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不jin的用手摸著自己的後背,寒聲道:“誰下手這麽狠,要殺便殺,剝皮是圖他娘的球球?”


    雖然急哥和二柱是拐爺派人埋伏我們的,但畢竟我們都還沒交手,反倒是把他倆嚇得一個落河成了血螞蟥的飲料,一個逃到這裏被人剝皮殘害,我的心中難免不忍。


    海不悔仔細查看一番後,怪道:“你們看這傷口的形狀,像是比著什麽正圓形的東西劃出來的,而且剝皮的手法糙得很,硬撕下來的。”


    經他提醒,我注意到急哥身上不僅是這些傷,在他的兩肋下還整齊的分布了兩排雞蛋大下的血洞,約有二十多個。


    我讓狗子幫忙把急哥翻成側身,血洞裏的血液還未凝固,他一動彈便往外竄血,唯du其中一個血洞塞了截黑糊糊的東西,堵住了洞口。


    明珠戴起橡膠手tao,讓我和狗子把急哥按好,用力去拽那東西。


    也不知道它是怎麽進去的,紮得極深、極牢固,明珠費勁拽了半天才將它拔出來一寸多長。


    海不悔拿著手電細看:“上麵全是小倒鉤,掛著皮肉呢。明丫頭你過去,讓我來吧,小心一會把這家夥疼死了。”


    海不悔兩指頭捏著那東西,一隻手也按在急哥身上,微微把那東西往裏塞了塞,深吸口氣。


    接著隻見他猛的一抬胳膊,那東西與血洞的皮肉發出撕紙般的脆響,被生生從肉裏拔出來。


    暗地裏忽然有隻手緊緊抓在我的腳踝上,嚇了我一跳,低頭看去原來是急哥竟被疼醒了。


    他眼睛眯成芝麻縫,不住的咧著嘴角,倒著氣大喊了兩聲疼,便又沒了動靜。


    啞鈴鐺伸手在他鼻下探探,搖頭道:“死了。”


    海不悔手裏還捏著從他身上拽出來的東西,聽到這話,尷尬的笑道:“這……這不能怪我吧?他本來就差不多了,眼下死了還少受些罪。”


    狗子嗤笑道:“海爺這殺人手法倒是嫻shu。”


    我無心理會他倆,看到拔出來的是件一根巴掌長短、兩指粗細的小棍,形如錐子,尖chu細如銀針,通身密密麻麻的全是倒刺,還掛著許多的碎肉渣。


    我們用隨身帶的水把上麵的血肉洗掉,露出這件東西的真實麵目:白森森的質地,不是金屬。


    我這兩年在家沒少摸dao槍棍棒,自認對冷兵器還算入門,但我卻無法把眼前這怪異的東西與任何一件武器聯係起來。


    啞鈴鐺冷不丁說道:“它是被陰兵斬斷的。”


    細看之下,那根東西的一頭果然是齊生生的被切斷,dao口太整齊了,以致於我們誤認為它天生如此。


    經他提醒,我又翻看急哥的屍身,發現剛才全被他後背的剝皮之傷吸引了,沒留意到他四肢上竟全是dao口,白肉倒翻,傷口看著誇張但實際並不深,所以沒有liu血。


    密密麻麻的dao傷幾乎代替了原來的皮膚,能使出這種dao法的人,世間罕見。


    狗子好奇的追問道:“鈴鐺哥,你怎麽知道這是陰兵砍的?”


    “我被它們砍傷過一次。”


    “那怎麽傷口沒血?”


    海不悔趕緊出來解釋:“陰兵無形,化氣為刃,切在人身上,傷口看似在表皮,傷的卻是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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