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秋苦苦的笑道:“實話,我不知道兩者之間究竟有沒有關係。這麽多年來,我們八麵司徒不停的翻花生,雖然也是為了錢,可主要還是想著‘墓中毒、墓中解’,想通過翻遍這天下所有的花生,來找到破解這種無名詛咒的辦法。”


    我又問道:“那你們找到線索了嗎?”


    “找到了,而且掌管著‘技’字門的張大司徒的先祖已經成功了。”宋承秋點頭肯定道,“那是在清中期的時候,張司徒的一位先祖,江湖人稱‘張白猿’,據他天生細高,兩臂過膝,又精於風水覓穴、破局衝關之術,經常一個人就能把古代大墓翻完,且毫發無傷。他有個絕技叫‘猿臂探山’,能單憑著過人的臂長,可以在不觸發主棺附近任何機關的前提下,將棺中的屍體摸個精光,所以才被人稱作‘張白猿’。”


    “我聽爺爺講過,當年這位張白猿也是個天生帶掌印的苦命人,按他身上掌印移動的速度,據他不過三十歲,可就在他二十九歲那年,他獨自翻了一座南宋時期的古墓,偶然在墓中找到了一樣東西,正是那樣東西讓‘技’字門的張家人再也不用受那詛咒的折磨。”


    到此處時,宋承秋將自己掛在脖上的項鏈摘了下來。那項鏈的鏈是用純金所造,墜是個青銅材質的牌,約有一指長短、兩指寬窄,厚度和一枚硬幣差不多。


    這塊青銅牌的年代頗久,厚厚的銅鏽早已膩在上麵,隻能隱隱約約的摸得出牌上刻得有字,但刻得具體是什麽字卻已經看不清了。


    但是這牌的形狀並非是個標準的長方形,而是一個極不規則的八邊形,似乎是哪個青銅匠人隨手做出的殘次品,賣相十分的差勁,就算扔到潘家園裏,也沒人會多看一眼。


    “這塊牌是當年八麵司徒的那八位先祖在那座夏商古墓裏找到的,一共有八塊,擺在墓主的屍身之上。這些青銅牌的形狀各不相同,但上麵卻刻了一樣的八個字‘魂囚於此,犯者必死’。當時八位先祖不明白這八個字是什麽意思,看到墓主身上也沒有什麽寶貝,順手把這八塊青銅牌帶了迴來,一人一塊戴在身上做了當家人的信物,代代相傳。”


    “後來一直到了張白猿jin ru那座南宋古墓,據那個墓主是位南宋的貴族,墓中機關遍地,相當兇險,好幾位同時代的老掏名手都折在了裏麵。張白猿與人打賭後,隻身jin ru那座古墓,曆經千險萬難,卻發現那墓裏連一件陪葬品都沒有。無奈之下,他隻好硬著頭皮找到了主墓室,他以為墓主所有的值錢東西都藏在主棺中,可等他用‘猿臂探山’將主棺摸了一個遍後,卻隻摸出一個玉簡。”


    “張白猿把玉簡從棺中取出後,發現那玉簡玉色剔透,上麵用血浸了一個字‘赦’,並且那玉簡上還有一個凹槽,其形狀也是個不規則的八邊形。張白猿起初以來那玉簡不過是個普通的辟邪之物而已,可看到那八邊形凹槽後,赫然發現那凹槽的形狀竟與張家祖傳的青銅牌一模一樣。”


    “於是張白猿好奇之下將自己身上的青銅牌放進了那凹槽之內,就在剛放進去的一瞬間,那玉簡連同青銅牌,立刻都化為了一陣飛灰。而張白猿身上的那個黑掌印竟也隨之消失,並且自從張白猿的青銅牌消失之後,技字門的張家人裏,再也沒有出現過黑掌印,全都活得好好的。張白猿把這件事告訴了其他七門的當家人,隻要找到赦令玉簡,就可以把詛咒消去。從那之後,我們八麵司徒凡是聽到或是懷疑哪顆花生裏藏有玉簡,必會不惜任何代價的去翻開它。”


    “想必你們應該知道當年長天司徒的父親祝老司徒,他老人家曾經無意中得知洛陽一座古墓裏藏有這種玉簡,他就果斷到這裏翻花生了,結果還沒打開自來石,就著了墓裏塋花的道,一幫人死得死、傷得傷,他僥幸逃了出來。聯係到近來江湖傳言,曹操真陵就在洛陽的法,我便斷定那枚玉簡一定就在曹操的墓中,甚至祝老司徒當年所翻的花生,便極有可能就是曹操的真陵!”


    我聽到這裏,也想起來當時在劉毅的墓中,宗文傑是和我提到過這件事,也正是因為祝老司徒當年的這番經曆,讓我們產生了來洛陽的想法。如今宋承秋的辭倒也沒有出入的地方,除非他和宗文傑、祝長天一起設好了局套我們。


    不過,即便他的一切都是真的,但眼下關鍵的問題是,宗文傑過祝老司徒當年從洛陽失敗而歸後,再也沒有提起過關於那座古墓的事,就算那是曹操的真陵,我們又怎麽知道它的具體位置在哪裏?


    但宋承秋接下來的舉動卻讓我徹底消去了這個顧慮,他從口袋裏又掏出了一個牛皮信封,拆開後裏麵隻有一張信紙,但那信紙色澤幹黃,褶皺頗多,顯然已經有些年頭了。


    宋承秋把信紙遞給我看,解釋道:“這是長天司徒為了幫助我,同時也是為了表達誠意而特意托我朋友帶迴來的。上麵所拓印的正是祝老司徒當年翻的那顆花生的具體位置。”


    我果斷攤開一看,隻見上麵拓印了許多道簡潔的線條,組成了一幅形如山川地脈的簡筆畫,並且用一種晦澀難懂的字體標注了很多地方。


    “這是祝老司徒當年從一個青銅方尊的底部描著畫下來的,上麵的文字是已經失傳了很久的金文。當時那個年代對金文研究的不多,祝老司徒起初也不認識,托了不少的關係後,才找到一位上了年紀的老掏,經其辨認方才得知是金文,並且那老掏正好認得上麵的三個字……就是這三個。”宋承秋指著信紙最上麵的三個字道,“這三個字就是‘萬安山’。本來這幅拓圖是祝家的不傳之秘,但此次長天司徒得知咱們也是在萬安山附近尋找古墓,便將此圖送了過來,希望可以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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