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鈴蘭問完,就緊緊的看著陸拂桑的反應。


    陸拂桑心理活動挺豐富的,但是麵上不顯,而是不解的問,「大堂姐為什麽這麽問?鬱六爺來不來跟二堂姐有關係麽?而且,鬱六爺來不來問我不是太奇怪了麽?」


    陸鈴蘭臉上訕訕的,「咱們都是一家姐妹,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芙蓉心儀鬱六爺,喜歡他有些時候了,隻是一直沒機會,再者她性子冷傲,也做不來太主動的事兒,所以……」


    陸拂桑適實的驚異了下,「二堂姐喜歡的人居然是鬱六爺?還真是想不到啊,兩人的性子也差太多了吧?鬱六爺在外麵的名聲可不太好呢。」


    陸鈴蘭其實也有些想不通,鬱墨染雖說家世顯赫,人物也長得堪稱雍城第一美男子,但是那性子著實不敢讓人恭維,隻風流多情也就罷了,偏偏有些玩世不恭、不求上進,作為男人來說,不求上進是一大死穴,再好的家底也經不起消耗折騰,女人嫁過去,沒什麽盼頭,那就不是一樁好婚事。


    所以,對鬱墨染這樣的男人來說,適合當情人,但絕不是當丈夫的人選。


    然而,陸芙蓉卻像是對他著了魔,陸鈴蘭勸也勸過,後來見無濟於事,又想著若是能真攀上鬱家那對她自己來說也是一大助力,便動了撮合的心思了。


    這才來問陸拂桑。


    但顯然,人家對她裝傻。


    陸鈴蘭隻好把話說得更明白,「感情這東西,哪有什麽理智可言?芙蓉就偏偏對他看對眼了,你說還能怎麽辦?咱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為伊消得人憔悴吧?」


    聞言,陸拂桑似笑非笑的問,「二堂姐喜歡他到什麽地步了?不會是非君不嫁吧?」


    陸鈴蘭眼眸閃了閃,「這應該不至於。」


    陸拂桑神色一正,認真了幾分,「不至於最好,免得將來傷心傷肺。」


    陸鈴蘭忙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芙蓉一點希望都沒有嗎?雖說咱陸家在雍城算不上豪門大族,但也有百年世家的底蘊,再者,芙蓉可是雍城四美,容貌出挑的找不出幾個來。」


