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超市買了東西迴來,剛打開門,就聽見電話在響,我立即跑著去接聽,心裏突然無端的湧起一中莫名的歡悅,好象很期待這個電話似的。
“喂,是哪位?”我居然是喘著氣說話的。
“是蘇星竹嗎?我是許微啊,哈哈,還記得我嗎?”那邊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像是隔了幾個世紀但卻依然清晰熟悉的聲音。
是的,是許微,中學時我們曾形影不離,好似親姐妹一樣,和我同甘共苦過,和我燦爛過,輝煌過,痛哭過,灑脫過,瘋狂過,和我互相扶持著依靠過的好朋友,甚至在突然之間又消失不見,而三年之後又突然出現,就像現在一樣和我通電話的朋友許微。
我想,如果此刻我麵前有一麵鏡子的話,我一定會看到我淚流滿麵的樣子。我的好朋友,我的消失了三年的好朋友就這樣突然又出現了,我應該哭的,我想我是應該哭的,應該放聲大哭。
“喂,蘇星竹,是你嗎?我是許微,是你嗎,你怎麽不說話啊。”她在那邊大叫,著急的不得了。
“是許微嗎,真的是你嗎,你死到哪裏去了啊,”我突然就哭起來了,“你到哪裏去了啊,你到哪裏去了啊,你不知道我看到你會急死嗎。你怎麽不和我聯係啊,你去了哪裏啊。”我不知道從哪裏說起,一徑的發問,眼淚流了滿麵。
“哈哈,你一定是想我了吧,想我了吧,我現在迴來了,就在我們參加呆過的地方,你告訴我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馬上去找你,”她倒是不慌不忙,語氣還挺悠閑。“你快說你現在在哪,我好去找你,讓我看看你有沒有什麽變化,看看你有沒有變漂亮。”
我挺奇怪她怎麽會有我家的電話號碼,“你都知道了我的電話號碼,你怎麽會不知道我住在哪?”
“哎呀,電話是問你老家的人才知道的,你快說你在哪啊。”她是真的急了。
我告訴了她我家的具體地址,她很快掛了電話,說是馬上到,我掛上電話,呆呆的愣了很久,還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是真的。
……
當門鈴想起,我拉開門的那一瞬間,我的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出現在我麵前的是清瘦高挑,滿頭亂發的許微,雖然有變化,可我還是能一眼確定她就是許微,就是曾經的許微。三年來的變化,足以讓我花上半天的時間去認識她。
“真的是你嗎,許微?”我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真的是我,蘇星竹,我迴來了,我再也不走了,再也不離開你了。”她的聲音顫抖,雙手用力的抱我,抱得特別緊,特別用力。
……“喂,蘇星竹,你怎麽會住在這裏啊,你外婆和你老舅呢?”我在廚房幫她弄東西吃,她在客廳閑轉。
“我很久沒和他們一起住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們討厭我。”我苦笑著說。
“這個男人是說啊,是你老公嗎?你什麽時候結婚怎麽也不說一聲啊。”她在外麵瞎胡說。
“你瞎胡說什麽啊,就算是我結婚,想告訴你我也找不到你啊。過來吃麵吧。”我說著,端了一碗麵過來放到桌上。
“哦,那你們同居啊,沒看出來你還真夠前衛的啊,”她調笑著說,然後吃麵,“好久沒吃過你做的飯了,還真是想念,哎呀,我都流口水了。”她說著,什麽也不顧得大吃起來。
“跟我講講這三年來你的事情吧,我知道當年我不告而別一定讓你很難過。”許微突然又說,表情特別嚴肅認真。
我看看她,點了點頭,好吧許微,沒有你的日子裏我是怎樣過來的,讓我一點一點的告訴你吧。
當時,許微的消失讓我覺得我一下子掉進了地獄,仿佛母親去世時的那種悲痛傷心的被人拋棄的感覺讓我不知所措。我跌跌撞撞的晃蕩在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我不想迴到外婆那個沉悶壓抑家。我逃課,傷心無助逼迫著我,我很晚迴到學校,翻過已落鎖的大門,不小心摔破膝蓋,然後就抱著流血的膝蓋看冷漠的四周,我始終沒有哭出一聲,沒有,雖然我無助,但是我不哭。
當我被寂寞無助折磨得幾乎發狂的時候,我想到了我的母親,想到了最疼我的母親。去了墓地的時候,看到荒亂的墓地上,石碑上母親依舊美麗的笑顏時,我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地落下。母親,隻有我的母親會在我無助的時候伸開雙臂擁抱我,安慰我,隻有母親給我溫暖,給我一雙手。母親讓我迴到了毫無顧慮的搖籃時光,無憂無慮的。
當我因逃課被記一次過的時候,我的外婆竟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她對我依舊不冷不熱,平靜的帶我去了一家小飯店,點了一桌子菜,然後看著我吃。
“星竹,”外婆叫了我一聲,我抬頭不解的看著她,“你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麽?”她很奇怪的問我,並且笑著。
“流浪!”我脫口而出,心裏有太多對自由的渴望,所以才會這麽的不假思索。
“什麽時候出發?”
