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海離開後,陸修玦神色遲疑的走到那盆蘭花前,沉默的看了一會兒,才複雜的道,「還真的是你爺爺那一盆,你爺爺稀罕的不得了,如今卻……」頓了下,又喃喃道,「蘭著,草中之王,不醒目艷麗,也不嬌媚多姿,卻質樸文靜、品節高雅,你爺爺送給你是什麽意思呢?」


    陸拂桑走過來,隨意的摸著開出的蘭花,純白的花朵嬌俏如待嫁的新娘,楚楚動人,她漫不經心的道,「蘭花,寓意忠貞,爺爺大概是對我寄予這種希望吧。」


    陸修玦一怔,「忠貞?」


    陸拂桑點點頭,玩笑般的道,「爺爺真是多慮了,您說我這樣的人好不容易被有權有勢的公子爺看上了,不好好抓緊,難道還會三心二意不成?」


    聞言,陸修玦眉頭一皺,低斥一聲,「不許瞎說。」


    陸拂桑俏皮的吐了下舌頭,「好,我不瞎說,那我抱著花迴臥室了,放在客廳太招人,以後誰來都要問幾句,準得煩死我,這麽高雅的花,適合孤芳自賞。」


    陸修玦見她抱起就走,猶豫著又囑咐了一句,「拂桑,既然你爺爺送你了,那你……就上點心照顧,雖然他,唉,到底是一番心意。」


    陸拂桑邊走邊應了聲,「您就放心吧,這麽漂亮的花,我也不捨得讓它凋謝了。」


    ……


    迴了臥室,把門一關,陸拂桑就卸下臉上友好的表情,冷笑起來,老爺子這是給她招恨是不是?明明前兩天陸鈴蘭剛跟他要過,他不給,轉頭就送給自己,這不是在打東院的臉?


    他打可以,但拉上她算什麽?


    嫌棄陸家太平靜了?想兩院互撕?好逼出她的真本事和真麵目還是藉此驗證一下她的實力?


    她越想越氣,盯著那盆蘭花,就想看到了秦燁那張臉,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然後給他發過去了,那邊迴應的很快,但內容差點又刺激的她嘔出血。


    「這麽快就對爺表白了?」


    「噗……」陸拂桑簡直不知道他那腦子裏是怎麽想的,表白?「你、想、多、了!」


    「你給爺發蘭花的照片,難道不是藉此來抒發你的心意?氣如蘭兮長不改,心若蘭兮終不移?」


    陸拂桑嘴角抽了下,之前氣糊塗了,倒是忘了蘭花還有這層用意了,一時懊惱的不行,那邊還在繼續問,「不然就是……尋得幽蘭報知己,一枝聊贈夢瀟湘?」。


    陸拂桑揉揉額頭,沒好氣的把電話撥了過去,「我是想告訴你,因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害我要變成公敵了。」


    那端,秦燁聲中含笑,「公敵?爺可是一直依著你的意思,低調的不能再低調,雍城裏的人誰知道你已經是爺的人了?放心,暫時她們不會針對你的。」


    陸拂桑已經顧不上去糾正那句『已經是他的人』,氣唿唿的道,「我不是說那些女人,是陸家,老爺子剛給送了一盆蘭花過來,可這盆花前兩天我大堂姐看中了,他沒捨得給,現在送給我,你說,這不是給我拉仇恨嗎?以後我在陸家還能過得消停?」


    她說完後,其實也沒指望那禽獸會有一丟丟的愧疚跟自責,她就是想沖他發泄一下鬱悶,順便再質問他為什麽瞞著她給她父母打電話,誰知……


    那端傳來慢悠悠的一聲,「喔,這樣啊,那爺還真是不好插手了,畢竟是你的家務事,爺這名不正言不順的,想幫你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陸拂桑,「……」


    媽蛋,這禽獸在說什麽?他以為自己是受了委屈給他告狀、求他替她出氣撐腰?而他還拿喬作怪?什麽叫名不正言不順、心有餘而力不足?


    啊啊,她幹嘛要給他打電話啊,這不是找虐嗎?看吧,現在更糟心了。


    那端還在說著,「按說,你是爺媳婦兒,爺護著你是天經地義的,但那是在外麵,在你家裏,爺若也為你挺身而出,手就未免伸的太長了,畢竟我隻是個女婿……」


    陸拂桑氣極反笑,「所以呢?」


    她想知道,這禽獸嘴裏還能說出什麽更喪心病狂的話來嗎?


    果然,他沒讓她失望。


    就聽他愉快的道,「所以,爺有個好的提議,你趕緊嫁給爺,到爺家裏來,那樣不就脫離陸家的苦海了?陸家的人再嫉恨你,也不敢把手伸到秦家來,爺以後護著你也就名正言順了,就算迴陸家,他們也不敢對你如何,因為你是我秦家的人了,誰動你,就是打爺的臉,爺這張臉,敢打的可沒幾個人。」


    陸拂桑聽的咬牙切齒,還真是個好提議啊。


    秦燁還在催問,「爺的提議如何?是不是一舉兩得?嗯,事不宜遲,要不爺明早就接你去領證?」


    陸拂桑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嗬嗬,秦四爺,您老人家還是趕緊洗洗睡吧,也許在夢中您能完成這麽偉大的夢想,祝你成功,不謝。」


    說完,就掛了電話,耳邊還迴蕩著他惱人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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