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勝新婚!


    ps:獨居去考試了,早上四點半坐車去考試,考到晚上七點上下才到家中,兩章直接歸為一章了,太累了,睡覺是了,拜拜


    尤其是像趙統夫妻二人這樣呆在一起的時間,滿打滿算竟然還沒有一年。


    有時候情感憋久了,身體內隱約中就會冒出一股火氣來,衝刷著個人的理智。


    就像是上戰場的將士,從戰場上退下來後就一定去發泄一番,目的就是為了把心頭的這股火氣給發散出去,同樣的道理,那些在刀尖上混飯吃的人,每天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賺了大半輩子的錢,到頭來,一文錢也沒有剩下來,難道是他們不懂嗎?


    不懂的去存錢?


    怎麽可能!


    每天過著心驚膽顫的生活,到手的錢,就立即要發揮作用,比如泄火!


    人心頭有一股火,無論是怒火還是那個啥火的都需要發泄掉,要是這樣繼續憋下去的話,要麽自我毀滅額,得了抑鬱症而亡,要麽就是走向極端,成為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變態。


    任何一個人都有這樣的一個曆程了,就看到最後是如何的去處理這之前的關係。


    次日,趙統一大早的就睜開眼,也許是在玉門關那邊留下來的毛病,他無法很安穩的入睡,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慘死的同袍現在自己的麵前,睜大了那對慘不忍睹的眸子似乎在質問趙統,為什麽不幫他們報仇,為什麽當初在城頭上沒有救下他。


    其實這些都是幻覺,趙統心如明鏡,但是知道歸知道,心裏的那個關卡還是邁不過去,他並非是一個聖母婊,但是最基本的他是一個人。


    是個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喜怒哀樂,悲傷恐懼等等之類的一切。


    像程處默尉遲寶林二人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並非他們心硬如鐵,要是他們這般無情,趙統也不會與他們二人相交。無論尉遲寶林還是程處默都已經過了這個階段,年紀輕輕的是便隨他們的父輩南征北戰的,對於戰爭,對於死亡,可以說是習以為常了。


    他們以前也許會如同趙統一樣,但也僅僅隻有一次,對於他們二人來講,這道坎都躍不過去,那還領什麽軍,當什麽將軍,連一個百戰的老兵都不如,去了戰場上也是丟自己的性命,丟了父輩的臉麵。


    至於趙統的問題是,從玉門關迴來到長安城的這段路程中,他們二人隱約就察覺到趙統的不妥。


    但就算猜到因何不妥,二人也不會去講,有些事情別人點透了,並不等與你自己悟透,就好比說一件事情,一千個人有著一千種看法眾人的想法並不可能統一。


    當你理解出屬於你自己的東西時,心態就會發生極大的變化。


    這是為將者必須經曆的過程!誰也躲避不掉!


    當初程咬金尉遲恭二人的不作為不就是為了培養二人的心性。


    這一次在玉門關的戰役前,二人就展露一個將領應該有的心態,也就是臨危不亂!


    臨危不懼隻能說明一個人的勇武,臨危不亂才是一個將領真正該具備的東西。


    “夫君,你怎麽了!”


    揉了揉眼睛,玉娘睜開眼睛,便見到滿頭大汗的趙統,一時間心裏焦急道。


    “沒事……放心我沒事。”


    蒼白的臉色,額頭上的冷汗直流,一個大好的年輕人看樣子似乎是中了邪了,要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神情。


    “順其自然吧。”


    趙統仿若無人的自言自語著。


    一旁的玉娘一聽心裏一陣咯噔,這還叫沒事,完全就是沉陷與自己的世界中。


    “難道……”


    玉娘心裏嘀咕著,當年她還年幼的時候,曾聽她的父親楊六郎說起過這件事情,隻不過,這事她也隻是當笑話來聽,覺得不可能,如今想來還真的有可能。


    “老神仙這幾日都在城西那邊我,我要去找老神仙問問。”


