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招之內解決戰鬥!秦濤的雷霆攻擊終於顯示出強大的威力,讓遊走於牆壁上的對手不禁一愣,就在這一瞬間清濤已經衝到了辦公桌前,太旗一腳將辦公卓踢飛,隻聽“哢嚓”一聲炸響,一支爪子洞穿了桌麵——是金屬的爪子!


    秦濤微微詫異之際,子彈瞬間傾瀉在辦公桌上,郝簡仁抱著衝鋒槍站在門口,滿臉鮮血,嗷嗷嚎叫著拚命扣動扳機,桌子登時被打得稀巴爛,火星四濺,都打冒煙了。以為下一秒就能看到對手被打成血篩子的慘樣,槍聲戛然而止。


    黑色粘稠的液體從對手的身上流下來,那家夥不可思議地看一眼門口的郝簡仁,臉色痛苦異常。此時錢飛才看出來他不是三隻眼?扭曲變形的臉猙獰可怖,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對手生吞活剝了。


    “繳槍不殺!”哪來的槍3?對手根本沒使用槍,而是赤手空拳!郝簡仁也發現了對手不過是普通人而已,哪有三隻眼?不禁怒吼一嗓子,在房頂上的徐建軍都聽到了。


    秦濤盯著對手,視線落在他的眉心,的確沒有第三隻假眼,不過他的攻擊力要比打死的那兩個大得多。尤其是他的武器——爪子,據說這種奇怪的武器有一個很邪門的名字,叫“鬼爪”,是套在手上使用的,無根鋒利的帶倒刃的爪隻要命中對手就能開膛破肚!


    他已經受傷了?秦濤和郝簡仁相視一眼,漠然地看著對手:“還打麽?”


    “打!”話音未落,隻見對手團身向後麵倒飛出去,身體撞在了牆上並且在牆上翻滾一下就上了頂棚,速度之快見所未見,還沒等秦濤做出應對的動作,那家夥如同蝙蝠一般撲向秦濤,兩道寒光憑空閃過。


    秦濤側身躲過爪子的致命一擊,匕首在手掌裏形成扇麵的光芒,在十秒鍾刺出十一刀,刀刀入肉,刀刀見血,刀刀致命!對手看似非常快,但在秦濤的攻擊下顯得力不從心,十一刀刺出之後,他的動作慢了許多,而秦濤的攻擊如同陀螺一般圍著對手,隻見寒光閃閃,不見動作有絲毫的停頓。


    這是秦濤奮力一擊的威力!


    對手被秦濤一腳蹬飛,如同踢在了鐵板上一般,疼得秦濤不禁冷汗直流。那家夥慘叫一聲撞到了牆上,摔落在地。郝簡仁抱著衝鋒槍就要衝上去一頓老拳,卻被秦濤一把拽住。而就在刹那間,對手的鬼爪竟然飆射出來,直擊秦濤的麵門,秦濤一個“鐵板橋”,身體後仰,鬼爪“砰”的一聲打爛了窗子。


    秦濤手裏的匕首已經飛了出去,正中對手的眉心。


    臨時指揮部裏間內一片漆黑,滿臉鮮血的洪裕達蜷縮在角落裏傾聽外麵的聲音,急促的喘息聲讓他幾乎無法自持,方才的大爆炸差點沒把老命給搭上!就在他觀察著院子裏的形勢的時候,一條黑影出現在屋中,陰森地看一眼角落裏的人,悄無聲息地拎起黑色的保險箱轉身消失不見。


    “鬼手”終於沒有收迴去,對手已經無力收迴自己的武器,事實上他已經失去了攻擊能力。秦濤的身體如同被掏空一般,所有體力都耗盡,搖晃著摔倒在地,受傷的左臂包裹的紗布透出大片的鮮血。


    “濤子哥,咋樣?”郝簡仁衝到近前想要扶起秦濤。


    秦濤搖搖頭:“他不能死……”


    “早死早托生,留著也是禍害!”郝簡仁抱著衝鋒槍衝到對手麵前,槍管頂在他的腦袋上,兇神惡煞一般地看著對手,他的眉心還插著匕首呢,看著都疼。


    秦濤強自爬起來,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很厲害,還差點!”


