過即便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他的心情和帕特裏克·霍根差不多：該死的……
也不知道是罵陳耕“不懂規矩”，還是罵前任董事長拉爾夫·羅賓斯當年竟然犯下了一個這麽愚蠢的錯誤。
很快，帕特裏克·霍根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他深吸了一口氣，向西蒙·羅伯遜問道：“董事長閣下，保爾森先生答應了嗎？”
這才是重點！
雖然當初簽訂的合同沒有競業禁止條款讓人很鬱悶，雖然商飛集團向灣流航空推銷他們自產的“tay”mk650發動機更是讓帕特裏克·霍根極其的惱火，但眼下的關鍵問題是：灣流航空是什麽態度？
“保爾森先生當然沒有答應，”說起這一點，西蒙·羅伯遜的臉上總算是現出了一點笑意：“雖然保爾森先生在借助這件事向我們提出了一些新的條件，但上帝保佑，情況總算還不是很糟糕。”
“是的，上帝保佑。”
帕特裏克·霍根也鬆了一口氣：雖然灣流航空借著這個機會要求羅爾斯·羅伊斯降價和延長賬期的這種做法頗有些趁火打劫，但是上帝保佑，情況總歸不是特別糟糕。
與此同時，他也終於明白了西蒙·羅伯遜叫自己過來的原因，不等西蒙·羅伯遜開口，帕特裏克·霍根就說道：“但這種情況絕對不可以被再次出現了，我認為我們需要警告華夏商飛集團，他們這麽做是在損害羅爾斯·羅伊斯的利益，他們必須意識到這一做法對於我們雙方的合作帶來了巨大的損害，同時立刻停止這種行為。”
“是的，他們必須立刻停止這一對雙方的友誼有著眼中損害的行為，”西蒙·羅伯遜欣慰的連連點頭：“另外，我們還需要補簽一份包含有競業禁止條款的補充文件。”
帕特裏克·霍根立刻點頭：“當然。”
如果商飛集團不同意簽署這份補充協議怎麽辦？
這個問題甚至根本就沒有出現在西蒙·羅伯遜和帕特裏克·霍根兩人的腦袋裏，在他們看來、或者說他們本能的覺得，以華夏商飛集團對羅爾斯·羅伊斯集團的需求程度，他們敢失去羅爾斯·羅伊斯這個合作夥伴嗎？
不！
他們不敢！
所以，這份補充協議他們必須簽，不想簽也得簽的那種簽！
雖然在羅爾斯·羅伊斯的產品序列當中，不管是出貨量還是總價值，“spay”（斯貝）係列和“tay”係列在總銷量當中所占的比例已經越來越低，但這並不意味著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來羅爾斯·羅伊斯的地盤搶東西。
……………………
要說生氣，羅爾斯·羅伊斯、包括西蒙·羅伯遜和帕特裏克·霍根對這件事是真的挺生氣，但要說多麽重視，那也不至於，在董事局主席西蒙·羅伯遜、全球民用航空事業部總裁帕特裏克·霍根等一眾羅爾斯·羅伊斯集團的高管們看來，華夏商飛集團向美國灣流航空推銷他們自產的“tay”mk650發動機的做法，就像是“有個瘦弱的小賊偷偷的潛入到自己家裏、準備偷點值錢的東西、但最終卻被自己發現了”這種情況差不多。
生氣當然是生氣的，惱火自然也是惱火的，但要說讓自己感受到了多大的人身安全威脅和利益損失，那真是一點都沒有——說白了，羅爾斯·羅伊斯上上下下的一眾高管們，是真的從心底裏看不起華夏、看不起商飛集團。
也正因為這份傲慢的心思，西蒙·羅伯遜隻是指示帕特裏克·霍根向華夏商飛集團發一份措辭嚴厲的公函，要求商飛集團“停止這種對羅爾斯·羅伊斯集團的利益造成嚴重損害的行為”，以及“補簽一份關於‘tay’係列發動機和rb211係列發動機的競業禁止條款”的文件，就算完事了……他們壓根就沒想過商飛集團敢拒絕自己。
