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抿唇不語。


    魏昊天問,「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秦燁直直的看著他,「以後你就知道了。」


    魏昊天心頭忽然一悸,「你不會想……」


    秦燁沒再理他,開門下車,一個起落,身影不見了。


    魏昊天,「……」


    翻牆這麽利索,肯定不是頭一迴幹這事吧?


    開陽攆人,「三爺,我要把車開走了。」


    魏昊天下意識的就問,「你不跟著秦燁了?」


    開陽奇怪的看他一眼,「四爺去跟少夫人約會,您覺得我跟著合適嗎?」


    魏昊天幹笑,「嗬嗬,也對。」摸摸鼻子,下了車,瞅著圍牆琢磨了一會兒,見四下無人,也麻利的翻過去了。


    ……


    秦燁爬窗戶進去的時候,陸拂桑洗完澡躺在床上都準備睡了,看見他,嚇了一跳,「秦燁,你瘋了啊?」


    秦燁關好窗戶,然後就開始脫外麵的衣服。


    陸拂桑看的眉頭一跳一跳的,「秦燁,別鬧,我小姨也在樓上,她隨時都會進來找我……」


    秦燁脫的隻剩下最後一層,掀開被子躺了進來,「放心吧,小姨不會過來的。」


    「你怎麽知道?」陸拂桑推著他身子。


    「因為魏昊天也來了。」話落,秦燁翻身壓住她。


    又是一番被翻紅浪、銷魂蝕骨。


    但是,依然停在最後一步。


    陸拂桑說不來心裏是輕鬆還是遺憾,但奇怪是一定的,他到底是真為了部隊上的規矩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呢?


    ……


    翌日,陸拂桑醒來時,身邊早就沒了秦燁的影子,她簡單洗漱了下,就去了郝美芽的臥室,故意沒敲門進的,不過為了避免看到什麽太火辣的畫麵,她腳步沒放輕,算是提醒了。


    結果,郝美芽很大方的道,「進來看吧。」


    這麽一喊,陸拂桑倒是不敢進了。


    郝美芽噗嗤一笑,「瞧把你嚇得,就這點膽子到底是怎麽把阿燁那麽爺們的人給收服的?」


    陸拂桑這才走進來,裏間的床上隻有她小姨一個,看來魏昊天也早早走了,她故作曖昧的打量了一圈,然後,臉紅的卻是自己。


    地上好多紙……


    「小姨,你們還真是……」都不知道清掃戰場嗎?


    郝美芽揶揄的道,「難道你們昨晚沒用?」


    陸拂桑想轉身走了。


    郝美芽沖她招手,「過來,跟我說說,昨晚到底是個什麽戰況……」正說著呢,忽然頓住,「不對啊,要是戰況激烈,你該下不了床才是。」


    就好比她,現在就身子犯懶,一動都不想動。


    陸拂桑的臉已經開始紅了,「什麽都沒有。」


    郝美芽噗了聲,「蓋棉被純聊天?哄傻子呢?」


    陸拂桑無言的望著天花板,語氣裏也帶了一絲鬱鬱,「真相就是這樣。」


    郝美芽聞言,想了想,「你倆真沒突破最後一步?」


    陸拂桑點點頭。


    郝美芽不解,自言自語道,「小別勝新婚,他再強大的意誌力也該瓦解了啊,再說部隊上的那規矩對他來說有用嗎?他也不是迂腐守舊的人,到底是顧忌什麽呢?」


    陸拂桑不語,她其實也想不通,明明忍的那麽辛苦,卻硬是在臨門一腳上戛然而止,若不是知道……,她都要禁不住懷疑是他不行了。


    半響後,郝美芽想到了一句話,眼眸閃爍起來,但那句話她沒有對陸拂桑說,而是笑道,「我懂了,阿燁定是想等到洞房花燭夜再寵幸你呢,嗬嗬嗬……」


    陸拂桑知道她小姨沒說實話,這是一種直覺,但是她知趣的沒問。


    郝美芽沖她曖昧的擠擠眼,「當然啦,你要是慾火焚身忍不住,也可以反攻他嘛,就沖阿燁那顏值和身材,你撲一迴賺一迴。」


    陸拂桑這迴直接轉身走人了。


    身後是郝美芽邪惡的笑聲,隻是等到門關上,郝美芽臉上的笑意就退了去,換上若有所思,她記得曾經書裏寫過一句話,說如果兩個人註定要分手,那麽保留那層膜是對她最大的尊重。


    難道秦燁都沒有足夠的信心可以走到最後?