    沉重的喘息如同拉風箱一般,對手吐出血沫子,眼中閃過一絲悔意。如果策劃得再周密一些也許就不是這種結果,如果聽信吳鐵鏟的勸告也不會是這種結果,但現在一切都晚了。中了他們的圈套,悔之晚矣。


    “想要天樞青銅盤?可以讓你看一眼。”秦濤發現對手的眼中閃過一抹痛苦的光亮,說明自己的話對他起了作用。這時候問他是誰、目的是什麽、青銅盤隱藏著什麽秘密之類的全是廢話,他不會說。


    郝簡仁移開了槍管:“我老大問你話呢,放個屁出來!”


    此時徐建軍率人也衝了進來,站在秦濤後麵,眼前的場麵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秦濤他們兩個人竟然把三個對手給做掉了?好像是!


    秦濤擺了擺手,所有人都後退幾步。幽幽的燈光照在對手的臉上,那種對生的渴望突然強烈起來,秦濤能夠感覺得到,不禁心生憐憫。對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憐憫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秦濤還不至於善心泛濫,不過麵對已經喪失攻擊力的對手,他霸氣側漏。


    秦濤從懷裏拿出天樞七星盤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上古重器,價值不菲,有什麽秘密?我們沒有深仇大恨,你也可以不必死。”


    “氐族……”隻說了兩個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生命的色彩已經消失不見。在臨死之前他終於看到了青銅盤,看到了對與一個神秘民族至關重要的希望,但那抹希望還沒有來得及指引他走向終極的光明未來便夭折了。


    他隻說了兩個字,其實有更多的時間說出秘密,但他沒有。秦濤盯著屍體頹然地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快……快看看洪老去。”


    不用人去看,洪裕達已經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不好了秦連長……”


    眼前的一幕讓洪裕達震驚萬分,滿屋子血跡斑斑,三具屍體橫陳當下,秦濤痛苦地躺在地上。徐建軍抱著秦濤:“立即封鎖現場,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不好了秦連長,保險箱丟了!”洪裕達依然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匯報著,卻沒有人搭理他。


    郝簡仁扔了衝鋒槍靠在牆上,體力完全透支,就跟“一夜七次郎”似的感覺,生無可戀地看一眼洪裕達:“老洪,這下你可闖下大禍了,濤子哥醒來非得掐死你不可,那可是用命換來的!”


    “保險箱必須有秦連長的密碼才能打開……”


    郝簡仁在魏解放的攙扶下走出文管所,迴頭還不忘揶揄一句:“滿腦子漿糊!”


    此戰大獲全勝,不過卻是慘勝。秦濤的本意就是不留活口,但條件允許的話也可以考慮,但最終還是全部殲滅。不過意外收獲是抓住了吳鐵鏟,那家夥的腿被石頭給砸斷了,想跑都沒機會,更何況他是心甘情願地想坐牢。


    黎明時分,三輛警車唿嘯著迴來,卻被門口的哨兵給攔住。當李艾媛、高軍等人下車之後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都傻了眼:院子到處狼藉不堪,斷壁殘垣遍布,中間有兩個兩米多深的彈坑,所有房子間的玻璃全部震碎,一輛警車已經燒得隻剩下了骨架,還在冒著黑煙!


    “天啊!究竟發生了什麽?”雪千怡轉向高軍,高軍不可思議地看一眼李艾媛,天才知道發生了什麽,戰鬥打得太慘烈了吧?


    “秦連長怎麽樣?”李艾媛的聲音有些顫抖,這種規模的戰鬥從警以來就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畫麵僅在影視劇裏看過,難道秦濤他們動用了爆破彈嗎?對軍事不甚了解的李艾媛也隻能想到爆破彈,其實是三枚地雷的功勞。


    “在指揮部療傷呢。”


    李艾媛、雪千怡和高軍徑直向臨時指揮部跑去。


    臨時指揮部是唯一沒有被殃及到的地方,主戰場在文管所院子和沈鶴北的辦公室,不過劇烈的衝擊波還是把所有的玻璃全部被震碎,進入裏麵如同四麵漏風的掩體一般。


    “秦濤,你怎麽樣?”李艾媛一腳踹開指揮部的木門闖了進去。


    秦濤的傷並不重,右胳膊被鬼爪抓了一下,右腳腫得跟棒槌似的,郝簡仁正在給熱敷。一腳踢到了對手的前胸上就跟踢到鐵板上似的,以至於差點把腳趾給踢斷。李艾媛闖進來竟然嚇了一跳,郝簡仁不滿地看一眼李艾媛:“李隊長這麽早就迴來了?”