華夏商飛集團很快就給了迴函，可讓帕特裏克·霍根沒有想到的是，對於自己此前以羅爾斯·羅伊斯全球民用航空事業部名義發給華夏商飛集團的公函，他們竟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表示此前簽署的合同當中沒有任何競業禁止條款，他們向美國灣流航空公司推銷商飛集團自己生產的“tay”航空發動機的做法，沒有違反任何法律和合同，羅爾斯·羅伊斯沒有資格和理由要求商飛集團這麽做……
“伐柯！該死的……他們瘋了嗎？竟然敢拒絕羅爾斯羅伊斯？！”
還沒看完商飛集團的這封迴函，帕特裏克·霍根就已經氣的暴跳如雷：他沒想到，華夏人竟然敢拒絕自己！
不但拒絕了自己，而且還如此措辭強硬的拒絕了自己！
這讓帕特裏克·霍根隱隱有種華夏人狠狠的一巴掌反抽在了自己臉上的感覺，對於向來以傲慢的態度對待與華夏商飛集團的合作的帕特裏克·霍根來說，這讓他尤其無法接受。
無法接受之餘，尤其讓帕特裏克·霍根心裏頭感到不舒服的地方是，在這封迴函中，自己沒看到半點的謙卑，這就讓帕特裏克·霍根心中格外不爽了：怎麽著？你們是不是想要好造反？！
“必須狠狠的教訓那些混蛋一頓！”
嘴上在這麽念叨著的同時，帕特裏克·霍根心裏頭暗自下定了決心，這次一定要讓該死的華夏人一個好看。
而也是在差不多的時候，王大誌正滿心忐忑的和陳耕通著話，或者說，是陳耕將王大誌罵的狗血臨頭……
“我說老王，我都不怕，你到底在怕什麽？”陳耕的聲音從電話聽筒裏清晰的傳了出來：“你難道忘記我對你說過的了嗎，如果與灣流航空的合作能夠達成，每年我們可以出口多少發動機？能夠為華夏創造多少外匯收入？
我告訴你，灣流航空現在年產灣流iv型大型豪華公務機超過30架，這就意味著他們需要至少60台‘tay’發動機，如果能夠得到灣流航空的授權，對他們已經停產的灣流ii和灣流iii進行換裝新發動機的服務，我們每年至少能夠賣掉70至80台發動機。以50萬美元一台發動機來算，你說，我們能夠為國家創造多少外匯收入？”
“咕咚……”
原本多多少少被帕特裏克·霍根的一封公函給嚇到了的王大誌，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這就是……至少3500萬美元的外匯收入啊！
3500萬！
美元！
而且還有可能是4000萬美元！
如果再算上其他外匯收入，商飛集團一年能夠為國家創造至少7000萬美元的外匯收入！
在王大誌拚命的咽口水的同時，陳耕的唾沫星子還在不停的往王大誌的腦子裏轟炸：“再說了，我們當初簽署的合同裏麵就沒有任何關於競業禁止方麵的條款，所以你完全不用把英國人當做一迴事，咱們就是把發動機賣給灣流航空了，英國佬又能把咱們怎麽樣？
我給你說，他們拿咱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了不起，就是停止現在的合作項目唄，可隻要他們敢停下來，咱們就敢告他違約！
所以啊，老王，我給你說，盡管的把膽子壯起來，有我在呢，你什麽都不用怕，就算將來的某一天咱們要跟英國人打國際官司，那也沒什麽好怕的，我認識的世界級的律師事務所一大堆，不就是砸錢麽，看到時候誰怕誰……”
好像……也確實是這樣哈……
越聽，越覺得陳耕說的有理的王大誌，腰杆子漸漸的開始挺直了起來：是啊，理都在咱們這邊呢，最壞最壞的情況，也不過就是暫停合作而已，可現在的技術也完全夠用了，所以……
咱有什麽好怕的？
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