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是不是人啊!這話我還沒有完全說出口,便被迎麵而來的人打斷了。

    那是一個年約二十,眉清目秀,文質彬彬的灰衣書生。

    “學生循迴見過夫子。”一個標準而又好看的學生禮。

    “是循迴啊!怎麽沒見循聲?”

    “哥哥陪母親去天音廟進香去了,我也。。。老師您這是。。。”

    他抬起頭看到被大包小包掛滿的蘇文賀,皺著眉頭滿臉的疑惑不解。

    “隻是一些女孩子喜歡的瑣碎東西罷了。”

    說著話也不忘看我一眼。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學生幫您拿吧!”

    “不礙事的,你可曾去過水依樓了?”

    “還不曾去呢,稍後學生欲同哥哥和子由一道去。”

    “嗯。這次可是準備好了?”

    “是,學生準備好了。”

    。。。。。。。

    我站在不遠處的旁邊看著與之交談甚歡的蘇文賀。這時的他完全不同於和我在一起的樣子。

    隔著疏散的人流我看到的他談笑自如,氣質儒雅,高貴可親。盡管全身上上下都被我掛滿了大包小包的東西,盡管他常持在手裏的那把白玉扇被很不雅的別在背後,他仍是沒有絲毫的尷尬。

    時間慢慢的過去,我看到那位循迴向他作揖退下,他笑著點點頭。這時我向他走去,擦肩而過的循迴看了我一眼,眼神裏有不滿,還有些。。。探究。總之看的我心裏怪別扭的。

    “你有很多學生嗎?”

    “不多,也就五六百吧!你問這個幹什麽?”

    “沒。。。沒事。”

    五六百!這還不多!要是一不小心再碰上幾個,我還不被瞪死啊!嗚嗚,想小小的報複一下都不行。東西還是我自己來弄吧。

    “去找輛馬車吧!’

    “幹什麽?”他挑著修長的眉毛,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把東西送迴去。”

    “不用,我自己能拿。”

    他一邊說著,一邊費勁的掏出一隻手向我示意。

    “你去不去!”

    我惡狠狠的瞪著他,衝他吼著。

    “好好好。。。我去!我去。。。”

    之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把東西放下,他瀟灑的轉身找車去也。

    我坐在石階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竟自顧的笑了起來。

    從那個冰冷的夜晚開始,我有多久沒有這麽開心的笑了,十四年,整整十四年。十四年裏我從未像今天這麽開心,這麽輕鬆。就像迴到了十七八歲時的那般光景,仰著高傲的頭不屈服,大聲肆意的歡笑。

    我不痛了,他也不疼了。所有的憂傷煩惱都被藏得深深深,深的不著邊際。快樂的像兩個雨天精靈。

    後來我們把東西送到我家,隻是小爹爹和小娘親都不在。我們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他走在前邊,我踩著他的影子,循著軌跡向前走去。

    和風拂麵,從他身上傳來蠱惑人心的瓊花香味,有那麽一瞬間失了神。當我重新尋他的影子時,他離我已有些遠。

    沐浴在清明陽光下的他衣帶纏綿,左手持扇走在狹長的小巷裏。風起雲落。

    “你怎麽了?”

    他迴過頭側著身子看向我,太陽細細碎碎的光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淺淺的暗影,連發絲都閃耀著微微的光。

    不知不覺剛剛我竟看得入神了。

    “沒。。。沒什麽。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就去水依樓吧!有很多的青年才俊於那兒鬥詩論文,彈琴作畫。頗有些趣聞。”

    說到水依樓他的眼睛閃亮如星辰,滿是讚賞。我想那個地方肯定不錯。

    “好,那我們就去那兒。”

    *****

    今天晚上看文的親們要幸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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