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二十四小時的功夫,失蹤的一大兩小就迴來了兩小,w市警方慶幸的同時又有種被綁匪愚弄的感覺,尤其在聽到毛毛跟沈三的吵架內容後,在場的警察個個嘴角抽搐,一種苦笑不得的鬱悶感霎時湧上胸膛。敢情他們都白忙活一晚上了,這兩小祖宗在綁匪那住得好好的,根本就沒想過要迴來。

    “沈三,我警告你,你以後給我滾得遠遠的,越遠越好,不準你這掃把星再跟在媽媽身邊,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毛毛一拳頭砸在沈三瘦弱的肩膀上,瞪大眼睛,惡狠狠地揚拳頭警告,“媽媽被那個男人留下來都是因為你。”

    “怪你,都怪你。我們會被抓,是因為你。媽媽被留下來,也都怪你。”

    “像你這樣的掃把星,廢物,幹嘛還活著,活著都嫌多餘。你為什麽不死,你死了多好,媽媽也不會因為你被那個男人威脅了。”

    “你為什麽不留下來,為什麽要死皮賴臉地留在媽媽身邊,那個男人都說了,隻要你肯留下來,他就讓你當他唯一的繼承人……”

    “三兒,三兒,”

    門口傳來郭阿姨心急火燎地嘶啞叫聲,眨眼的時間,她推開擋在會議室門口的警察,衝進來,看到揪著沈三領揮小拳頭恐嚇的毛毛,壓了一個晚上的怒氣當場爆發出來,大聲嚷嚷道:“你這死孩子怎麽迴事?你們這些警察眼睛都瞎了嗎?沒看見這死孩子在欺負我們家孩子。”

    “我告你們,我一會就帶著孩子去驗傷,找律師告你們這幫眼睛裏隻看得見有錢人,瞧不見我這平頭百姓的警察。一夥大老爺們幫著一孩子打另一孩子,臉皮比城牆還厚……”

    郭阿姨一步衝到沈三跟前,胳膊一抬,輕飄飄地揪起毛毛背後的衣服,將他甩到一邊地上,指著毛毛的鼻子破口大罵,“死孩子,老娘可不管你爸是誰!下迴再讓我看見你欺負我家三兒,老娘打到你爸公司門口去。”

    罵完,她蹲□子,一把將坐在地上默不作聲的沈三摟進懷裏,兩隻手把他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摸了幾遍,看他沒什麽事,懸在胸口的心頓時落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三兒,嚇死阿姨了,嚇死阿姨了。下次可不準這麽晚出門了,也,”

    她厭惡地看了眼滿地打滾哭鬧的毛毛,“不準你跟這死孩子玩。”

    “這死孩子的老爸是大公司的老板,我聽說他心可黑了,得罪過不少人,很多人都想找他報仇。你跟這死孩子在一起,說不定哪天就被他連累了。”

    “你要真出什麽事,你讓阿姨我和你叔叔怎麽活啊!”

    想到這些年來的苦楚,郭阿姨一時間悲從心來,死死抱住懷裏的沈三,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我的孩子啊,阿姨好苦啊,阿姨這些年過得好苦啊……現在你奶奶走了,留下你阿姨一個人,你讓阿姨今後怎麽辦啊。你大哥他又得了治不好的病,你姐,新城她,嗚嗚,阿姨對不住你奶奶,對不起你叔,對不起你大哥,也對不起你姐姐……”

    沈三低垂著頭,雙手死死摟住郭阿姨胖胖的身軀,小臉緊緊貼在她的胸口上,用他沙啞的聲音小聲地安慰,“不哭,不哭,阿姨,我們不哭。”

    聽到他幾乎聽不見的安撫,郭阿姨也不避諱什麽了,哭得越發大聲,那架勢堪比孟薑女哭長城,恨不能用淚水把警察局給淹了。她哭得越傷心,旁邊的毛毛也跟著撕心裂肺地大喊大鬧。這一大一小就好像在較勁,你哭我哭,就看誰最後哭不下去,主動停住。

    “這怎麽了?”

    沒等急匆匆趕來的沈儉安和肖長林靠近會議室,就聽到一陣此起彼伏的哭鬧聲,緊走幾步上前一看。隻見一群警察站在裏麵,手足無措地看著郭阿姨抱著沈三坐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毛毛在另一邊地上滿地打滾著哭喊。

    沈儉安的鼻子差點氣歪了,怒吼著嗬斥,“都沒事幹嗎!一個個擠在這裏想幹嘛?老子忙得連覺都沒得睡,你們一個個倒好,全擠在這裏看熱鬧。出去,全給我出去找線索,去查案子。”

    “老子可是在人前拍著胸口保證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就破掉昨天的殺人焚屍案。你們要不想局裏的麵子裏子都丟了,就給老子打起精神來,好好幹。”

    “從今天到下個禮拜,大家都不準迴家,每天加班,直到案子破了。”

    “哎,頭你太狠了。我媽明天喊我去相親呢。”

    “頭,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不知道單身漢子逢年過節的苦啊。我好不容易約到一個對刑警沒偏見的妞,打算禮拜天一塊去看恐怖片來著。”

    “頭,我要討不到老婆,你一定要給負責。”

