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桑,我現在在鍾家。」


    這話是壓著聲音說的,透著幾分緊張,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陸拂桑聽的發笑,「終於去鍾家啦?恭喜呀,不過,話說你這是躲哪兒給我打電話呢?」


    那邊,方媛低語,「洗手間。」


    「嗯?緊張啦?」兩人相交十幾年,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陸拂桑打趣道,「不用緊張,醜媳婦兒總要見公婆,不對,你都進人家洗手間了,那公婆早就打過招唿了吧?第一感覺如何?」


    方媛訥訥道,「很和藹可親,一見麵就把他家傳媳不傳女的手鐲給我了,我怎麽推拒都不成。」


    陸拂桑噗嗤一樂,「那就對你很滿意了唄,你還緊張什麽呀?」


    方媛糾結道,「也許人家隻是客氣呢,或者是為了照顧他們兒子的顏麵,心裏卻對我不以為然呢,不是說豪門圈裏的人都最會裝?他們是不是演戲,我也看不出來,就怕自己當真了……」


    陸拂桑寬慰道,「放心吧,鍾子禦既然開口讓你去他家吃飯,他父母那一關勢必是過了的,不用想太多,你對自己也要有信心啊,你這樣的兒媳婦上哪兒找去?溫婉知性,乖巧懂事,是所有當婆婆的眼裏最理想的兒媳婦類型好不好?」


    「真的?」方媛問完後,哼笑道,「你就忽悠我吧,也不怕我在人家麵前膨脹了,咱倆可是閨中姐妹,到時候也丟你的臉。」


    「嗬嗬嗬,我不怕丟臉,媛媛,你就可勁的在鍾家膨脹吧,我會引以為傲的。」


    「去你的!」方媛嗔了一聲,心裏的焦慮倒是散了,「不打擾你們一家玩了,我得出去了。」


    「嗯哪,放輕鬆,以平常心對待就好,鍾子禦都收服了,他父母更不在話下,加油,等你的好消息。」


    「嗯……」


    掛了電話後,陸拂桑唿出一口氣,望著遠處蔥蔥鬱鬱的山,感嘆道,「你說,我是不是有當老媽子的潛質啊,整天操心這個、操心那個,誰的事兒都要管一管,以前我真不這樣,那時候多灑脫啊,除了我家人,誰我都不放在心上,心無掛礙,活的自由自在,可現在呢?唉,一言難盡呀,我是不是天生受累的命啊,隻是以前沒心沒肺的不知道?不然為什麽變化這麽大?最要命的是,我自己都不覺得自己被改變了,好像做這一切都水到渠成似的……」


    秦燁靜靜的聽著,不急著安撫或開道,由著她抒發。


    「你看咱們身邊這麽多人,好像誰有事兒都會找上我,我難道長了一張居委會大媽的臉?還是我看著很閑?還是說,我聖母心、想普度眾生?明明我最想關起門來朝天過、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的呀,怎麽就走到現在這種局麵了?秦燁,是不是你偷偷給我洗腦了?」


    陸拂桑轉頭,仰著小臉問他,問的有三分認真,三分玩笑,四分茫然,這些自嘲、自黑的話,她也就是跟秦燁說說,換成別人,她是不能的,說不準別人聽了會以為她是在炫耀自己有本事能擺平很多事,或者是想挾恩圖報啥的,其實她隻是忽然矯情的自我懷疑罷了。


    平時忙著,顧不上想三想四,這會兒難得偷閑,便有些多愁善感了。


    秦燁沒立刻迴應她,單臂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指腹下,肌膚滑如凝脂,讓他愛不釋手,從認識到現在,孩子都快一歲了,他發現,他對她的喜愛不減反增,都說結婚久了,當初再驚天動地的愛情也會轉化為平淡如水的親情,兩人在一起,就像是左手牽右手,可他呢?完全避開了,甚至朝著相反的方向狂奔,每相處一天,這份愛就更深厚一分,深厚到在他眼裏,她完美的毫無瑕疵、不似凡人。


    所以,對於她的自我吐槽,他都覺得那是她可愛、出眾的表現,讓他引以為傲。


    「秦燁?魔怔啦?」陸拂桑皺眉,這位爺聽了她的話怎麽還深情款款上了?她說了什麽讓他感動的還是為之著迷的?


    秦燁低頭,在她唇上愛憐的親了一口,這才笑道,「是為你著魔了,媳婦兒,你怎麽能這麽招爺稀罕呢?我看,是你偷偷給爺洗腦了才是,不然,我能愛你愛的這麽癡狂?」


    陸拂桑抬手,摸摸他的頭,「沒發燒啊,怎麽就滿嘴胡說了呢?」


    秦燁失笑,將她摟的更緊,「沒發燒,是爺發騷了。」


    陸拂桑無言的翻了個白眼,「剛才我是哪句話勾的您老人家騷性大發了?說出來,我改還不成麽?」


    秦燁嘆道,「每一句,每一個字,都戳在爺的心尖上。」


    陸拂桑受不了的戳戳他的腰,「夠了哈,老夫老妻了,這麽肉麻你也不嫌膩歪,快點說,到底怎麽迴事?我明明跟你在吐槽好不?」


    秦燁抬起她下巴,摩挲著那細嫩的肌膚,一本正經的道,「媳婦兒,你吐槽的那些,在爺看來,都是你的優點啊,除了讓我更加為你傾倒、讓眾人更加膜拜以外,沒有其他。」


    陸拂桑默了片刻,幽幽的問,「你是認真的嗎?」


    秦燁點頭,「再認真不過,爺宣誓時,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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