“可能的話,就現在。”我很奇怪她的問話,奇怪她和我說這些。
聽完這些話,外婆歎了一口氣,然後說:“好吧,你跟我一起迴家,從明天開始我放你自由,你可以隨心所欲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然後我帶著滿腹疑問跟著她迴家了,吃了一頓團圓飯,然後在她不幫助下收拾了行李,又從她手中接了一張銀行卡,“丫頭,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你現在十八歲了,我把它交給你。”給我那張卡的時候,外婆輕輕的說:“你母親希望你過得快樂,你不要讓她失望好不好,你要好好珍惜你自己保護好你自己,累了的話,被忘記這裏還有個家。”她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嗚咽,我叫了她一聲,想說些什麽,但終究沒有說,她快步走出我的房間。
我一直認為我是這個家最不受歡迎的孩子,一直這樣認為。
當我該著行李離家,開始四處流浪的生活,我第一次感覺外麵我偉大和我的渺小,我第一次認識到我的想法的幼稚和愚蠢。我認為離開家做一個流浪人是一件非常瀟灑非常快樂的事。其實我錯了,當我睡在車站的時候,當我坐在街邊的時候,當我饑寒交迫的時候,當我被淹沒在人群中找不到方向的時候,當我被幾個流氓欺負的時候,我後悔了,我想家了,我想我的母親了,我想許微了,我想外婆了,我想我的同學了,我想我大學的床鋪了。後悔無助侵襲著我,我從一個快樂瀟灑的流浪者變成一個落魄潦倒的離鄉人。我很累很累,累到不知該去哪裏,累到找不到迴家的路。
當我拿著碎了的玻璃酒瓶,吼叫著反擊三個小流氓的時候,當我把一切的屈辱和怨氣化作嘶吼嚎出來的時候,我最親愛的渙宇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三個小流氓倉皇逃跑,當我丟下酒瓶虛軟的癱坐在地上時,李渙宇伸過來一隻關切的手,而我卻像被嚇的貓一樣逃開,並且狠狠咬了他。當他輕輕的說“倔強的公主,你的氣消了嗎,如果消了的話可有膽量陪我去吃頓飯,如果你沒消的話,那我的手可以繼續供你泄憤”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會是一個溫柔的男人。當我跟著他去他家的時候,當我在浴室溫暖的洗著熱水澡,而他卻在廚房為我煮麵條的時候,當他溫柔的為我包紮手上的劃傷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要跟著他守著他了。著個男人給了我他一切的愛細膩溫柔。我們沒有轟轟烈烈的經曆,但卻有滲入骨髓的依戀,我們沒有山盟海誓,沒有豪言壯語,溫柔情話,但我們有柴米油鹽,有月下牽手,叮嚀囑咐。他可以因為讓我的手指不再受累而加班為我買一台電腦,隻因他愛我,關心我,在乎我的每一個細微的東西,他可以為我洗手做羹湯,為我做一切瑣碎的事,隻因他心疼我,寵愛我,包容我的一切任性的行為。
直到現在我們依然深深依戀對方:晚飯時分,一方遲遲不歸,另一方必會焦急難耐,坐立不安;半夜翻身,摸不到對方在身邊,必會連聲唿喚,直帶對方答應著從衛生間裏出來。就是這樣,迴家時看到所愛的人在家裏,再疲憊也會立刻來了精神,心裏踏實許多;半夜醒來,看到所愛的人就躺在自己身邊和自己共著唿吸,那種幸福的感覺使得眼眶發熱。
不提結婚,不要那一紙婚書的承諾,是因為我們是生活,我們的承諾已經遠遠超出那紙婚書的價值,我們不需要什麽去證明我們的感情,我們的相守,我們隻以最真實的生活,最深的感動,最細微的情節來豐富我們的全部,其他口頭的誓言我們統統不接受。
