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如此緣份!


    壽泗心中泛起一絲激動,眸中閃過精光。


    正如壽泗猜測一樣,距離他這桌不遠處端坐的少年,正是日後自立為大漢皇帝的陳友諒。


    對曆史上這位陳漢皇帝,壽泗多少有些了解。陳有諒出身其實並不好,甚至與大明開國皇帝朱元璋有得一拚,他父親謝普才入贅到沔陽陳氏,後改名叫陳普才,平日以打漁度日,受盡陳家冷眼,謝普才有五子,陳有諒排行在三。


    陳友諒並非像金大俠小說中那般陰險狡詐,更非十惡不做之徒,後期有了勢力範圍,他對統領地域內的百姓反而愛戴有嘉,很多被人詬病之事都是形勢所逼,不得以而為之。


    陳友諒自幼喜好讀書,三更苦讀,四更習武,或許正是這樣自幼立誌,才使得他雖出身漁家,後期卻可手握重兵占據湖廣,雄霸一方。


    可惜最後造化弄人,身損潘陽湖,跟項羽一樣的命運,對於這樣的傳奇人物,壽泗還是存有敬佩之心。


    何況壽泗麵前的陳友諒僅是個聰明機敏的少年,慧心暗藏,才立誌的年紀。


    於是,壽泗打算先結交一番,必竟杭州到時歸屬人家管轄地盤,自己在杭州商占率又是最高,這裏即然遇見,自己就該為日後做長遠打算。


    想到這,壽泗喊道:“夥計,給我們添兩道麵食。”


    壽泗點完,又安排給陳有諒那桌加了兩道菜。


    當店夥計將爆炒腰花與芙蓉雞片端到陳有諒父子桌上時,謝普才驚訝問道:“夥計,我們沒有點這兩道菜,你是上錯桌了吧!”


    店夥計笑臉迎合道:“沒錯,客官,是對麵桌的少爺給你們加的菜。”


    店夥計說完,桌上三人同時詫異地望向幫泗,壽泗笑著額首。


    壽泗一桌餘下四人也都對壽泗舉動感到好奇,與陳有諒父子一樣,不知壽泗出於何意。


    謝普才欠身欲起,陳友諒眼神示意二人靜待,起身向壽泗這邊踱步走來。


    雖然陳友諒今年隻有十六歲,凡事卻甚有主見,就像這次謝普才由沔陽到沂州販鹽,他不放心硬是跟了過來,比起他的兩個哥哥,三人也屬他最有孝心。


    走近至壽泗桌前五步遠處,陳有諒朝坐在主位的壽泗拱手一禮,問道:“不知兄長何意?”


    壽泗起身還禮道:“小兄弟不要多疑,我隻是瞧小兄弟氣宇不凡,有意結交卻不好冒昧打擾,才出此下策略表心意。”


    壽泗這話說出,自己都覺不太可信,陳友諒父子三人一身粗衣麻布,典型的農民裝扮,自己一行人穿得都是錦衣綾羅,就算灼老衣著略顯素樸,卻也強過陳家三人幾條街兒。


    一桌佳肴菜品少說也得十五金幣往上,結交窮酸百姓,說出去恐怕隻能騙自己。


    果然,陳友諒一笑,自嘲道:“兄長在取笑我麽,我一介白丁,怎敢高攀權貴。”


    壽泗也是一笑,心想你現在覺得身份有差,那是因你現在還未發達罷了。


    雖然這麽想,壽泗卻無可奈何,總不能說出來吧。不過,自己確是出自真心想結交貴人,隻是此時雙方身份確實差距懸殊,人家不信倒也無可厚非。


    頓了頓,壽泗誠心道:“小兄弟不必妄自菲薄,人有誌則不窮,無誌則不達。小兄弟卻如臥龍在淵,有待發之勢。”


    壽泗的話讓陳友諒一驚,他的確自小就有鴻鵠之誌,而且壽泗並非第一個這樣說他的人,他小時候就遇到過一位得道高僧,說他身負龍氣。


    如果這事讓壽泗遇到,壽泗隻會輕笑,什麽高僧,不過是眼力過人,閱人知性罷了。


    在他穿越前,凡事都需努力爭取,什麽天命所歸,守株待兔隻會餓死。


    二人都陷入沉思,聽了壽泗所說,陳友諒隻感話中意境高遠,同時覺得壽泗心胸坦蕩,他也就放下了強烈戒備之心。


    何況迎門難拒禮,他並非不懂事故之人,再次抱拳道:“小弟陳友諒,多謝兄長抬愛,也代家父謝過兄長贈菜美意。”


    壽泗笑道:“我叫壽泗,能與小兄弟結識,是我三生有幸。”


    古時處處是江湖,這種事多有發生,陳友諒也未在推辭,走迴自己的桌子。


    壽泗重新坐下,一桌人雖然驚奇,卻都平淡地瞧著他。


    灼老是江湖中人見怪不怪,隻顧著自己喝著小酒。李銳天性冷漠,對壽泗這種人情事故根本不關心。白亭隻是臉上微笑,態度卻平淡似水。


    唯有霍菱兒性格活潑跳脫,忍不住問道:“四哥,想要讓他上船麽?”


    壽泗笑著搖搖頭道:“他和我們不是一種人,他的天地不在海上。”


    眾人吃飽喝足,灼老與李銳返迴了船上,壽泗決定去沂州同業工會轉轉,霍菱兒本應該去交易所,一聽到白亭說想跟著壽泗走走,也跟著一起了。


    看著眾人離開清軒樓,謝普才問陳友諒:“諒兒,你看他們是做什麽的?”


    陳友諒想了想凝眉道:“他們不似官宦,穿著花銷如此鋪張,很可能是經商之人。”


    謝普才聽了眼睛一亮,低聲問:“經商?那我們的鹽可不可賣給他?”


    “大哥,我們剛接觸他們一次,怎麽能輕易相信他。”謝普才身旁的六子驚訝道。


    陳友諒卻異常冷靜,“不,並非不可,我看那領頭的青年倒是可信之人,六叔,你找人打探下他們的底細,我們商議後再定。”


    陳友諒父子為手頭私鹽售賣之事發愁,找不到買家,將主意打到了壽泗身上。


    壽泗卻並不知道,否則正好解了他眼前需要采購食鹽的事。


    雖然通過交易所采買食鹽更容易通過審查,不過,壽泗已經在沂州通商好多次,與海防署早已熟悉,無論他采買私食還是官鹽都不會有什麽麻煩。


    壽泗此時已帶著霍菱兒和白亭進了沂州同業工會,與杭州工會相似布局,各種器物擺滿了貨架,夥計笑著站在入口處,等著有人相中寶物後,好與其談價。


    壽泗對同業工會的了解,還是杭州偶然聽酒館人談起,他去撿了張高麗王陵地圖,所以並不熟知,他也不知同業工會是何人發起,隻知各大商會合辦,各港都有,無論是商賈或是海盜都會買賣些奇特物品。


    進店走上一圈,壽泗啟用鑒定術技能,逐個掃視店中物品,看到一個木棺時,眼中景物頓時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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