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陸明瑾,郝美芽從二樓又八卦的跑下來打聽內幕,陸拂桑也沒瞞著,跟她說了,郝美芽聽後笑得直不起腰,「哎吆我去,還有這麽坑兒子的事呢,不對,也不是坑,送一大美人過去,這是享福啊,哈哈哈,陸明瑾怎麽還憔悴上了呢?難道是能力不濟,滿足不了倆女人?」


    陸拂桑無言以對。


    天樞也好奇,「一妻一妾,這晚上怎麽安排?」


    陸拂桑斜他一眼,「你媳婦兒還沒娶上就開始操心這個不覺得有點早嗎?還是替你家秦四爺未雨綢繆?」


    天樞嘿嘿笑道,「我純粹就是好奇。」


    陸拂桑原本沒想搭理他這茬,誰知郝美芽也一臉期待,她無奈的道,「依著陸家的規矩呢,是五天在正妻屋裏,另外兩天男子自己安排。」


    郝美芽嘖嘖兩聲,「那這妾當得也太苦逼了,一周隻兩天啊,年紀輕輕的就守活寡,嗬嗬,也不怕紅杏出牆給男人戴了綠帽子……」


    天樞緊跟著問了句,「那對妾室有什麽約束嗎?」


    陸拂桑想了想,「法律上是沒有。」


    郝美芽笑得更開懷,「那就是多了個不花錢的炮友唄。」


    天樞嘴角一抽。


    陸拂桑無語的解釋,「小姨,納妾也是要花錢的,除了不扯證,不辦婚禮,其他的都少不了。」


    郝美芽眨巴眼,「那我怎麽瞧著這麽簡單?」


    陸拂桑翻了個白眼,「因為事出突然唄,但是該給莊家的一樣也少不了,如果我沒估摸錯,至少一套房子會劃在莊悠名下,如果將來生了孩子,還會有其他的獎賞。」


    郝美芽聞言嗤了聲,「一套房子就把自個兒賣了啊。」


    天樞跟了句,「在雍城,一套房子可不便宜,上班族攢一輩子都未必買的起。」


    陸拂桑嘆道,「大概還因為是真愛吧。」


    聞言,郝美芽更不屑了,「真愛?哪門子的真愛能受得了跟其他女人共享一個男人?這又不是古代,女人得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她多的是選擇,所以啊,嗬嗬,她要不是腦殘就麽就是有所圖。」


    陸拂桑若有所思,想的卻不是莊悠,莊悠為什麽會跟陸明瑾她大體能猜到,她想的是她大伯的姨太太薛夢蝶,薛夢蝶來陸家的時候,她已經六歲了,印象很深,薛夢蝶穿著粉絲的旗袍,明艷動人,如楚楚綻放在枝頭的玫瑰,她都為之驚艷過,隻是那時她小,未曾多想,但現在忽然覺得哪裏奇怪了。


    在進陸家前,薛夢蝶是剛踏進演藝圈裏的新人,雖說那個圈子裏新人是不好好混,但再不好混,也好過給人做妾吧?說句不好聽的,就沖薛夢蝶那身段和容貌,想被哪個有錢有勢的大人物潛規則都戳戳有餘,為什麽會選中陸修璞呢?


    難道也是真愛?


