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箭齊發何其雄偉壯闊。


    西域諸國的聯軍一瞬間就倒下一大片,就跟割草似得,刷刷的倒入血泊中。


    戰場上,完美的詮釋了這句人命如草般輕賤。


    血泊


    短短的一個時辰不到內,就形成一條血泊。


    西域諸國的聯軍前進的步伐一瞬間被遏製住,停在前方,不敢上前半步。


    命是自己的,功勞但是上麵人的。


    西域諸國聯軍的統帥,冷著臉當即布下安排:“盾甲上前!弓箭手準備!”


    能成為一軍統帥,縱然是雜牌軍也好,該有的心態還是有的。


    旋即,一陣的反擊打開!


    盾甲兵站在最前方,高高的盾牌頂在最前方,頂著漫天落下的箭矢,後方的弓箭手當即手中的弓拉弦滿月,隨著一聲放!


    箭矢落下!


    程處默見狀,當即命令下去,盾牌上前,抵擋住從天而降的箭矢。


    盾牌上前,抵擋住從天而降的箭矢,但盾牌在大,也難免會有幾根漏網之魚,刷的一下,穿過幾名士卒的脖頸,人就跟柱子一樣,失去了根基,一下子倒塌了上去。


    “補上去!”


    戰爭就是這般的殘忍,有不少的士卒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停留了一會,迴頭了看了一眼依舊站在那裏不曾動過的趙統等人,一咬牙,繼續頂著盾牌抵擋著漫天的箭矢。


    “放!”


    新一輪的攻防戰開始了,沒有那麽多的廢話,戰場上,誰還與你囉嗦那麽多。


    至於陣前鬥將!隋末以來,就已經很少有人喜歡陣前鬥將,不過一個悍不畏死的悍將帶頭衝殺,有時候造成的效果也是非常驚人,甚至是有點那麽一丁點讓人難以置信的效果出來。


    但是現在玉門關內,又或者說玉門關的情況不允許出城攻殺!


    敵我雙方的實力過於懸殊,出城拚殺,隻有死路一條,這是取死之道,不論是程處默還是尉遲寶林二人都沒有蠢到這個地步。


    戰爭並非是江湖上的兒女情長,可以憑借著一己之力去改變一些東西。


    這裏是戰場,不是英雄場!不是呈個人英雄情懷的地方!


    這裏需要通力配合,不僅是統帥的優秀的指揮,同時也需要底下的人誓死效命。


    在長安城的時候,趙統等人心裏就明白這一場戰不是那麽好打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倘若當初他們還未來,就把常樂、晉昌等地的兵力抽調到玉門關的話,這裏就不僅僅是需要聖旨了,還需要瓜州軍事上最高的領導人,也就是折衝府都尉李歡的配合。


    但這樣一來,動作過大,阿史那咄密必定知曉,屆時他就能猜出其中有詐,能不能乖乖的入陷阱中,都是一個問題。


    說不得一個刺激之下,不僅東突厥這隻肥碩的羔羊沒有逮到,反而要激起西域諸國的提前聯合,兵臨玉門關下。


    種種的因素,當今朝堂上的袞袞諸公並非沒猜到,該考慮的他們早就考慮到位。


    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就是戰爭!


    以最小的損失換來最大的利益,這就是朝堂袞袞諸公的打算。


    當今大唐所有的一切,皆以雁門關的戰事為重,其餘皆可排在後麵。


    “衝!”


    箭矢的壓製讓西域諸國聯軍的統帥深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興奮,當即命旗手揮舞,示意步兵上前衝擊!


    “不妙!”


    城樓上的程處默、尉遲寶林二人心一驚,當即命城樓上的步卒準備好滾木礌石,切不可讓敵人兵臨城下。


    “處默給我換上鎧甲。”


    “文優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先躲起來。”


    “給我鎧甲!”


    “你!”


    程處默一迴頭怒瞪著趙統,但換來的隻有那一雙堅定不移的目光。


    “好!來人給刺史換上鎧甲!”


    鎧甲是鎖子甲,趙統披在身上,腰中掛著佩刀,與程處默等人並排站立著。


    城樓下,屍體堆積成一座小山堆,地上的箭矢蓋住了厚厚的黃土。


    “衝!”


    西域諸國聯軍的統帥高聲一喝,騎兵步兵先後衝擊上去,踏著同袍的屍體一往無前。


    統帥的命令高過一切!


    屍山血海才鑄造出這一條道路來,不得不讓人小心啊!


    衝!


    殺聲震天,箭矢無情,不知道要去了己方士卒多少條性命,就連趙統自個身邊也有不少的箭矢落在身邊,有些折成了兩截,那些乃是從趙統身邊經過的時候,一個斧頭下去被程處默劈成了兩段,要不然,趙統這卿卿小命恐怕就要沒了。


    當然,不論是尉遲寶林還是陳出沒二人都無法做到時時刻刻的保護著趙統,有些時候也隻能靠著趙統自己砍柴般胡亂的砍下去,自己來挽救自己的性命。


    “放!”


    滾木礌石跟不要錢似的,往城樓下砸,也不曉得能砸中幾個人,但是大個頭扔下去,威力可是不小,就像是一隻大象一樣,一隻腳踩下去,也不曉得能踩死幾隻螞蟻。


    大麵積的落下去,百餘的人性命就交代在了這裏,就算沒死的,也被後麵衝上的士卒給活生生踩死。


    就算是不想死,也隻能在一聲慘叫中,閉上了眼睛,從此就埋骨他鄉。


    戰場上,被滾木礌石直接砸中的,直接變成了一團肉泥,死無全屍,要麽就是腦袋沒有了,要麽就是胳膊沒有了,要麽幹脆好,從半腰中直接攔過,分成了兩半,還有更絕了,啥都沒有剩下,簡直死的比商鞅還要慘。


    這就是戰場的殘酷!有時候想要死有全屍,簡直是多麽奢望的想法,,簡單的來講,就是上了戰場,就甭想著自己能有一個全屍迴去。


    沒看見一一士卒跟不要命似的往前衝,似乎身邊同伴的慘狀完全沒有看在眼裏麵。


    並非他們無情冷血,著實是戰場上,他們的心思隻有殺敵破城,那裏多餘的情緒來可憐別人。


    有時候,甚至自己有時候都死的稀裏糊塗的也未嚐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透過一絲縫隙,趙統看到戰場的慘狀,腿肚子不禁打顫...


    倏然,趙統眼珠子一轉,似乎看到了什麽,立即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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