    陸拂桑涼涼的道,「要說容貌出挑,二堂姐能有鬱六爺更美?」


    陸鈴蘭一噎,是啊,要論容貌,鬱墨染看自己就夠了,但她還是心有不甘,「你覺得,芙蓉真的沒有機會?可不試試怎麽知道呢?萬一成了呢?」


    陸拂桑笑了笑,笑意很涼,「大伯和爺爺都是樂見其成的吧?」


    陸鈴蘭撇開臉,在她的直視下,多少有些不自在,「你這話說的,咱家的女兒是什麽宿命你還不清楚?聯姻是必須的,若能跟自己喜歡的男人聯姻豈不是更好?」


    話說到這份上,她還能說什麽?陸拂桑嘆了聲,「好吧,那你們想怎麽做?」


    陸鈴蘭道,「自然是給他們倆製造機會了。」


    「怎麽製造機會?」陸拂桑有些無語的問,「不會是想讓我請鬱墨染來參加你的訂婚宴吧?還是讓我當紅娘給兩人介紹?我去,我可真沒那麽大麵子。」


    陸鈴蘭意有所指的道,「拂桑何必自謙呢,現在整個雍城的人可都知道鬱六爺跟你交情匪淺,隻要你開口,他怎麽會不賞臉?」


    聞言,陸拂桑頓時好笑又好氣,「大堂姐,我以為以你的聰慧應該不會如外麵的那些吃瓜群眾一樣被蒙蔽吧?外麵的傳言能信?鬱墨染是什麽人?他整天往陸家湊就是沖我的麵子?」


    「那不然呢?」


    「他就是閑的無聊來拿我尋開心的,跟我不但沒交情,我看他都煩的要命,再說了,我現在跟秦燁在處著,再去邀請別的男人合適麽?」


    陸鈴蘭辯解道,「就當是普通朋友啊,秦四爺心胸豁達,肯定不會計較的。」


    陸拂桑哼了聲,「你說錯了,他小氣的很,而且明確告訴我離著鬱墨染遠一點,他看著不舒服,所以,你可別指望我請人了。」


    陸鈴蘭蹙眉,「那芙蓉怎麽辦?」


    陸拂桑不接話。


    陸鈴蘭擠出一抹笑,「拂桑,不然你跟明琅說說,鬱六爺是他的上司……」


    陸拂桑無語的打斷,「大堂姐,你最近忙著訂婚的事累糊塗了吧?我哥是什麽性子你還不清楚?他是那種會跟上司套近乎的人?你想都別想,他最近在警署忙的要死,到那天他自己能不能有空去都是個未知數呢,你還想借他的手?嗬嗬,還不如跟大堂哥說靠譜。」


    陸鈴蘭低頭默了片刻,而後抬眸看著她再次問,「你真的沒辦法幫這個忙?」


    陸拂桑攤手,「真沒辦法,我跟他真不熟,哪怕前些日子他天天來我家刷臉,那也是他別有用心,並非是沖我,勞煩大堂姐順便把這話跟二堂姐說一聲吧,可別誤會了什麽。」


    陸鈴蘭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難為你,我迴去再勸勸芙蓉吧。」


    說完,不再猶豫的站起身來。


    陸拂桑也起身送客,陸鈴蘭走到門口時,漫不經心的又說了一句,「對了,那天我定了三身衣服,兩身旗袍,一件禮服,禮服是白色的。」


    陸拂桑扯了下唇角,「是麽,還沒見過大堂姐穿禮服呢,一定很漂亮。」


    陸鈴蘭笑了笑,沒再說什麽,出門下樓了。


    兩分鍾後,郝美芳就急匆匆的衝進來,拉著她問,「陸鈴蘭來找你是有什麽事?」


    陸拂桑當然不能說鬱墨染那茬子,便敷衍道,「沒什麽,她就是來敲打我一下,告訴我那天穿的禮服顏色,讓我別跟她撞衫了搶她風頭去。」


    「就這樣?」郝美芳半信半疑。


    「不然咧?我跟她還有什麽好說的?」陸拂桑翻了個白眼。


    「那倒也是……」郝美芳不再追問,撇撇嘴道,「她還用得著來敲打你啊?她隻要穿出旗袍來,誰能搶了她的風頭去?我聽說,她一下子定了兩身呢,都是請的最好的手藝師傅。」


    「她提醒我的是禮服。」


    「禮服啊,那她也不用擔心吧,她的禮服可是從美人坊高級定製的,整個雍城獨一件,還用擔心你跟她撞衫?她什麽時候這麽沒自信了?」


    聽到美人坊三個字,陸拂桑眼眸閃了閃,還真是巧啊,她再看她媽的神情,又有些抓狂,「媽,她在我麵前不自信難道不正常嗎?您女兒我可是國色天香、艷壓群芳的……」


    郝美芳嫌棄的打斷,「你當每個人都跟女婿一樣眼瞎啊?女婿那是在部隊裏沒見過女人,這才一時著了你的道,說不準哪天就幡然醒悟把你踹了……」


    陸拂桑指了下門,幽幽的道,「媽,您可以走了,晚安。」


    ……


    郝美芳走後,陸拂桑窩在沙發裏琢磨了一會兒,還是覺得陸鈴蘭今晚來找她的舉動很奇怪,陸鈴蘭可不是莽撞的人,這迴卻很貿然的請她幫忙,還是提的這種讓她為難的不情之請,這不應該啊,她難道真忙糊塗了?


    抑或是試探?


    想了一會兒,也沒理出個頭緒來,索性不想了,看了眼表,已經是十點多了,困意襲來,她打了個嗬欠,找出浴袍去浴室沖澡了。


    十來分鍾後,她就出來了。


    因著是在自己的私密空間,所以,她出來的有些衣衫不整。


    浴袍攏的很隨意,胸前露出些春光,頭髮擦得半幹,她隻是用手指抓了幾下,就那麽披散在背上,可越是淩亂,越有種慵懶和香艷的美。


    再加上那張不施粉黛、幹淨的猶如美玉的臉,畫麵簡直活色生香。


    半躺在床上的人看的就移不開眼了。


    而陸拂桑卻差點沒被眼前的一幕嚇死,還好反應夠快,及時捂住了嘴,這才沒尖叫出聲,把所有人都招來,她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盯著床上的人,隻想爆粗口。


    媽蛋,他真敢來啊?