    在場沒結婚的警察一個個鬼哭狼嚎抱怨,自打幾年前w市發生一起犯罪分子為報複辦案的刑警,入室把負責案子刑警妻子和剛生下不到三個月大的孩子殘忍殺死以後,w市幹刑警這行小夥子的婚事就成了老大難。有不少刑警頂不住來自家庭方麵的重重壓力,申請轉為文職。

    沒哪個年輕的女

    孩子願意結婚後時時刻刻擔驚受怕,擔心老公的命不說,還得擔心自己和孩子。

    沈儉安聽了,忍不住搖搖頭,哭笑不得地趕人,“好了,好了,我會讓我媽在年底給安排一場相親聚會,到時隻要局子裏沒結婚的,都可以參加。”

    “滾,不要在這裏磨磨蹭蹭了,再磨嘰下去,我讓你們未來的老婆都成煮熟的鴨子。全給我滾去查案子,不準再磨嘰了。”他大吼一聲。

    “頭,告訴你媽,我們條件都不高,隻要能忍受我們工作的危險性和時不時的加班就好。”

    “頭,我美好的未來可全都包在你和你媽身上了。”

    “真是的!一個個想老婆都想瘋了。”沈儉安笑著啐了口,轉身走到趴在地上嗚咽哭泣的毛毛跟前,盯著瞅了會,無奈地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我說,哭夠了沒?哭夠了,就起來吧。一會,你爸和你爺爺就要過來了。”

    “不夠,”毛毛憤然地扭過頭,恨恨地瞪視偎依在郭阿姨懷裏的沈三,用力眨眨眼,硬生生逼迴淌下來的眼淚,啞著嗓子吼,“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寵壞了,這孩子完完全全被他爺爺爸爸寵壞了!這話也能隨便說。

    沈儉安麵色一沉,抓起毛毛的肩膀,把他丟到一旁的沙發上,大手一揮,在他屁股上“啪啪”幾下,“韋兆麟,我可不是你爺爺你爸,會無條件的縱容你。做錯了,說錯了,就得受罰。”

    “沒錯,我沒錯。”毛毛不服氣地仰長頸子,發泄私的指著沈三大嚎,“你讓他自己說,我們是不是因為他才會被綁架的?媽媽會被留下來,是不是因為他?那個男人都說了,隻要他肯留下來當他的繼承人,就會放掉媽媽。”

    “你讓他說,讓他說,是不是他?”

    “掃把星,誰沾誰倒黴。”

    郭阿姨一聽,“噌”地把沈三往肖長林懷裏一塞,衝過去揪住毛毛,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扇了幾巴掌,“死孩子,小小年紀嘴巴真可毒!下迴再讓老娘聽到你罵我家三兒,老娘打爛你屁股。”

    沈儉安懶得阻止護犢心切的郭阿姨,瞅瞅了哭得臉紅脖子粗,一臉蠻橫的毛毛,眉頭擰起。他沒結婚,沒養過孩子,所以對孩子的教育並不太懂。

    沈儉安總感覺韋政舉養孩子的法子不對勁。他究竟是愛孩子還是害孩子?你說他不愛,他為什麽把名下全部的財產直接轉移到孩子的名下;你說他愛,瞧瞧這孩子一副周圍人都得聽他的小霸王脾氣,這

    不是在害他嗎!

    捧殺!

    沈儉安真心覺得,韋政舉是在對自己兒子玩捧殺這一套。他想把孩子寵成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他想毀了這孩子。

    這個念頭一冒出,沈儉安就控製不住自己大腦裏的胡思亂想了。越想他就越認為韋政舉表麵上對孩子百依百順,實際是為了養廢他。

    他恨著孩子的母親,那個夥同他的好友背叛他,出賣他的女人。以韋政舉的狠戾,如何會容忍自己後代的體內流著背叛者的血!

    與其憎恨厭惡打壓孩子,不如寵他順他依他,讓他自我毀滅。

    沈儉安的眼底浮起一絲陰影,臉上的表情凝固,幹刑警這行久了,他似乎養成了把人心往壞處想的習慣。他不想讓心底存在的偏見左右正確的判斷,韋政舉這人是狠,可要說他想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養廢,沈儉安腦子裏產生了猶疑。

    把自己唯一的繼承人養成紈絝廢物,韋政舉會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嗎?

    “毛毛,毛毛,你這潑婦幹嘛打我家孫子,我告你,要在我孫子身上發現一點傷,我就找律師告死你。”心急慌忙趕過來的老韋一看到按著自家孫子打屁股的郭阿姨,立刻怒火衝天撲過去,嚷著要告她。

    郭阿姨不甘示弱地迴吼,“告啊,有本事你去告啊。老娘好怕你啊!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有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死老頭子,才會把這死孩子養成這種滿嘴髒話,隻會打架的小癟三。”

    “死老頭,我告你。下迴再讓我看見你家小癟三打我家三兒,我揍死他。”

    “臭婆娘,你看我今兒不教訓你下,我老韋這些年算白混了。”老韋一怒之下,撩起袖子,揮著拳頭衝郭阿姨砸過去,一拳頭打中郭阿姨的左眼眶,痛得她眼淚鼻涕直流,嗷嗷大叫揮舞雙手撲到老韋的身上,抓咬撓各種武器齊上。

    “哎呀,作死,作死,放開我,八婆,臭婆娘,潑婦,快放開我,哎呀呀,鬆口,鬆口,快鬆口……”

    “嗚嗚,我叫你打我,我叫你打我,我咬死你,咬死你這糟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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