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追問原因,因為問了也不會有答案,於是我當即便拍板決定道:“那行,既然如此,就幫李月如!反正幫誰不是幫,今天就賣鈴鐺哥一個麵子,好不好?”


    明珠和狗子二人自然也沒有反對。之後,李月如辦完了出院手續,帶著我們一起離開醫院,迴到了雷家。


    剛進雷家的大門,就與在院中散步的雷揚碰了個照麵,他站在花架下,看到我們後,臉上閃過一絲冷笑,但並沒有走近我們。


    我們既然主意已定,心裏自然也不虛,大大方方的跟著李月如直接進了雷淵生前的書房。


    雷淵的書房裝飾的十分清雅,窗戶邊放著一張紅木的書桌,上麵還攤著展開的宣紙,幾支上等的“李鼎和”湖毫擺在齊整的擺在筆架之上。


    書桌的旁邊,靠牆放著一個大書架,上麵各種經史典集,一應俱全,而且有些已經翻看得起了褶皺。


    這簡單的一張書桌和書架,無疑告訴每一位客人,主人生前曾經喜歡舞文弄墨、看書寫字,是位風雅賢士。也真是讓我有些意外,我本以為雷淵做為“八麵司徒”裏兵字一項的司徒,應該是個性格粗獷、耍刀練槍的武人,沒想到竟是文武雙修之輩。


    可是,這陳設簡單的屋裏,哪裏有保險櫃的影子?


    似乎是看出了我們的疑惑,站在書架前笑吟吟的李月如,轉身在其上挑中了幾本書後,將它們各自往外抽出了半個書身。


    隻聽隨著書身的抽動,那巨大的書架背後竟傳來了一陣連綿瑣碎的響動之聲,聽上去似乎是齒輪在不停的轉動。緊接著,那書架便一分為二,從中間裂開,向左右兩側緩緩移去。


    約莫一兩分鍾的功夫,那書架便左右裂開一米多寬,露出它後麵的牆壁。


    潔白的牆壁上,在半人多高的位置,開了一個與裂口寬度相當的洞口,細細一看,竟是把整個保險櫃都嵌入到了牆內,顯然是在建房之時就特意預留好位置的。


    那保險櫃被黑色的鐵皮封得極嚴,與牆壁間甚至一絲縫隙都沒有。保險櫃的外皮上幹幹淨淨的,連個把手也沒有,隻有正中間的位置,安裝了一個類似計算機的玩意兒。


    那玩意兒約有成年人的巴掌大小,有一個一指多寬的屏幕和從0到9的按鍵。讓我奇怪的是,為什麽這個保險櫃沒有密碼盤,甚至連個鎖眼都看不到?那要怎麽打開?


    “這個保險櫃是雷淵當年特意從國外托人帶迴來的,據說是用什麽合金做成的,不怕火燒不怕刀砍。而且你們看到這個東西沒有?”李月如指著保險櫃上巴掌大小的玩意兒,笑道:“這裏麵不知道裝了國外的什麽高級東西,隻要按著密碼按下相應的按鍵後,保險櫃才會自動打開。不知道密碼的話,就算把保險櫃偷走都沒用。”


    “電子保險櫃。”明珠似乎是見過這東西,“現在北京不少大企業都換成這種保險櫃了,防盜性能極佳的。不過,你是怎麽知道密碼的?”


    李月如咯咯笑道:“果然還是大美女見多識廣。密碼很簡單的,並不是固定的,而是看你哪一天打開,就輸入哪天的日期,比如你在7月15號那天打,那就輸入0715就可以了,依次類推。本來這密碼我不該知道的,可是有一次雷淵在外地談生意迴不來,有兩次他把密碼告訴了當時的心腹管家,讓他來這裏查看了。當時那管家和我關係比較……比較特殊,就告訴了我。然後我試著揣測了一陣,讓那管家趁雷淵還沒迴來,偷偷的試了一次,果然被我猜到了密碼的原理。不得不說,這些外國玩意兒還真是厲害呢。”


    狗子笑道:“那雷淵不怕管家把密碼泄漏出去嗎?當時保險箱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當時保險箱裏裝得就是你們說得那三樣東西,還有其他一些古董。至於管家嘛,雷淵出差迴家的頭一件事,就是找人把管家拉到後山埋了。幸好管家還是個單身,要不隻怕他一家都得因為密碼這件事給他陪葬。”


    這雷淵果然是行事果斷,殺伐成性之人,就因為管家知道了自己的密碼,便將其第一時間除掉,這種人真的是太狠了!


    我盯著那個保險櫃,好奇心不停的滋生著,十分想打開看看,但是啞鈴鐺的一番話卻打消了我的念頭。


    “雷淵既然固定是每個月的月底看,其中必有原因,現在不能打開它,免得出現意外。”


    我細細一琢磨,啞鈴鐺說得也在理,謹慎些總是好的。


    這時李月如指著身後斜上方的牆角說道:“你們看,那裏就是監控。到時你們找到東西給我時,可以先看監控,我保證不會在你們迴來之前打開它的。怎麽樣?答應幫我了嗎,陳先生?”


    我笑道:“我們已經商量過了,相對於雷家的其他人,我們還是比較信任你的,所以你的忙我們幫定了。可是,你得先確定一件事後,我們才能行動。”


    “什麽事?”


    “聚魂珠的大概位置,否則的話,中國這麽大,我們總不能亂跑吧?”


    “放心,我三天之內會給你提供相關信息的。那咱們就這樣說定了啊,你們先迴酒店等我消息。希望借著幾位的幫助,我可以順利拿迴我該得的……”李月如莞爾笑道。


    說到這裏時,她的目光忽然停下了,旋即就變得有些不可思議,愕然的連聲說道:“不可能、不可能!”


    我被她這前後數秒之內的反應搞懵了,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正好是那張紅木書桌,但是和我們進來時並沒有任何變化。


    “不可能!”李月如的聲音變得驚恐起來,快步跑到書桌前麵,指著上麵攤開的宣紙說道,“你們看到這字了嗎?這是雷淵寫的!”


    狗子立刻失望的笑道:“我說雷夫人,你不就看到他寫的字了嘛,至於這樣大驚小怪的嗎?搞得我精神這麽緊張……”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李月如雙眼流露著恐懼的眼神,哆嗦著說道,“雷淵死後,我曾經來這裏收拾過桌子,我記得很清楚,這張白紙上一個字都沒有。我昏倒那天晚上,也來這裏取過東西,當時也沒有字。可是你們看,現在有字了!”


    我的眉頭立刻皺在一起,心說他娘的,不會真這麽邪門吧?趕緊湊過去一看,隻見白淨的宣紙上,寫著一個龍飛鳳舞的“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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