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想通了!


    如水東流,一切順其自然的明白了。


    他在布局欲要除掉後患,同樣的李世民也在布局,隻不過,他所布的局高與他。


    “玉娘,立即準備一下,與我一同前往毫州,估計在毫州也要呆個兩三年才能迴到。”


    慕然,趙統開口,眼睛中閃爍著一絲的精芒。


    趙統並非怕事,而是怕一些不明不白,找不到思緒的事情突然找上門來,直接打了趙統一個措手不及。


    “玉娘讓趙衝告知曾雄立即把人從書齋中抽調出來。”


    全部的關竅被點醒後,趙統當即下達命令,事不宜遲立即做下去,慢了一步,恐怕又要被李世民當成棋子來耍。


    書房內,隻有他們夫妻二人倒也無礙。


    當晚,趙統喚來趙衝,把該吩咐的事情一一的吩咐下去。


    當夜,過了子時後,趙統安然入睡。


    這一夜,他睡的相當的踏實。


    等到睜眼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太陽都曬到屁股,才慵懶的起身,打了一個哈欠,擦了擦眼角,扭過頭去,枕邊人我近起來。


    外頭


    鳥兒歡快的唱著小曲兒,灼熱的日光從枝葉縫零零落落地漏下來,像落下無數金毛小蟲,飛過了窗台,落入了尚且在床上的趙統。


    “舒服。”


    重重的伸了一個懶腰,新的一天開始。


    “夫君醒來了。”


    門咿呀的被推開,玉娘邁著小步子走了進來,為趙統更衣。


    “夫君,你可知平康坊那邊的書齋中現在可熱鬧了。”


    “哦?”


    趙統饒有興趣的抬頭,卻見玉娘對著自己悄悄的眨了眨眼睛。


    “怎麽說?”


    家中有鬼,玉娘要演這出戲,他便陪玉娘演上一遭。


    略微訝異的聲音,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一個完全什麽都不知道的人的樣子。


    神情?


    夫妻二人麵對著麵,小聲嗤嗤的笑著,互相擋著臉,更何況,這裏是他們二人的廂房,其餘的人想進來也進不了。


    忽然,趙統蜻蜓點水般在玉娘的嘴唇親了一下,玉娘頓時如遭電擊,大白天的,雖然是老夫老妻了,但玉娘的臉竄的一下變得老紅了。


    “有人...”


    玉娘扭捏了一下臉紅彤彤的,欲要推開趙統。


    “這些年辛苦你了。”


    趙統緊緊的摟著玉娘,心中在猶豫,要不要把自己的猜測告訴玉娘。


    趙統不知道自己所猜測的是不是真的。


    按照常理來推測的話,他的老爹趙大應該沒死,他既然沒死的話,他的嶽父楊六郎也不應該就這樣翹辮子了才對。


    可這樣的一個消息告訴玉娘的話,對於玉娘而言未免有點殘忍。


    試問,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強行的撐著一個家,究竟是承受了多大的委屈。


    “夫君...”


    玉娘把頭埋在趙統的懷裏,雖然她有點不明白,趙統為何會說這樣的話來,但那是她的夫君就好。


    “坐吧。”


    拍著玉娘的肩頭,夫妻二人坐在床邊,把今日發生在平康坊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得知後,趙統良久無言。


    著實是沒有想到,李世民的動作會這麽快。


    亦或是他可以換一種理解,平康坊那邊事情鬧的太大,導致他李世民的臉上有點難看,故而要出手整頓一下。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亦或是,李世民在向幕後的五姓七望宣示著自己的領土主權,讓那些個老家夥明白,長安到底是誰的地盤。


    “書齋的掌櫃的,被抓走了。”


    趙統囔囔自語著,幸虧昨夜就已經做出安排,不然今日說不得他又有當一次棋子。


    平康坊中的那間書齋,現在完全由朝廷接管,就算青樓中的那些賣藝不賣身,又或者是賣身不賣藝的,隻要是拿了錢的,個個都傻愣愣的站在書齋門口。


    錢她們不舍得退


    同樣的,官兵站在書齋門口,諒她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


    尤其是她們這些青樓中的風塵女子更是如此。


    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邁著她們的蓮花小步,跨了過去。


    站在書齋門口,個個威風凜凜的士卒,如一頭狼一般注視著來往的人。


    “這...”


    人群中的程處默沉吟了一下,便拔腿迴去。


    這事告訴他老爹比較好,讓他老爹來說道說道這其中的玄機。


    程府中。


    還未進門就可以聽到陣陣爆喝聲,一進門,便可以見到程咬金手中拿著大斧,舞著他的那萬金油般的三板斧。


    “爹出大事了!”


    還未進門,程處默便扯著嗓子大聲囔囔著。


    正耍在興頭上的程咬金一下子把臉沉下來了。


    “囔囔什麽!”


    程咬金收起斧頭,赤裸著上半身,拿來汗巾在身上擦拭一番後,便直接進來書房中。


    固然是大老粗,但該擺的裝飾還是要擺上去,不然豈不讓人笑話了。


    堂堂的一個國公府,連喝茶談事情的地方都沒有了?


    “何事!”


    程咬金沉聲喝道。


    “爹.....”


    程處默便把今日在書齋那裏發生的告訴程咬金。


    “陛下這是何意...”


    程咬金閉上眼仔細琢磨著這事。


    其中的彎彎道道的門道可是多的很。


    “若是那事的話,就說的過去了。”


    程咬金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性感的大胡子隨著嘴部的運動,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陛下恐怕是把毫州的事情按在了趙家娃娃身上,陛下的眼中隻有那玩意,長安城中的事情,與陛下眼中隻不過少一場鬧劇,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不曾偏離半分過。”


    “慫娃,趙家娃娃恐怕過個兩三日就要前往毫州,你也要準備一下。”


    “父親你不是說...”


    程處默楞了一下,有點不解道。


    “此一時彼一時,若是長孫衝那小子,為父自然不會讓你前往,但是趙家娃娃不同了....”


    迴想起數日前得到的消息,程咬金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隻是這樣一來,陛下強行橫插一手,趙家的娃娃與長安的棋盤中,直接成了一個局外人,有趣...有趣...”


    望著有點神秘莫測的老爹,程處默揉了揉眼睛,總覺得自己的眼前出現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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