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韌,一夜沒迴,麗姨好像也是一夜沒睡,我更是獨坐到天明。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懶洋洋的灑在窗欞上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天亮了,又是嶄新的一天。

    甩了甩頭,我知道,我要去找楚韌,我必須去,去找迴我遺落的心。

    走出房間,碰上了一夜沒合眼的麗姨,蒼白的臉色猶如白紙。灰暗的雙眸,透出點點的慘淡。

    “小姐,知道小韌去哪了嗎?,他一夜沒有迴來,會去哪了呢?”麗姨焦急地問著。

    “麗姨,楚哥哥昨天去同學家裏了,昨天晚上下暴雨,他可能在那裏留宿了。因為,刮四號風球,使線路一直不好,所以他才沒有打電話迴來吧。反正,今天放假嗎。”

    “麗姨,你放心,吃過早飯,我打電話到同學那找他迴來。”看我這麽說,麗姨才稍稍的安心了。

    我卻在心裏暗想,“楚韌會去那裏呢?,我到底要把電話打給誰才能找到他?”

    我坐在電話旁邊,暗自發呆,不想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我趕忙的那起了話筒。

    “喂!,您好,我找毓兒”電話那頭傳來了滌滌的聲音。

    “滌滌呀,有事嗎?”我心裏非常地失落。我以為會是楚韌。

    “說你是貴人,多忘事呢?還是故意的,想賴皮呢?。你忘了,今天要請客了嗎?”

    我這才想起來,昨天答應他們的事情。因為昨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我把這茬給拋到腦後了。

    “你們想好幹什麽了?”

    “我們早就想好了,我們先去遊樂場,中午去‘亮記’吃鴛鴦火鍋,下午去唱k,吃過晚飯就迴家,保證不讓爸爸、媽媽擔心。”

    滌滌滔滔不絕的說著他的計劃,我卻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楚韌。

    在滌滌的脅迫下,我極不情願的來到了遊樂場的大門口,抬手看表,離九點鍾還有五分鍾,我四處張望,終於,離九點還差20秒的時候,看見滌滌、小美他們出現在了我的視野範圍。

    “毓兒,真準時呀!我還以為我們會先到呢”小美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說到。

    我看了一下,差不多都到齊了,於是我提議趕緊的進去,免得把自己曬黑了。

    “毓兒,在等等,家明還沒來呢”滌滌在身後焦急的說。

    “你還約了家明?”我故作驚訝地說。

    滌滌看我的神色,連忙說:“都是他們啦,非要看家明到底有什麽能耐,強迫我帶他來”

    我做了一個誇張的點點頭。弄得滌滌不好意思地在背後狠捶我。

    九點一刻的時候,滌滌終於等的不耐煩了。抓出了手機,打給家明。當電話通了的時候,就聽見滌滌的‘河東獅吼’。

    “林家明,你死到那去了,還不快給我滾過來,不管你死在哪,限你五分鍾趕過來,過時不候,就這樣,拜拜!”語畢,滌滌使勁地掛了電話。

    沒一會兒,滌滌的手機再次的響起,是家明打給她的。

    “喂!林家明,不準找任何的理由,趕快給我過來”

    電話那頭,傳來了家明‘哀傷’的聲音。

    “滌滌,我怕我是過不去了”

    “為什麽,你是不是嫌命太長了”滌滌憤怒的說。

    電話那頭,好像傳出林家明顫抖的聲音。

    “好啊,林家明,還學會和別人喝酒了,膽量比酒量大多了嗎?”

    滌滌不懷好意的語調,我真的很同情家明。

    電話那頭,家明不知道又說了什麽,我隻看到滌滌臉上是逐漸的陰轉雨。

    “你不去那種地方,怎麽會碰上喝醉酒的楚韌,你不要把自己撇的太清了,還說什麽是楚韌喝醉了,我才不信楚韌會做出那種事,少在哪推卸責任。”

    當聽到楚韌的名字的時候,我的笑容定格了,我一把搶去了滌滌正在講話的手機,拚命的衝著裏麵喊。

    “喂!家明嗎?楚韌在哪?他在哪?他喝酒了,喝醉了嗎?要不要緊?”