    他肯定沒走正門,那他是怎麽進來的?翻牆爬窗戶?


    還是秦燁先開口,語調是上揚的,顯示他心情很好,一雙眼依舊灼灼的落在她身上,說出來的話滿滿的都是曖昧調戲,「媳婦兒這是洗白白等著爺了?」


    陸拂桑狠狠橫了他一眼,然後顧不上罵他,先去檢查門,把門鎖好後,又去把窗子關嚴實,最後把窗簾拉得密不透風,這才奔迴床邊,沒好氣的質問,「你怎麽來了?」


    秦燁好整以暇的道,「爺不是早就說了晚上要來收拾你?」


    「你……」


    「爺向來是一言九鼎的人,既然說了,就不會失言,看來媳婦兒也準備好讓爺收拾了。」


    見他眸色暗下來,陸拂桑慌亂的就要後退,但是哪有他身手麻利啊,大手飛快的抓著她胳膊,一拉一帶,她就跌進他懷裏去了。


    「啊,秦燁……」陸拂桑嚇得亂撲棱。


    秦燁把臉埋進她的脖頸裏,深深的嗅了一口,「媳婦兒真香,好想吃一口。」喃喃說完,就照辦了,不輕不重的咬了上去。


    「嗚……」陸拂桑呻吟一聲,剛洗完澡,肌膚敏感的很,被他咬上的滋味說痛不痛,說癢也不是癢,反正銷魂的一言難盡。


    他細細的真吃起來,動作溫柔而煽情,像是品嚐一道絕世美味。


    「秦、秦燁,別鬧……」陸拂桑有點慌了,抬手去推他,可他紋絲不動,大手摟著她的腰肢,用力的往自己懷裏按,恨不得融合在一起才好。


    「秦燁。」陸拂桑怕失控,趕忙道,「我,我有事跟你說。」


    可秦燁壓根不被她忽悠,還變本加厲,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下麵,隨後,他就覆了上去,唇也從脖頸侵襲到了臉上,最後以吻封緘。


    她所有的聲音就都被吞噬了。


    唯有唇齒間的美好交融、耳鬢廝磨。


    漸漸的,空氣熱起來,唿吸又急又重,夾雜著他不滿足的低吼,睡袍被他粗魯扯開的剎那,陸拂桑清醒了過來,趕緊去擋,「秦燁,停下!」


    秦燁眼底滾動著令人心悸的暗潮,天人交戰著,額頭滿是隱忍的汗水。


    陸拂桑再次喊了聲,「秦燁!別忘了你部隊上的規矩。」


    秦燁爆了聲粗口,惡狠狠的盯著她道,「草,爺早晚得被你折磨的爆炸了。」


    這話說的狠,但他眼底的暗潮開始褪去。


    陸拂桑暗暗鬆了一口氣。


    誰知,秦燁雖沒繼續進一步的動作,但是浴袍拉開後,他也沒虧待自己,足足盯著看了半分鍾,才在陸拂桑羞惱成怒的低吼中,幫她穿好。


    陸拂桑臉頰滾燙,幾乎要燒著了,扯過被子將自己包裹嚴實。


    秦燁側躺在她邊上,用了強大的意念,令自己平靜下去,也把那股火壓了下去,不過見陸拂桑這副防狼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打趣道,「媳婦兒不熱?難道剛才爺撩的還不夠?」


    「閉嘴!」陸拂桑羞惱的罵。


    「嗬嗬……」秦燁低笑著,就想幫她把被子扯開些。


    陸拂桑卻死死抓著不放,還警惕的瞪著他。


    秦燁失笑,「媳婦兒不用怕了,這種玩火自焚的事一迴就夠爺受得了,爺不敢再鬧了,不然就是是金剛不壞之身也得爆炸了。」


    陸拂桑咬著唇,還是不信他。


    秦燁無奈舉起頭,「爺發誓行了吧?如果今晚還鬧你,就讓爺今年娶不到你。」


    聞言,陸拂桑忍不住懟了句,「用事實做誓言,您老人家可真有才。」


    「在爺這裏,那句話可不是事實,媳婦兒,爺是恨不得明天就帶你去扯證啊,然後晚上就能洞房花燭夜了,再也不用受現在這份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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