    ……


    中午時分,陸拂桑去了東院,她小姨不方便去摻和這種事,便隨了個紅包,天樞跟著去看熱鬧,兩人到了門口,正好碰上從正院過來的郝美芳和陸修玦。


    陸拂桑打了招唿後,挽著郝美芳的胳膊,低聲問,「老爺子和老太太不過來?」


    郝美芳哼唧聲,「納妾而已,還請不動他們的大駕。」


    陸拂桑挑眉,「也不給禮?」


    郝美芳撇撇嘴,「紅包算不算?」


    「那等下還去正院敬茶嗎?」陸拂桑又問。


    郝美芳搖搖頭,「妾室不上族譜,敬哪門子的茶?不過要是能生下孩子,就另當別論了。」話音一頓,她疑惑的看著陸拂桑,「你打聽這些事幹什麽?」


    陸拂桑嘿嘿笑道,「好奇,隨便問問。」


    說話間,進了東院,東院比起西院來,那可真是天壤之別了,這就是嫡庶的落差,院落更寬敞不說,一應擺設用具都精美華貴,幹活的傭人也多了幾倍,來迴穿梭,看著就很熱鬧。


    東院用來待客的餐廳也大,能擺好幾桌,陸拂桑一家去的時候,差不多都準備齊了,也沒請外人,就是陸家兩房的人,再加上莊伯和莊誠。


    梁玉珊和陸冰清不在,薛夢蝶也不在,說是懷孕反應大。


    依著風俗,隨了禮,說了些場麵上的漂亮話,眾人落座。


    說是納妾喜宴,其實就是吃個家常飯。


    飯菜做得倒是很精緻,隻是不知道有幾個人吃的下去了。


    期間,陸明瑾和莊悠挨桌的給大家敬了酒,莊悠穿著一身玫紅色的禮服,人比花嬌,又帶了幾分初為女人的羞澀,端的是嫵媚。


    陸拂桑以前還真沒怎麽關注過她,這會兒看著她唇角幸福的笑,倒是覺得自己看走眼了,原來還是個有野心的啊,真愛?嗬嗬,她和郝美芽一樣,都不相信真愛會這麽偉大。


    比如,她即便再愛秦燁,也絕不會委身自己去給秦燁當妾,沒了驕傲和尊嚴的愛,那能叫愛?那是犯賤!


    ……


    晚上時,陸拂桑都準備睡覺了,沒想到秦燁卻來了,爬窗戶約會多了,一整套動作做下來行雲流水一般,脫了衣服就掀開被子鑽了進來。


    他身子有點冷,陸拂桑忍不住顫了下,「怎麽不多穿點衣服?」


    秦燁摟著她,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倦意,「平時就穿這麽多。」


    「那怎麽……」


    「在外麵吹了會冷風。」


    陸拂桑眉頭微皺,聞到了酒味,「為什麽吹冷風?」


    秦燁隨口道,「散散酒勁。」


    「哄傻子呢?」陸拂桑沒好氣的掐了他腰上一把,這禽獸用得著散酒勁?喝不喝的醉先不說,即便酒勁上了來,他難道還怕對她不軌?


    秦燁低笑起來,「媳婦兒聰明了可不真不是什麽好事,爺想藏點私都沒辦法遮掩。」


    陸拂桑哼了聲,在他胸前畫圈圈,「你半夜三更的跑來,不就是主動跟我招供?」


    秦燁嘆道,「這個你也看出來啦?媳婦兒果然機智。」


    「得啦,趕緊坦白。」陸拂桑沒好氣的催促,就知道給她灌迷魂湯。


    秦燁撫弄著她的背,一下又一下,似漫不經心的,又似斟酌著道,「白衣翩翩迴來了,下午到的,晚上白家辦個歡迎宴會,漢水院的人差不多都去了。」


    陸拂桑沒有意外的「嗯」了聲。


    秦燁低頭看她,「猜到了?」


    陸拂桑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唇角,「你都誇我機智了,我好意思不料事如神?」


    秦燁稀罕的湊過來啄了她唇瓣幾下,額頭抵著她的,「那媳婦兒心裏是怎麽想的?」


    陸拂桑哼唧,「你不是說她不會成為我們倆之間的障礙嗎?那我還用得著去想她?那豈不是太拿她當盤菜了?」


    秦燁拍馬屁,「媳婦兒英明。」


    「滾犢子。」陸拂桑罵了聲,又鬱悶道,「雖然我不想把她當盤菜,但隻怕她不會放過我,一個黃家打跑了,誰知道後麵又會來個什麽。」


    秦燁安撫道,「爺最近都在雍城,不管來什麽,都有爺擋著。」


    「那你要是走了呢?」陸拂桑問。


    秦燁篤定道,「不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完,爺不會走。」


    陸拂桑心口微震,「那如果有任務呢?你也可以不接?」


    秦燁點頭,「先讓其他人去,隊裏又不止我一個。」


    陸拂桑抿唇不語。


    秦燁抬起她的下巴,兩人眼眸對視,「不信爺可以做到?」


    陸拂桑搖頭,笑了笑,「我信你,隻是,我是說萬一,萬一那任務非要你去完成不可呢?你也能推?或者,那是命令呢?軍令如山,你也可以不遵守?」


    秦燁皺眉,片刻後,他沉聲道,「爺自有辦法。」


    「……好吧。」陸拂桑假裝讓自己信了,信了那些事不會發生,也信了他是真有辦法去抗爭,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她轉移到別的事上,「今天陸明瑾納妾,你知道吧?」


    「嗯,聽說了。」


    「你對莊悠怎麽看?」


    「別擔心,我已經讓人查過了,她不是誰的棋子,不過就是有點小野心,知道梁玉珊難再懷孕,便想取而代之罷了,她就算玩手段,也是在東院,不會禍害到你這裏來。」


    「嗯,那薛夢蝶呢?」


    「薛夢蝶?」


    「是我大伯的姨太太。」


    「怎麽忽然提起她?她有什麽不對勁嗎?」


    「暫時倒是沒有,就是想不通她願意給我大伯當妾的理由,憑她的條件,完全可以攀上更高的位置,在陸家做妾,太委屈她了。」


    「你是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嗯。」


    「我明白了,迴頭讓人查一下,再告訴你。」


    「好……」


    ------題外話------


    還有兩更,不過稍微晚點寫,親們稍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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