    我連珠炮似的問題,好像是把那頭的家明弄懵了,電話裏好半天沒有動靜。我一聽更著急了,對著電話猛喊。

    我的一反常態,惹得滌滌和其他同學的疑雲重重。我顧不了那麽多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楚韌,知道他一切安好。

    過了一會兒,我漸漸的穩定了情緒,重新組織好了語言。

    “家明嗎?,我是滌滌的好朋友,毓兒,聽你在電話裏提到了楚韌,請問他現在在哪?”

    掛了電話,我把我的包包一下子塞到了滌滌的手中,迴手招了一輛計程車,打開車門跳上了車。

    “滌滌,你們先去去玩,錢在我包包裏,你隨便用,我有急事,我要趕過去,如果我不會來了,明天你把我包包帶到學校給我。有事電話聯係。拜拜!”

    說完,計程車揚長而去。留下了眾人麵麵向窺。

    好不容易,找到的家明的家,家明領我來到了楚韌睡的房間。這間房是他家的書房。推門進去,看見楚韌躺在沙發上,睡得正酣。滿屋子彌漫著嘔吐物的氣味。

    謝過了家明,準備叫醒楚韌,來到了近前,才看清楚韌臉上的幾許淚痕。我的心像漏了半拍,不自主地抽搐了起來。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不發燒。使勁地推了推他,他動了一下,翻個身又睡了。

    迴頭衝著家明笑了笑,輕聲地說:“真是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如果你放心,讓我留下來照顧他,你趕快去赴滌滌的約。你看怎麽樣?”。我同家明商量著。

    征得了家明的同意,我留了下來,家明則是馬不停蹄的趕了出去。看來,滌滌果然有一手。

    我一動不動的看著仍在熟睡中的楚韌。這是一張完美的臉,完美得讓人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上天弄人,為什麽要把這樣的麵容給了一個男人,而不給象我這樣資質平平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唉!真是沒天理。

    想到這,我撲嗤一聲笑出了聲。響起還有旁人,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楚韌,醒來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我在哪調皮的吐舌頭的動作。他默不作聲,假裝自己沒有醒。眯著眼睛看著我。而我不知道他已經醒了,還在那裏凝視著他。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麵容,好像有魔力似的,我的手像著了魔般的被它吸引著,指尖摸索過他,高聳的鼻子,微凸的臉頰,厚而性感的唇。我的指尖在他臉上任意的遊走,一點也沒有想要離開的打算。

    慢慢的我的指尖滑過了他的下巴,和男性特有的喉結,繼續向下行進。寬闊的胸膛,磓了磓,蠻有彈性的嗎,我的指尖一麵在他寬闊的胸膛上畫著圈,一麵想著那些‘香豔’的鏡頭。

    “你打算騷擾到我什麽時候?”猛然楚韌抓住我不老實的手,用力的向前一帶,我一個沒留神,被扯了過去,爬在了他的身上。

    我一愣,定睛一看,我同楚韌臉對臉,麵對麵。彼此的氣息也感覺得到。

    “知道不知道,你剛才的舉動叫做‘性騷擾’,沒有哪個男人能禁受得住,更何況我正是在青春發育期,你想誘人犯罪嗎?”

    我聽完,一下子臉紅了,我低著頭,趕忙逃離我倆現在這種尷尬的境地。

    可是,楚韌不放手,我拽了半天,也沒有把手從他的手中解放出來。我想站起來,她卻用一隻腿壓著我的身體,我明顯的感覺到我的臉頰滾燙,越來越紅。

    “楚哥哥,放手啦,你抓疼我了”我痛苦的表情使楚韌放開了抓住我的手,我的手得以解放了。我順勢一推,起身跳起逃出了‘尷尬地’。

    楚韌也站了起來,向我欺來,我倒退著,轉身想跑,楚韌從背後一把摟住了我,此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不敢動,我怕我一動,反而讓他有進一步的舉動。