就如三毛所說:嫁對了人,生活其實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是的,選對了人,愛對了人,生活就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
門鈴響起,我正忙著做晚飯,是渙宇迴來了。我喊許微去開門,自己並沒有停下手中的活。
“你就是李渙宇?”許微的聲音傳過來,聽得清清楚楚。
“你是誰啊,怎麽在我家?”渙宇急迫焦躁的聲音傳過來,“星竹,星竹你在哪,星竹。”他可能以為家裏遭搶劫了,所以慌慌張張的要確定我是否安全。
“我在這呢!”我在廚房門口露了一下臉,李渙宇看到我後立刻放鬆起來,快步跑到我這邊,緊緊的握住我的手。
“她是誰啊,家裏怎麽有陌生人在啊?”看著他緊張的樣子我和許微都忍不住笑起來,許微笑得特恐怖。
“她是我的好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我笑著向他解釋。
“我是許微,是蘇星竹多年不見的好朋友,請你以後多多關照,星竹向我提起過你,謝謝你對她的照顧。”許微和他握手,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關照沒問題,隻是這個你謝謝我對她的照顧有點多餘。”渙宇認真的說。
“喔,有什麽問題嗎?”許微不解。
“她是我老婆,我照顧她是應該的,怎麽能讓你感謝?”
“哈哈哈,不要說得那麽絕對,你們結婚了嗎,你憑什麽說她是你老婆?”許微大樂,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說不定以後有什麽事發生呢,萬一你一變心了呢,以後的事誰猜得到呢?”
“你說什麽呢?”我打了許微一下,滿嘴胡話。
“那我們就看看吧,看看最後誰是贏家,看看誰是對的誰是錯的。”渙宇推著我進廚房要幫忙。
“好啊,那就來吧,誰怕誰。”
我知道,以後我將無寧日了。
……
“喂,是哪位?”我居然是喘著氣說話的。
“是蘇星竹嗎?我是許微啊,哈哈,還記得我嗎?”那邊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像是隔了幾個世紀但卻依然清晰熟悉的聲音。
是的,是許微,中學時我們曾形影不離,好似親姐妹一樣,和我同甘共苦過,和我燦爛過,輝煌過,痛哭過,灑脫過,瘋狂過,和我互相扶持著依靠過的好朋友,甚至在突然之間又消失不見,而三年之後又突然出現,就像現在一樣和我通電話的朋友許微。
我想,如果此刻我麵前有一麵鏡子的話,我一定會看到我淚流滿麵的樣子。我的好朋友,我的消失了三年的好朋友就這樣突然又出現了,我應該哭的,我想我是應該哭的,應該放聲大哭。
“喂,蘇星竹,是你嗎?我是許微,是你嗎,你怎麽不說話啊。”她在那邊大叫,著急的不得了。
“是許微嗎,真的是你嗎,你死到哪裏去了啊,”我突然就哭起來了,“你到哪裏去了啊,你到哪裏去了啊,你不知道我看到你會急死嗎。你怎麽不和我聯係啊,你去了哪裏啊。”我不知道從哪裏說起,一徑的發問,眼淚流了滿麵。
“哈哈,你一定是想我了吧,想我了吧,我現在迴來了,就在我們參加呆過的地方,你告訴我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馬上去找你,”她倒是不慌不忙,語氣還挺悠閑。“你快說你現在在哪,我好去找你,讓我看看你有沒有什麽變化,看看你有沒有變漂亮。”
我挺奇怪她怎麽會有我家的電話號碼,“你都知道了我的電話號碼,你怎麽會不知道我住在哪?”