    李艾媛神色緊張地看著秦濤,一種難以表達的情愫似乎油然而生:“沒事吧?你們。”


    “能有啥事?打了一場漂亮仗,生擒吳鐵鏟!”郝簡仁甕聲甕氣地應道。


    秦濤苦澀地看一眼李艾媛:“很激烈,贏了。”


    “我以為遭到恐怖襲擊了呢,對手究竟是什麽人?昨晚丟了一輛警車,錢廣聞被殺了。”李艾媛麵紅耳赤地坐在床邊查看傷口,滿臉關心之色。


    秦濤苦笑一下:“那輛警車沒丟,在院子裏呢,犯罪分子偽裝成刑警隊員被我識破了。”


    “然後呢?”


    郝簡仁努努嘴:“然後院子就變成這樣了,打死了四個,濤子哥說還有一個在逃。”


    很明顯,偷走保險箱的也是他們的同夥,就在這邊力戰之際他們終於得手了。不過那箱子裏麵隻是一塊石頭而已,真正的天樞七星盤在秦濤身上,所以洪裕達知道事實真相之後,在慶幸之餘也不禁怒對秦濤,隻不過發發牢騷而已。


    “在逃?他們是什麽人?難道都是三隻眼的怪物?”李艾媛不禁緊張起來,看一眼秦濤:“留沒留活口?這是最重要的人證呀!”


    秦濤搖搖頭。本來想留活口,但很有可能死的就是自己,在你死我活的戰鬥中不可能想那麽多,能慘勝已經實屬不易了。如果沒有提前設好圈套的話,兩個班的兵力絕對不足以對付他們。對手不僅僅是窮兇極惡,而是神鬼莫測!


    “秦連長辛苦了,戰士們也受累了,我去準備早飯,大家稍事休息一下。”高軍向秦濤點點頭,此時他們最需要的是吃飯和休息,刑警隊員也是一樣。昨晚接到報警,發生了一樁殺人案,待去了之後才發現死者竟然是錢廣聞!


    果然如秦濤所料想的那樣,錢廣聞逃出去之後沒有過夜就被人給殺了,而兇手的手法與殺害沈鶴北的如出一轍。本來想迴來報告給秦濤,卻發現又弄丟了一輛警車,折騰了一夜,又是摸排又是撒網,沒想到文管所竟然發生了驚天大戰。


    這種結果還是可以接受的?李艾媛沉思片刻,才發現郝簡仁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對,不禁臉色一紅:“我先去了解一下情況,一會還得向黃局長匯報工作呢。”


    李艾媛尷尬地走出指揮部,雪千怡想要說些什麽卻欲言又止,隻說了一句“等會我再來看您”就緊跟著師父出去。


    秦濤終於長出了一口氣。雖然沒有一網打盡,但這次行動對對手而言是不小的打擊,那四個家夥的攻擊力要比在古墓裏打死的“三眼馬王爺”高出許多,如果不是地雷和狙擊步起到了作用,估計昨晚真的兇多吉少了。


    “簡人,昨天那家夥說的兩個字聽清楚沒?”秦濤拍了拍左臂的傷,活動一下,感覺關節斷了一般地疼痛,不禁咧嘴。


    郝簡仁的確聽到了那家夥在臨死之前說話了,但模糊得很,迴憶了一下凝重道:“什麽足?您不是讓他在臨死前看一眼青銅盤嗎,他感恩戴德良心發現,死了也知足了!”


    “很有見地,胡謅八咧!”秦濤苦笑一下:“我問他的問題是青銅盤究竟藏著什麽秘密,他如果聽明白了應該選擇迴答或者是拒絕,知足什麽?所答非所問。”


    郝簡仁嘿嘿一笑:“濤子哥,人家的額頭上還插著匕首刀呢,能說兩個字已經給你好大麵子了,法醫屍檢結果都出來了,中了十一刀,不算插在額頭上那一刀——不過那家夥可真猛,手都飛出去了,鬼一樣厲害!”


    “是精鋼鬼手,古代的一種武器,沒文化真可怕!”滿腦袋包紮著紗布的洪裕達喝了一口茶水諷刺道。


    “還沒追究你的責任那老洪,弄丟了保險箱還成了有功之臣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洪裕達一聽到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老頭子不才,若不是秦連長用了掉包計吸引犯罪分子,老子差點成了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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