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嵐挺身站出來說道:“我是昆侖派掌門人皇甫惟雄的關門弟子,有沒有能力管你呀?”朱狂一驚,心想皇甫惟雄是武林第一高手,那可招惹不起。隨即臉上露出笑容搖頭說道:“你唬人,也不用拿皇甫惟雄的名頭來。皇甫惟雄已經十年沒有在江湖露麵了,江湖傳言,他已經不在人世了。你扯謊都不會,有多少斤兩,拿出來稱稱。”


    方嵐說道:“我們就按江湖規矩比試,你說我們是用文比還是武比?”朱狂說道:“文比如何?武比又如何?”


    方嵐說道:“文比,我們站著不動,讓對方打三拳。武比,就是拳腳、兵器都用上,性命相搏。怎麽樣?”朱狂說道:“你提出來的,你說如何比吧?”


    方嵐想:‘我的內功不能運行,但是存在,能護住內髒不受傷害。讓他打幾拳踢幾腳也不要緊,隻有欺騙他,比挨打。’他不經意的說道:“不論那種比試,你都會輸。為了省事,我看就文比吧。”朱狂心想,‘站著不動挨打,我一拳就能要了他的命,先出手的肯定能勝。’他對方嵐說道:“方法是你提出來了,方式由我選。我占先,先打你三拳。”


    方嵐站穩馬步說道:“動手吧。”朱狂說道:“小子,你自己找死,不要怪我狠心。我這拳頭有千斤力量,就是江湖上的頂尖高手,也經不起我一拳。讓我先打你三拳,你就真的是皇甫惟雄的徒弟,也會死。”


    方嵐說道:“哆嗦什麽?快動手吧。”朱狂說道:“到閻羅王那裏去報到,不要太急。”他嘴上說得輕鬆,行動上一點也不馬虎。將全身的功力運在手上,走到方嵐的身前,猛然一拳打在方嵐的胸口上。


    方嵐退了十多步,顫中穴有如刀割。證明朱狂的內力深厚,震動了方嵐顫中穴上的兩種真氣。兩種真氣不能運行,但是存在,受到外力的衝擊後,在顫中穴相互衝撞,使他感到特別痛苦。


    朱狂衝過去對準丹田穴又是一拳,方嵐又多退了兩步,額頭上已見汗珠。不等方嵐站穩,朱狂全力一拳猛擊在他的太陽穴上。方嵐沒有躲,太陽穴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他站直身子,對朱狂說:“讓我打你三拳。”


    朱狂見方嵐挨了三拳沒事,嚇得魂不附體,跪在地上說道:“小人再也不敢欺負他人了,請大俠饒命。”


    方嵐心想,‘此人不除禍害無窮。我打他三拳,由於內功不能施展,傷不了他。寶劍卻是削鐵如泥,隻有使詐,用寶劍取他性命。’


    他表麵上不動聲色的說道:“我一拳就能送你到閻王爺那裏去,而你一身功夫學來不易,你既然知錯了,我也想放你一馬。但說好了的比試,不能不算數,武林之中不能壞了規矩。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站著不動,用劍擋我三劍。”


    朱狂心想,‘用劍擋他的劍,還有迴旋的餘地,比站著挨打好多了。’他點點頭說道:“請大俠手下留情。”


    拔出寶劍,站好姿勢。方嵐若無其事地走到朱狂的身前,緩慢地拔出寶劍,隨手一揮,朱狂舉劍攔擋。“嚓”的一聲,朱狂手中的劍斷為兩截,半截斷劍和人頭一齊掉到了地上。朱狂帶來的人,如鳥獸散,立時跑得無影無蹤。


    村裏的人都出來了,他們雖然不認識方嵐,但都來向他道謝。餘氏可高興了,站在人前說道:“這位大俠叫方嵐,是我的兄弟,現在為我們地方上除了大害,真叫人揚眉吐氣。今後就住在我家,不走了。”一個勁的與來人招唿,強要方嵐住下來。方嵐十分擔心昆侖派的命運,但已經一年多了,事情早就過去了,他想這裏十分偏僻,正好靜下心來研究兩種仙氣的融合之法。


    再說楊國忠。安祿山離開京城之後,他就坐立不安。但是唐玄宗已經決定了的事,他沒有辦法阻止,在書房中冥思苦想,但怎麽也想不出對策。


    楊暄走了進來,楊國忠從冥想中醒來,想起了新近投靠他的魏仲犀。當即問道:“新來的侍禦史魏仲犀怎麽樣?”楊暄說道:“我正要向父相匯報,這人不錯,辦事用心,對父相很是忠心。我用心考察過多次,可以重用。”


    楊國忠說道:“他既然表現得好,就當親信看待,不過還要認真考察一下,看他是不是裝的,要是用錯了人,那就要壞大事了。我們現在必須有一幫人,有了這些人為我們助威和支持,就是新皇帝上任,也不能把為父怎麽樣?他要管好朝廷就得用為父,否則就寸步難行。”


    楊暄說道:“這些小官雖然有些作用,如果沒有大官們撐著,掌管朝廷是辦不到的。”“你小子說得有理,為父現在就要作手這件事。”楊國忠扳起指頭,計算三省、六部、九寺、五監的主官,有多少人是他的親信。


    楊暄說道:“朝野之上的閑言閑語很多,都在說父親換官太快,有些部門大換血,影響辦差。”“誰說的,我還嫌慢了呢?讓那些跟我作對的人主管一麵,我想辦的事,那能辦成。說這話的人,就在反對我,你是禦史台的次官,好好的查一查,要刹住這股歪風。”楊國忠敲著桌子說道。


    楊暄說道:“公開場合沒人說,都是私下閑談時說的,一旦頂真了,他們都不承認。”楊國忠十分惱怒,對楊暄說道:“私下說也不行,哼,說我換快了,我就讓他們看看,明天就再任命一個尚書。”


    第二天一早,楊國忠到了吏部,對韋見素說道:“張均已經出了京城,刑部尚書的位置不能空缺。河南尹蕭炅有些年頭了,這人原來就擔任過侍郎,可以調他到京城來擔任刑部尚書。”


    韋見素說道:“蕭炅雖然做河南尹的時間很長,但沒有政績。去年考核的時候,勉強合格。他沒有業績,如何能升職?而且當地的老百姓都說他喜歡錢財,口碑不好,上調刑部尚書,不大合適吧。”


    楊國忠說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十來年的河南尹,沒有出過大的案件,這本身就是業績。誰不愛財呀,隻要來得正規,就沒有什麽錯。這人我了解,你們起草奏折吧。”


    韋見素說道:“蕭炅在朝廷中做官的時間雖然長,可名聲不太好,曾經將伏臘念成伏獵,貽笑大方。去年的考核材料,皇上那裏有一份,這樣的人我們就是報上去了,皇上也不會批準。”


    楊國忠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瞪眼說道:“叫你報,你就報。皇上那裏自有我這尚書去說,這樣婆婆媽媽的幹什麽?趕快起草,明天上報皇上。”韋見素不敢頂撞,低下頭答應了。楊國忠目的達到,起身走了。韋見素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說道:“這樣不合規矩,叫我如何辦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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