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望著煙蒂si考前後之事,狗子好像是看到我qing緒不對,便上前問道:“無妄,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海不悔斜靠在亭子的柱上,此時月光銀屑遍地,他望望月亮,意有所指的自言自語道:“你說這世上什麽人才會能讓另一個人現身?”


    這個疑問把我gou迴神,我怔怔的看著他,不知道如何作答。


    宗文傑坐在長凳上,兩手扒在後麵,嘴裏叨著煙,笑道:“海掌櫃是湖了,何出此問?這天下能把兩個如此緊密聯係在一起的關係,隻有兩種——至親、血仇。”


    狗子連忙點頭同意說:“宗哥沒說全,還有一種是買賣。海爺你忘了當chu在北京,明珠想讓你幫忙時,特意找個人跟蹤你,隻要你有幫助,他就會現身。”


    海不悔本來看著氣定神閑,聽了他倆的話,臉上尷尬頓起,向我笑道:“臭小子,好好想想你身邊這樣的人都是誰。”


    至親——我爹娘連我自己都沒見過,除了他們最親的就是太歲爺和四爺,但太歲爺心si縝密,假扮我的人肯定逃不了他的法眼,恐怕那幫人也清楚;


    而四爺就不必說了,落進司馬錯墓裏的深淵裏,還在等著我們請遺骨迴去。


    除了他們,剩下的便是我身邊這幾位,想見就能見。


    血仇——我自己的沒有,就連害死四爺的“八麵司徒”也隻是我單方麵的仇恨,誰知道他們願不願意把這我放在心上?


    買賣——狗子說的買賣應該指的是利益了,可現在的我除了明珠能做為雇主外,哪裏還跟別人有任何利益關係?雖然江湖上傳聞不少,可全是從我身上的“葬甲蟲毒”開始的,他們冒充我可以,總不能連蟲毒也給仿了去吧?


    我絞盡腦汗的根據他們三個人的線索一點一點的迴憶,結果沒有一位能對上號。


    眼看月過中天,他們看我似乎還沒有頭緒,隻好說有空再想,先往下麵找找看。


    正要下洞時,海不悔盯著亭子看了一陣,忽然問道:“你說我們把這堵山眼的局給破了會怎麽樣?”


    亭子是做成大老嶺附近“水潤山河”局的重要東西,我從來沒有過要破局的念頭,突然聽他一說,心裏竟也生出好奇。


    狗子看看偌大的停子,犯起難:“憑咱們四個人拆亭子,不現實吧?”


    海不悔指著亭子的台階說:“不用全拆了,把這幾個擺陣的台階給拆了就行。”


    “那還愣啥啊,反正那墓裏沒什麽好玩意,破了也好,省得隨便鑽出來一個禍害人。”


    狗子說著便招唿我和宗文傑搭把手去掀台階。


    那些大青石條整個做成的台階十分沉重,我們拿著工兵鏟又是撬,又是挖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條台階卸走。


    我累得滿頭大汗,一屁股坐下來說先休息一會再幹。


    他二人也是如此,互相點上煙,等著氣喘勻實。


    誰知這時,暗地裏突然幽幽的傳來一聲“唉”。


    這聲音很像一個人站在不遠chu對我們歎氣,聽上去略顯哀怨,又有些可惜。


    狗子立即炸毛,跳起來喝道:“誰在歎氣?”


    宗文傑和海不悔顯然也是聽到了,抬頭看看周遭,並沒有人影啊。


    可我們四個人不可能同時聽錯的,明明就是有個人十分哀怨的歎了口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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