    ……


    昨天跟方媛約好中午一起吃飯,陸拂桑在蝶變忙了一會兒後,秦燁就來接她了,地點是鍾子禦選的,很有情調又很雅靜的一家私房菜館。


    兩人去的時候,鍾子禦和方媛已經在等著了。


    布置講究的包間裏,四個人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組合方式見麵,陸拂桑和方媛有十幾年的交情,當然不用客套的介紹什麽,但秦燁和鍾子禦卻是頭一迴坐在一起吃飯。


    兩人寒暄了幾句,便坐下了。


    點菜,上菜,一頓飯除了陸拂桑和方媛聊著蝶變的話題,秦燁和鍾子禦幾乎沒什麽交流,不過倒也沒有不待見的尷尬,隻是顯得很疏淡。


    陸拂桑心裏就納悶了,那鍾子禦約秦燁出來幹什麽?


    離開後,坐進車裏,秦燁才跟她解釋,「鍾子禦就是做做樣子,他心裏其實很清楚,爺不是能拉攏的人,即便他跟你閨蜜是情侶,爺也不會賣這個麵子。」


    陸拂桑似懂非懂,沉思了片刻後,問道,「鍾子禦支持誰?」


    秦燁撫弄著她柔滑的頭髮,眸光沉沉,「鍾家在明麵上是中立的,不過,私底下支持誰,還不好說。」


    聞言,陸拂桑眼眸閃了閃,秦燁都不能確定鍾子禦支持誰,可見他藏得很深,這樣有城府的一個人,媛媛在他身邊真的合適嗎?


    秦燁知道她心裏所想,便說了一句,「你那個閨蜜跟他不會走到最後的。」


    陸拂桑心裏咯噔一下,「你覺得,他是在玩弄媛媛的感情嗎?」


    秦燁搖頭,「玩弄感情倒還不至於,他雖有些城府很手段,但不屑用女人來做棋子,他對方媛還是有幾分真心的,隻是,這幾分真心在利益麵前不夠看。」


    陸拂桑皺起眉來,「也就是說,他隻打算和媛媛談個戀愛,但是不會考慮婚姻對嗎?」


    秦燁點點頭,「鍾家應該早就有合適的人選了,但肯定不是方媛。」


    陸拂桑懊惱的低咒一聲。


    秦燁安撫道,「你也不用太擔心,鍾子禦不會玩的太過火,畢竟他得顧忌未來媳婦的顏麵,動幾分真心可以,但不會糾纏個沒完沒了。」


    「那也是欺騙了媛媛的感情。」陸拂桑沒好氣的道。


    秦燁失笑,「知道你為閨蜜打抱不平,但是這事吧,爺倒是覺得他們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別氣,聽爺解釋,方媛未必就看不透兩人的身份懸殊,所以她對他們的將來也不一定抱太大的期望,她喜歡鍾子禦,所以一頭紮了進去,但當對方放手的時候,她也可以抽身而退……」


    陸拂桑有些激動的打斷,「怎麽可能?媛媛看著脾氣好,其實內心很敏感脆弱的,更別說這還是她的初戀,初戀是最傷人的,哪能說忘就忘?」


    秦燁捏捏她氣鼓鼓的臉,「那拂桑呢?」


    話題忽然轉到她身上,一時沒反應過來,「我什麽?」


    「爺是不是你的初戀?」秦燁問的很認真。


    陸拂桑有些不自在起來,嘴硬道,「怎麽可能?姐今年都多大了,初戀早就在十幾歲就陣亡了。」


    秦燁哼笑,「媳婦兒開竅還真早。」


    「難道你不是?」陸拂桑嗤了聲。


    秦燁正經臉,「當然不是,爺的初戀發生在二十八歲。」


    陸拂桑撇開臉,臉上有些熱意,小聲咕噥道,「哄誰呢?你的白衣翩翩呢?」


    秦燁氣笑,「爺說了多少遍了,爺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陸拂桑不知道想起什麽來,哼唧一聲,「沒有半毛錢關係,人家就要砸我的店,要是真糾纏不清,是不是我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聞言,秦燁摟過她來,按在自己胸前,「爺會給你報仇的,以後也決不讓人欺負你,趙家也好,黃家也罷,這次,爺非扒他們一層皮不可。」


    陸拂桑已經看了新聞,知道倆家的股票大跌,正忙的焦頭爛額,聽說黃鶯已經連夜迴了國處理,美人坊這邊都顧不上了,可見秦燁這迴出手多狠。


    窩在他懷裏默了半響,她忽然問,「那個白衣翩翩快迴雍城了吧?」


    秦燁「嗯」了一聲,然後補充一句,「不用管他,爺眼裏隻有你,她迴不迴來都不會影響到我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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