“哎呀,電話是問你老家的人才知道的,你快說你在哪啊。”她是真的急了。
我告訴了她我家的具體地址,她很快掛了電話,說是馬上到,我掛上電話,呆呆的愣了很久,還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是真的。
……
當門鈴想起,我拉開門的那一瞬間,我的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出現在我麵前的是清瘦高挑,滿頭亂發的許微,雖然有變化,可我還是能一眼確定她就是許微,就是曾經的許微。三年來的變化,足以讓我花上半天的時間去認識她。
“真的是你嗎,許微?”我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真的是我,蘇星竹,我迴來了,我再也不走了,再也不離開你了。”她的聲音顫抖,雙手用力的抱我,抱得特別緊,特別用力。
……“喂,蘇星竹,你怎麽會住在這裏啊,你外婆和你老舅呢?”我在廚房幫她弄東西吃,她在客廳閑轉。
“我很久沒和他們一起住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們討厭我。”我苦笑著說。
“這個男人是說啊,是你老公嗎?你什麽時候結婚怎麽也不說一聲啊。”她在外麵瞎胡說。
“你瞎胡說什麽啊,就算是我結婚,想告訴你我也找不到你啊。過來吃麵吧。”我說著,端了一碗麵過來放到桌上。
“哦,那你們同居啊,沒看出來你還真夠前衛的啊,”她調笑著說,然後吃麵,“好久沒吃過你做的飯了,還真是想念,哎呀,我都流口水了。”她說著,什麽也不顧得大吃起來。
“跟我講講這三年來你的事情吧,我知道當年我不告而別一定讓你很難過。”許微突然又說,表情特別嚴肅認真。
我看看她,點了點頭,好吧許微,沒有你的日子裏我是怎樣過來的,讓我一點一點的告訴你吧。
當時,許微的消失讓我覺得我一下子掉進了地獄,仿佛母親去世時的那種悲痛傷心的被人拋棄的感覺讓我不知所措。我跌跌撞撞的晃蕩在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我不想迴到外婆那個沉悶壓抑家。我逃課,傷心無助逼迫著我,我很晚迴到學校,翻過已落鎖的大門,不小心摔破膝蓋,然後就抱著流血的膝蓋看冷漠的四周,我始終沒有哭出一聲,沒有,雖然我無助,但是我不哭。
當我被寂寞無助折磨得幾乎發狂的時候,我想到了我的母親,想到了最疼我的母親。去了墓地的時候,看到荒亂的墓地上,石碑上母親依舊美麗的笑顏時,我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地落下。母親,隻有我的母親會在我無助的時候伸開雙臂擁抱我,安慰我,隻有母親給我溫暖,給我一雙手。母親讓我迴到了毫無顧慮的搖籃時光,無憂無慮的。
當我因逃課被記一次過的時候,我的外婆竟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她對我依舊不冷不熱,平靜的帶我去了一家小飯店,點了一桌子菜,然後看著我吃。
“星竹,”外婆叫了我一聲,我抬頭不解的看著她,“你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麽?”她很奇怪的問我,並且笑著。
“流浪!”我脫口而出,心裏有太多對自由的渴望,所以才會這麽的不假思索。
“什麽時候出發?”
“可能的話,就現在。”我很奇怪她的問話,奇怪她和我說這些。
聽完這些話,外婆歎了一口氣,然後說:“好吧,你跟我一起迴家,從明天開始我放你自由,你可以隨心所欲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然後我帶著滿腹疑問跟著她迴家了,吃了一頓團圓飯,然後在她不幫助下收拾了行李,又從她手中接了一張銀行卡,“丫頭,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你現在十八歲了,我把它交給你。”給我那張卡的時候,外婆輕輕的說:“你母親希望你過得快樂,你不要讓她失望好不好,你要好好珍惜你自己保護好你自己,累了的話,被忘記這裏還有個家。”她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嗚咽,我叫了她一聲,想說些什麽,但終究沒有說,她快步走出我的房間。
我一直認為我是這個家最不受歡迎的孩子,一直這樣認為。
