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晉哲被啞鈴鐺死死的捏住脖子,一張大嘴露出雪白牙齒,不停的往下liu著口水,正滴到我的頭頂上。惡心得我趕緊鑽到啞鈴鐺身後。“這小子肯定中邪了,剛才明明在我麵前,怎麽就突然跑到我身後了?”我納悶道。


    宋晉哲在啞鈴鐺的控製下,張牙舞爪的還要往我身上抓。這時那邊的人都趕過來了,方剛厲聲喝道:“329,你掐他脖子幹嗎?”誰知四爺不知道從哪裏突然竄出來,抬手就往宋晉哲的脖後打去,隻聽他悶哼一聲,旋即軟mianmian的倒在地上。


    我斷定道:“四爺,這小子中邪了!”眾人一片嘩然。四爺笑道:“中個屁邪,這是中毒!”周教授帶著幾名隊員圍上來查看宋晉哲的qing況,搖頭說:“他怎麽會中毒?咱們吃得喝得都是一樣,我們怎麽沒事呢?陳工,你最好確定下。”四爺肯定的說道:“不會錯的。這qing況和當年村裏的水三哥一樣。至於為什麽中毒,”他指了指啞鈴鐺:“我想那小子指定知道。”


    啞鈴鐺自始至終沒有發表看法,彎腰在宋晉哲的身上一通摸索,最終從他的懷裏掏出一片已經發皺的白葉子。這片葉子完整無缺,看來宋晉哲這小子在集合時耍了滑頭,沒吃掉周教授發給他的葉子。


    周教授又氣又惋惜的說道:“年輕人急功近利,總是由著自己的xing子來。哎,你們幾位年輕人要吸取教訓,千萬別再胡鬧了。陳工,這孩子還有救嗎?”一lu以來,我雖然看得出白草葉子對這次下墓很重要,但具體什麽作用卻知之甚少,眼下又出了這事,我問四爺白葉子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什麽不吃它還偏偏會中毒?


    啞鈴鐺端詳著白葉子,淡然說道:“這種草叫‘ye白’,吃了驅蟲。”四爺點頭附和道:“對。姓宋這小子中的就是蟲毒。”我越發的不明白:“蟲在哪裏?”


    啞鈴鐺做個手勢讓我們退後點,一隻手捏著宋晉哲的嘴巴,一隻手往他喉嚨裏掏。宋晉哲雖然仍在昏mi,但仍是發出痛苦的幹嘔聲。啞鈴鐺摳了幾下,從他嘴裏掏出來一團黑糊糊的東西來,宋晉哲跟著“哇”的噴出口黑血。四爺連忙上前,按住他心口,痛惜的說道:“恐怕蟲毒入心了。”


    啞鈴鐺與四爺對望幾眼,沒有說話,能看出他的眼神略顯無奈,他把宋晉哲輕輕放到地上,由四爺照料著。旁邊圍觀的隊員們,有幾個膽子大的,在明珠的帶領下,也不管有沒有什麽危險,迅速圍了過來幫忙。啞鈴鐺讓我拿著手電筒過去,他把剛才掏出來的那團東西放在掌心,借著燈光,我看到這團東西是一塊雞蛋大小的腐肉,外麵裹了層黑糊糊的黏稠液體,有點像人的血液,但氣味卻xing臭的很。


    隻見他拿出匕首——他自從在閻魔蟲的巢裏把黑金腰dao丟了後,不知從哪裏又找了把普通匕首——輕輕在那團東西上劃了下。隨著dao鋒劃過,一股黑水從dao尖chu擠了出來,差點噴到我臉上。我罵道:“這是什麽玩意?真他娘的臭啊。”啞鈴鐺凝視著漸漸癟下去的肉團,淡然道:“蟲卵。”


    話音未落,隻見那個所謂的蟲卵忽然在啞鈴鐺手裏抖動了幾下,從匕首劃開的縫隙裏竟然鑽出個白乎乎的東西。啞鈴鐺一把捏住它,輕輕提了起來,放在燈光下讓我看。


    果然還真是隻蟲!這隻蟲子被啞鈴鐺提到半空裏,仍是活蹦亂跳,身形較之前yu到的閻魔蟲顯得瘦長,有點像蟑螂,可卻沒有觸角,取而代之的是一對巨大的上顎。尤其是整個蟲身,白得紮眼,在燈光下隱隱泛著白光。


    “這隻是幼蟲。”啞鈴鐺解釋道。但雖然它還在幼蟲期,也足有我手指頭大小了,並且表現的十分有攻擊xing,好幾次都險些反咬到啞鈴鐺的手上。


    大家看到這隻怪蟲,隻有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驚詫道:“葬甲!”這兩人卻是四爺和周教授,他二人驚訝之餘,臉上隱隱露著恐懼的表qing。周教授是個斯文人,反映如此尚可理解。但四爺大風大浪見過不少,區區一隻怪蟲何能讓他這般驚恐?


    四爺似乎看透了我的心si,解釋道:“這種蟲子比你們之前碰到的閻魔蟲更難對付。所謂‘葬甲’這個名字,是古而有之,根據一些民間野史記載,這蟲子最早出現的記錄是夏朝。據傳言夏桀當年打仗時就吃過‘葬甲’的苦,那時的士兵大多穿的藤甲防身,結果lu上被敵人放了‘葬甲’出來,無數隻的小蟲子鑽過藤甲進到士兵的體nei,片刻之間,死傷無數。但因為這蟲子習xing怪異,離不了土氣,在地麵上活不過三個時辰,所以竟被一些巫醫方士拿來放進墓裏養著。千百年來,曆朝曆代的盜墓名家好手有不少都折在這小小的蟲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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