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美芳恨嫁、恨娶的心情表露的淋漓盡致,陸扶桑和陸明琅對視一眼,眼底皆是無奈,好吧,他們倆一個二十七,一個二十四,確實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可關鍵是……沒遇到那個人啊,條件聽起來合適的人有很多,但沒有怦然心動,他們都不願將就。


    看倆人的反應,郝美芳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神色緩下來,語重心長的嘆道,「你們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這當媽的能捨得逼你們嗎?實在是……你們再不主動,就有人替你們操心了,到時候,你們的婚姻就身不由己了,與其交給別人拿捏,為什麽不抓在自己手裏?好歹,這樣你們有選擇的餘地啊!」


    話說到這份上,陸扶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想起林千葉跟她說的宴會,看來這次正院裏那些人是著急了,也是,養了這麽多年,該是索取迴報的時候了。


    尤其陸家的女兒,是換取利益的最好籌碼。


    陸明琅看了自家妹妹一眼,見她低著頭像是若有所思,眼底閃過一抹擔憂和心疼,他身為陸家的人,自然也是知道陸家心照不宣的規矩,女子的婚姻都是不自由的,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出,結果都一樣,說的難聽點,就是待價而沽,等到利益最大化時,便可以出嫁了,至於女子個人的意願,從不在考慮之內。


    想反抗?也可以,從此脫離陸家,再無瓜葛!


    可這條路更難走,先不說女子有沒有那個膽量和魄力,就說當父母的也不捨得啊,一家人搞成老死不相往來的算什麽?陸明琅更是想都不敢想,忍不住皺眉問,「媽,是不是爺爺那邊找您說什麽了?」


    郝美芳搖搖頭,苦笑道,「你爺爺還需要找我說什麽嗎?要是那樣倒是好了,他是下棋人,而我們隻能當棋子,他想放在哪裏就放在哪裏,想犧牲誰就犧牲誰……」


    「媽!」


    「媽難道說的不對?陸家的人誰不知道?這就是陸家人的命,混小子,你給我擠眉弄眼的幹什麽?」郝美芳說著說著又起來火,踹了陸明琅一腳,「有什麽不能說的?扶桑在怎麽了,扶桑早晚都得麵對,你們倆誰也跑不了,我和你爸也護不住,你們再不趕緊為自己打算打算,那就真等著當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吧!」


    陸明琅頓時愁眉苦臉起來,「怎麽打算啊?這也不是去市場買棵菜,這是結婚過日子,沒有合適的,硬配成一對,那不是怨偶嗎?」


    聞言,郝美芳拿起桌上的照片,激動的遞給他看,「怎麽沒合適的啊?你看看這個,再瞧瞧那個,長的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脾氣性格什麽的都好的沒話說……」


    陸明琅無力的打斷,「家世呢?您選的這些人家世都一般吧?小門小戶出來的,我是沒意見,也願意去相處試試,可您覺得爺爺能同意進門?」


    郝美芳噎了下,才懊惱道,「你當我願意呢?我這不是沒法子嘛,那些但凡有點身份地位的小姐有幾個願意到咱們家來?再說,就算她們願意,我還不願意呢,一個個不是傲慢的用鼻孔看人,就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腦殘,那種兒媳娶進門我還不得早早陪閻王喝茶去了?」


    陸明琅無語的道,「那您既然什麽都清楚,還操這份心做什麽?您說了不算,爸說了也不算,我說了更不算,既然如此,我們等著便是。」


    郝美芳拍了下桌子,「可老娘不甘心呀!憑什麽你們的幸福不能自己做主?憑什麽你們要成為他們手裏撈錢撈權的籌碼?憑什麽!」


    陸明琅苦澀的一笑,「憑我們姓陸。」


    聽了這話,郝美芳好半響沒說話,見狀,陸明朗不由的有些心疼起來,起身坐的近了些,摟著她的肩膀,溫聲勸慰道,「媽,您甭替我們難受,我沒關係的,真的,從小我就接受了這樣的事實,所以,並不是很抗拒。」


    「可媽不捨得你們受委屈……」


    「媽,順其自然吧,或許我運氣還不錯,爺爺能為我挑個知書達理的好媳婦兒呢,就算陸家想要用婚約來換取利益,可同樣也重臉麵,所以,您盡可放心,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是不會進咱們家門的,他們也丟不起那個人,您看大嫂,不就挺好?」話語一頓,陸明琅又笑嘻嘻的道,「還有啊,您兒子我可是以事業為重的,所以呢,那些情情愛愛什麽的都不重要,如此,娶誰也沒什麽要緊的,您就甭替我操心啦。」


    被兒子寬慰了一番,郝美芳心裏熨帖了些,卻也更心酸心疼,同時,也更堅定不到最後一刻,她都不會認命,一定要為自己的兒女爭取幸福,而不是成為別人手裏的棋子。


    心思定了,她揮開陸明琅的胳膊,笑罵一聲,「不稀罕老娘操心是不是?那滾一邊去,別礙我的事,我給我們家扶桑操持,好好找個婆家……」


    比起兒子,陸家女兒的婚事才是最被動心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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