    時間仿佛凝結了,我們就這樣定格了。慢慢的楚韌扳過我肩膀,我轉過身來,在我還沒來得及思考,楚韌吻了我。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初吻竟然會是在別人家裏,被人索取走了。我一直認為初吻是很純潔和珍貴和美好的。我不能這麽草率,不能。

    於是,在我大腦皮層開始有反射的時候,我便開始拚命的掙紮,我越是掙紮,楚韌吻的力氣越大,終於,一絲絲血腥味,溢滿口中,楚韌放開了我,我迴手賞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直到從我發燙的手中,傳來絲絲的麻意,我才感覺到,我使得力道有多大。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用猩紅的雙眼直視著我,我感覺到了他憤怒的氣息,我試圖解釋,試圖用動作,掩蓋我的不安。可是他受傷的眼眸告訴我,沒有用的。

    他什麽話也沒說,從我身邊走過去了,當書房的門闔上的一刹那,我才感覺到,他的離去,是心的遠去。

    我不得不承認,我承受不了,他的離去,是的,我承受不了。我不得不承認我是喜歡他的,是癡迷的那種。

    直到樓下的電話鈴聲的想起,我才急忙的奔下樓,哪還見楚韌的身影。

    我拿起電話,是滌滌打來的,問我還去不去了,我告訴她,楚韌醒來,我要和他迴家不去了。順便叫家明迴來把門鎖上,滌滌告訴我備用鑰匙在玄關的地墊下麵,他讓我自己鎖門。滌滌還想問什麽,我說我趕時間掛斷了電話。

    迴到家裏,門衛何伯說楚韌已經迴來了。我常出了一口氣。

    進了屋,來到楚韌的門前,我猶豫著是否要進去的時候,突然房門開了,麗姨走了出來。

    “小姐,找小韌呀?”我點了點頭。

    “真對不起,小韌他睡了”我隨即哦了一聲。轉身朝樓梯走去。

    “對了,小姐,老爺、夫人不迴來吃晚飯了,說是有應酬。你晚上想吃什麽?”

    “我沒什麽胃口,讓郝姐隨便弄吧”說完,我朝樓上走去。

    迴到房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蒼白的臉色,憔悴的麵容。或許,我真的是逃不掉的。逃不掉的愛上了楚韌。

    我又來到了楚韌的房門前,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站在那裏。

    當楚韌開門後,就看見我站在他的門口,象尊雕像。看到楚韌,我一句話都沒有,隻是這樣的看著他。終於,我移開了視線,眼神沒有聚焦的盯著牆。

    “我很在意,我的初吻,我希望把它當成禮物送給我愛的那個人,你懂嗎?”

    楚韌的眸子一閃,避開了我的視線。低下了頭。

    “我想我懂了,我承認今天我太衝動了,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你大可放心。”

    明顯的感覺到,他誤會我說的話了。我連忙補充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在意的是初吻,而……”

    還沒等我說完。楚韌示意我不用講了。

    “我懂,以後不會逾越了,我還是你的楚哥哥,永遠都是。”

    說完之後,門關上了。我用手使勁的敲門。但是,無論我如何的敲,裏麵還是一點聲音也沒有。

    我再也支持不住了,我感覺我快要窒息了。為什麽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是這樣傷神的,早知道,就不陷下去了。可是悔之晚矣,我早已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我苦笑著,身體慢慢的滑落,跌坐在地上。任憑著冰冷的地麵,侵蝕著我早已麻木的身體。

    “小姐,你怎麽在這?,快起來,受涼就不好了”麗姨上前扶起了我。

    我抬起早已是滿臉淚痕的臉,看向麗姨。

    “小姐,怎麽哭了,告訴麗姨,麗姨幫你……”

    “沒什麽,麗姨,我想迴房了。”說完我搖晃著身體朝樓上走去。

    “小姐,吃完飯再上樓吧”麗姨追過來邊扶我邊說到。

    我搖了搖頭。徑直上樓去了。

    或許,我真的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每次同楚韌說話,都會讓他誤解。進而傷害彼此。看見桌子上的紙和筆,我決定把我真實的感受寫下來,拿給楚韌看。這樣有什麽話,我可以考慮好了再寫,就不會讓人誤解了。我高興得擦幹了淚痕,動手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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