    關乎自己丈夫的事情,玉娘第一時間排在了心裏的第一位,沒有什麽比自己的夫君的安康更加的重要。


    夫妻二人皆起來,在玉娘的服侍下,趙統把一件件綢緞做的衣裳穿在趙統的身上。


    擺弄著趙統衣服的玉娘時不時發出銀鈴般悅耳的聲音,一時間,趙統沉默了,他在想著一些事情。


    也許是他自己走進了死胡同中,其實一切都沒有那麽複雜罷了。


    “夫君……夫君……”


    幾聲的輕喚聲把趙統的神給喚了迴來。


    “額。”


    “夫君你……”


    “沒事。”


    撫摸著玉娘的漸漸變得滑嫩的臉蛋,趙統安慰道。


    他也曉得自己這樣的狀態已經有問題了,再繼續這樣下去可不得了,但心藥仍需心藥醫。


    這味心藥的藥引,趙統曉得其實就在自己的身體我,與其他人無關。


    “玉娘,我先走了。”


    恰好到了卯時,乃是上早朝的時間,他現在乃是軍器監的正監,乃是大唐正四品上的官員我,已經有資格參與早朝。


    而且他今日也必須要去,迴想起昨日哪位今後千古流傳的聖天子,語氣中似乎不願意在提起他當日答應的事情,一言九鼎的九五至尊竟然準備食言了!


    當然他食言誰又敢多言一句其他的。


    整個天下都是他的,他想要怎麽辦就能怎麽辦。


    但,趙統不能,就算到達他這個位置,曾雄等人固然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在他的背後罵上兩句無信的小人還能做什麽?


    什麽都沒有辦法做!


    在當今天子還未徹底下旨為他們的身份洗白之前,他們始終是賊,而他乃是官。


    賊不與官鬥!


    並非是不敢,也並非是不願,而是鬥不過,無論是在兵力還是物力麵前,賊都弱小的跟一隻隻小山雞似的,完全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固然可以,但是趙統做不到!


    他做不到,每一次閉上眼睛都能見到玉門關上死亡的百姓與士卒,以及離去時,那悲哀的哭泣聲。


    他也無法忘記,那一日,那些好漢個個麵帶著笑容,不曾有過半點猶豫的慷慨赴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當日他們為何能這般慷慨赴死,皆因李世民的一道聖旨,現李世民準備來一個悄然無息的把事情給翻過一頁,趙統不答應!


    他的良心答應不了!


    以前已經說過,固然不是聖母婊,但追究根本他還是一個人,一個還有良心的心。


    大唐的早朝很早,卯時時,天還昏沉沉的沒有一點亮光,隱約的能見到地平線位置吐起來的一點白肚。


    從長安城的城東,坐著李世民剛剛賜予的象征著侯爵身份的馬車,緩緩向著皇宮的位置而去。


    早朝的地方在太極宮,從宮門口到太極殿的位置有一條長長的路,這條路名叫禦道。


    隻不過這條禦道中間的路隻能天子行走,大臣隻能做兩側。


    走在禦道的兩旁,趙統心裏在盤算著等下該怎麽開口……


    畢竟天子喜怒無常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恐怖的事情。


    但原則與性命相比較,趙統果斷的選擇了原則。


    趙統看來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存在著一個原則,要是原則都沒有了,那還能稱得上一個人嗎?


    原則!一個人倘若沒了原則,就會肆無忌憚做任何事情都會選擇不擇手段,無論是否傷天害理,他們都會選擇去做。


    “觀音婢,你猜猜趙大的兒子會不會在早朝上讓朕難堪。”


    身上的龍袍長孫皇後已經為李世民披上,聽到李世民的話倒是捂著嘴噗呲一笑道:“陛下心中早已經有數,何必在問妾身。”


    “知朕者,唯觀音婢你一人。”


    緊緊的捂著觀音婢的手背,李世民感慨萬分,看著妻子漸漸的蒼老的容顏,李世民沒有半點嫌棄,反而是無線愛憐的撫摸著長孫皇後的臉道:“當年你嫁給朕到如今有十數載了,眨眼一過,當年的風華正茂的觀音婢變老了,朕也老了……”


    “陛下……”


    “不必擔憂,朕隻是潛在感慨一番。”