當我該著行李離家,開始四處流浪的生活,我第一次感覺外麵我偉大和我的渺小,我第一次認識到我的想法的幼稚和愚蠢。我認為離開家做一個流浪人是一件非常瀟灑非常快樂的事。其實我錯了,當我睡在車站的時候,當我坐在街邊的時候,當我饑寒交迫的時候,當我被淹沒在人群中找不到方向的時候,當我被幾個流氓欺負的時候,我後悔了,我想家了,我想我的母親了,我想許微了,我想外婆了,我想我的同學了,我想我大學的床鋪了。後悔無助侵襲著我,我從一個快樂瀟灑的流浪者變成一個落魄潦倒的離鄉人。我很累很累,累到不知該去哪裏,累到找不到迴家的路。
當我拿著碎了的玻璃酒瓶,吼叫著反擊三個小流氓的時候,當我把一切的屈辱和怨氣化作嘶吼嚎出來的時候,我最親愛的渙宇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三個小流氓倉皇逃跑,當我丟下酒瓶虛軟的癱坐在地上時,李渙宇伸過來一隻關切的手,而我卻像被嚇的貓一樣逃開,並且狠狠咬了他。當他輕輕的說“倔強的公主,你的氣消了嗎,如果消了的話可有膽量陪我去吃頓飯,如果你沒消的話,那我的手可以繼續供你泄憤”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會是一個溫柔的男人。當我跟著他去他家的時候,當我在浴室溫暖的洗著熱水澡,而他卻在廚房為我煮麵條的時候,當他溫柔的為我包紮手上的劃傷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要跟著他守著他了。著個男人給了我他一切的愛細膩溫柔。我們沒有轟轟烈烈的經曆,但卻有滲入骨髓的依戀,我們沒有山盟海誓,沒有豪言壯語,溫柔情話,但我們有柴米油鹽,有月下牽手,叮嚀囑咐。他可以因為讓我的手指不再受累而加班為我買一台電腦,隻因他愛我,關心我,在乎我的每一個細微的東西,他可以為我洗手做羹湯,為我做一切瑣碎的事,隻因他心疼我,寵愛我,包容我的一切任性的行為。
直到現在我們依然深深依戀對方:晚飯時分,一方遲遲不歸,另一方必會焦急難耐,坐立不安;半夜翻身,摸不到對方在身邊,必會連聲唿喚,直帶對方答應著從衛生間裏出來。就是這樣,迴家時看到所愛的人在家裏,再疲憊也會立刻來了精神,心裏踏實許多;半夜醒來,看到所愛的人就躺在自己身邊和自己共著唿吸,那種幸福的感覺使得眼眶發熱。
不提結婚,不要那一紙婚書的承諾,是因為我們是生活,我們的承諾已經遠遠超出那紙婚書的價值,我們不需要什麽去證明我們的感情,我們的相守,我們隻以最真實的生活,最深的感動,最細微的情節來豐富我們的全部,其他口頭的誓言我們統統不接受。
就如三毛所說:嫁對了人,生活其實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是的,選對了人,愛對了人,生活就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
門鈴響起,我正忙著做晚飯,是渙宇迴來了。我喊許微去開門,自己並沒有停下手中的活。
“你就是李渙宇?”許微的聲音傳過來,聽得清清楚楚。
“你是誰啊,怎麽在我家?”渙宇急迫焦躁的聲音傳過來,“星竹,星竹你在哪,星竹。”他可能以為家裏遭搶劫了,所以慌慌張張的要確定我是否安全。
“我在這呢!”我在廚房門口露了一下臉,李渙宇看到我後立刻放鬆起來,快步跑到我這邊,緊緊的握住我的手。
“她是誰啊,家裏怎麽有陌生人在啊?”看著他緊張的樣子我和許微都忍不住笑起來,許微笑得特恐怖。
“她是我的好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我笑著向他解釋。
“我是許微,是蘇星竹多年不見的好朋友,請你以後多多關照,星竹向我提起過你,謝謝你對她的照顧。”許微和他握手,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關照沒問題,隻是這個你謝謝我對她的照顧有點多餘。”渙宇認真的說。
“喔,有什麽問題嗎?”許微不解。
“她是我老婆,我照顧她是應該的,怎麽能讓你感謝?”
“哈哈哈,不要說得那麽絕對,你們結婚了嗎,你憑什麽說她是你老婆?”許微大樂,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說不定以後有什麽事發生呢,萬一你一變心了呢,以後的事誰猜得到呢?”
“你說什麽呢?”我打了許微一下,滿嘴胡話。
“那我們就看看吧,看看最後誰是贏家,看看誰是對的誰是錯的。”渙宇推著我進廚房要幫忙。
“好啊,那就來吧,誰怕誰。”
我知道,以後我將無寧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