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尿!”四爺急道。


    我知道童子尿是什麽東西,隻要男的沒破身前,都算童子,當即拍著xiong口道:“我有!”可狗子我卻不敢保證了,他一直吹噓著和他秀兒怎麽怎麽好,怕是早就私定終身了。


    誰知狗子比我還堅決,立即去解褲子:“我也有!”四爺將信將疑的道:“這可是xing命悠關的大事,你別唬人。”狗子急得直跺腳,解釋道:“我,我真是啊。以前那是騙你們的,我跟秀兒是清白的啊。”


    料想他在這事上也不敢騙人,四爺從懷裏掏出兩個酒壺大小的紫玉大口瓶,遞過來道:“趕快去那邊尿,有多少尿多少。”這時,蠍子嘴裏的黑驢蹄子已經被化去了大半,頂不了太久。


    我倆趕緊接過瓶子去忙活。狗子問道:“小張那老實人,也不是童子身了?”我斷言道:“不可能。你都留著,他會沒有?興許人家這會肚子裏沒東西。”


    也是一lu上太過緊張,忘了方便,所以一旦開閘,沒有停下的勢頭,瓶子都差點裝不下。待我倆將瓶子送到,黑驢蹄子已經隻有煙頭大小,蠍子隨時可能再度攻擊。


    四爺拿起兩個瓶子,讓我倆站開。他端起狗子的,全數灑到蠍子身上,接著一隻手按著蠍子的頭,把我那瓶對準它的嘴部,咕咚咕咚盡數灌了進去。


    隻見蠍子被nei外夾擊,身上開始不注的冒起青煙,四肢過篩子般的**,沒多久,一股股xing臭烏黑的血水透著鎖子甲之間的空隙往外噴湧,蠍子胡亂抓撓起來,卻把身上幹皺的皮膚如膠皮般撕扯掉,我看著都覺得疼。忽然,它的喉嚨裏嗚咽兩聲,浮出道墨黑的氣體,四爺趕緊捂著鼻子躲開。


    再一轉眼,蠍子全身的骨骼發出格吱格吱的響動,緊接著嚓嚓斷響,身子直挺挺的矮了下去,仔細一瞧,竟是從腳部迅速的化成黑水。約莫過了兩三分鍾,那隻身高兩米的大蠍子已變成了地上一灘濃稠的黑液。四爺砸嘴道:“素知南北兩派有秘術,但未料到這般兇猛,咱們好歹還能給蠍子留個殘屍斷臂的,他們倒省事,直接化成血水,永絕後患。”


    我們返迴人群裏,方剛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一腳踹在蘇醒不久的鄭為guo身上,罵道:“都是你個養的害人。快說,你今天倒得什麽鬥?”


    鄭為guo生就老實人麵相,又從蠍子的手下死裏逃生,眼下已沒了jing氣神,萎靡的斜靠在井沿上。方剛那腳踹得又狠又重,他悶哼一聲,身子向旁栽去。四爺於心不忍,上前摻扶起他,勸道:“老鄭,大家一lu出生入死,你還有什麽隱瞞的?你也知道我們對這個墓一無所知,你既然敢來倒這個鬥,必定有所了解。不說為了我們生死,你就看老周的麵上,告訴大家實qing,真要是太過危險,咱們也好留個心眼。”


    周教授在一旁重重的歎聲氣,眼神裏全是不解和憤慨。換誰是他,如果看到自己的老部下重操舊業,恐怕都會如此吧?隻是可憐他進墓後,先是目睹了小宋的變異、又親眼看見孫大個的死去,還要忍受著大家無言的指責去維護方剛,眼看著一切行將結束,卻又遭yu部下的背叛,這個老人的心緒究竟有多堅強,才會承受得起這些悲痛?


    鄭為guo微微抬頭看看周教授,後者又還以深沉的歎氣。這比指責更加讓人難受,鄭為guo隻好又低下頭沉si不語,方剛怒火中燒,新仇舊恨一骨腦的發泄出來,趁四爺沒注意,又往老鄭的臉上跺上一腳,似乎仍不解氣,掏出槍便要打。四爺忙上前壓住槍身,迴頭苦勸道:“老鄭啊老鄭,你怎麽如此糊塗?”


    周教授也終於發聲,顫微微的說道:“為guo,你就講了吧,你若有苦衷,我……唉,我也不怪你。”


    鄭為guo這才抬起頭,緩聲道來:“六年前,你帶隊在湖南工作,那時我們要發掘的是一個多棺疑墓,雖然最後因為技術原因沒有成功,但期間,有個老朋友不斷的來找我。”聽到這裏,四爺突然打斷道:“你說的可是‘空手劉’?”


    “嗯。他帶了卷春秋古簡趁著yese來的。”鄭為guo點頭,迴憶起那時的事:“我知道他的來意,告訴他自己已經金盆洗手了。可他不依不繞的,連續幾個晚上都來。最後,我實在礙不過qing麵,便聽他細講原委。原來他那卷厚厚的春秋古簡中隻是記錄了一件事,便是……寶藏。古簡中提到春秋時期,秦guo曾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某地搬山移嶺,做了個天大的工程,其中便埋藏了數不清的珍寶,個個都是價值連城,隨便一件到市麵上估計都在萬元之上。他說,隻要我能找到墓主,把墓主身上的一件佩飾給他拿迴來,墓裏的寶藏便盡數歸我,少說也能賣個幾十萬,甚至上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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