    輕輕拍著長孫皇後的肩膀,李世民出了太極宮中。


    他這一輩子也許最幸運的就是娶了長孫氏,娶了這一個聰慧的女人。


    恰好了應驗那句,成功的男人背後必定站著一個偉大的女人。


    長孫皇後自武德九年九月李世民登基開始到如今貞觀二年,長孫家的人能處於廟堂之高者,也僅僅隻有長孫皇後的兄長長孫無忌一人,其餘的可謂是寥寥無幾。


    從秦漢開始,曆朝曆代以來外戚都是一個不可避免的問題,就算聖明如李世民也不可避免,但是長孫皇後的嚴令禁止之下,才不曾讓李世民為難了,朝堂能得到穩定,長孫皇宮擁有著一份大功勞。


    故而,朝堂之事李世民大都會說與長孫皇後聽,聽取她的意見,並不擔心女子幹政的事情出來,甚至在李世民的眼中整個皇宮,亦或是整個天下,能相信的人,也隻有眼前的枕邊人了。


    倘若連這個枕邊人都不可信了,那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朝堂之上


    李世民坐在龍椅上聽取著大臣匯報事情,老神在在的,時不時的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立即鬆開。


    一些小事情很快的就處理完畢,得到一個應該有的完美的結局。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王老太監尖銳的聲音響徹在太極殿內。


    朝臣一時變得安靜了下來,該提的意見他們都已經提過了,現在這些時間就看看別人有沒有一個需要了。


    李世民虎眸環視著群臣,良久後,還是無人迴話時,正當王老太監欲要開口喊退朝時。


    從中間那一排位置中,緋紅的官袍有點顯眼,更加顯眼的是穿著緋紅官袍的人。


    年輕!太年輕了!簡直年輕的不像話!


    不過從另外一個方麵看出一個問題,此子前途無量。


    “臣有事啟奏。”


    從人群中站出來的趙統手上拿著二尺六寸的芴板,五品官員以上的才有資格持著象牙的芴,至於五品以下就隻有木頭做的芴板。


    見趙統站了出來時,程咬金微微一愣,隨之猜測到了什麽,麵帶笑容看著趙統。


    “哦?趙卿有何事要奏。”


    李世民睜開了眼,饒有興趣的望著趙統,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趙統應該是第一次正式的上朝,看來之前的不言語隻是在熟悉規矩。


    “迴稟陛下,貞觀元年十二月。陛下曾賜予聖旨而下,今臣欲請陛下兌諾言!”


    趙統怎麽一提,程咬金與尉遲恭二人眼眸中閃過果然如此之色。


    趙統這一提,朝堂上的袞袞諸公一下子嘈雜聲嘎然而止。


    李世民的眼睛就這樣盯著趙統一句話都不講,太極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朝堂的眾臣個個低著頭沒有多言。


    而在玉門關在,曾雄翹著二郎腿口中哼著小曲,生活過得相當的享受。


    “大哥,這都已經過了多久了,好幾天了,難不成……”


    曾雄身後的大漢皺眉頭擔憂的說道,兄弟可是走了不少,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兄弟白白死去了。


    “這裏去長安需要幾日。”


    曾雄頭也沒有抬起來一天,直接翻了個白眼反問道。


    “短則三天,慢則七天。”


    大漢撓著頭道。


    “史君離開玉門關多級了。”


    “算上日剛好十天”


    “哎……”


    曾雄無奈的笑了指著風景苦澀的笑道!


    聞言大漢也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了。


    “在耐心等一等吧,你難道不相信史君?”


    就在大漢需要離開的時,曾雄直接開口道。


    同樣的他也在利用眼前的大漢,測一測寨子中有多少有這樣的想法!


    “大哥!這話可不能亂說!”大漢一聽直接跳腳跳了起來,頗為委屈的念叨著:“史君乃是英雄,我信史君,但是天子我可不信!”


    一句話,得到自己要的答案,曾雄滿意的點頭,隨之低頭繼續搗鼓著自己的事情,用著隻有自己才能聽得見的聲音道:“趙文優啊趙文優你千萬不要讓我,不要讓寨子裏麵的人對你“另眼相看”!”


    朝堂之上,氣氛凝固,誰都不敢喘上一口大氣。


    聽聞過趙統的事跡,都曉得這個趙文優膽子大,但沒有想到的是趙統的竟然這麽大,敢讓當今天子下不了台,這膽子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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