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銀鉤賭坊”正東方的“曲香坊”沐浴在萬丈朝霞之中,散發著母性的光輝,大概是因為這裏住了太多的女人吧!這些女人夜夜服侍男人,母性自然不用多說。


    但是,就在這母性的光輝中,郝仁的師兄龍溟被縛著手臂吊在牌樓下,給郝仁的感覺,象是西方的某個神。那個神可是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所以嚴格地說來,這萬丈朝霞散發的其實是聖母的光輝。


    郝仁當時就懵了:“這是怎麽迴事?那天晚上,我明明跟龍溟師兄演得好好的,已經把天鬱夫人騙過去了,怎麽現在天鬱那娘們又懷疑上他了?”


    這時,秦書潤也從房間裏走出來,他也看到了對麵被吊著的那個人:“咦,那不是‘曲香坊’的龍溟醫生嗎,怎麽把他給吊了起來!這下可好嘍!”


    郝仁見龍溟被吊,就知道與自己有關,此時反而聽秦書潤幸災樂禍,他不由一愣:“秦哥,你是什麽意思?”


    秦書潤笑道:“龍溟的醫術是天獄城最高的,幾乎每天都有病人去‘曲香坊’找他看病,隻這一條,就能為‘曲香坊’帶來豐厚的收入。據說,天鬱夫人都有開個醫院的打算了呢!”


    郝仁這才明白秦書潤為什麽幸災樂禍。誰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對手財源廣進。


    秦書潤又說:“還有,我們三家經常在一起火拚,既然有火拚就一定有傷亡。我們‘銀鉤賭坊’和‘獵人公會’的傷員經常因為得不到及時的救治而死去,而‘曲香坊’的傷員過一段時間總是生龍活虎的,我聽說這都是龍溟的功勞。所以,我們巴不得龍溟死啊!”


    郝仁頓時哭笑不得:“這都是什麽人啊!”


    就在這時,從“曲香坊”出來一個龜奴,他的手中拿著一個喇叭筒。那龜奴將喇叭筒對著自己的大嘴,拿出一張紙念道:“經查實,‘曲香坊’醫生龍溟吃裏扒外,嚴重損害本坊利益,現將他吊起示眾,直到曬成人幹為止!”


    “我草,他馬的好狠啊!”郝仁拳頭都攥了起來。


    “哈哈哈哈!”秦書潤卻大笑起來,“好,下次天鬱那娘們能再把櫻桃和芭蕉兩人都殺了,我就更開心了!”


    秦書潤說到這裏,忽然看到郝仁麵有怒色,十分驚異:“兄弟,你怎麽了?”


    郝仁慢慢說道:“龍溟吃裏扒外,其實就是幫我媳婦治病呢!”接著,他將上次宣萱被櫻桃種了蠱,他隻好獨闖“曲香坊”,從龍溟手中拿到“噬魂蠱”解藥後說了一遍。


    秦書潤頓時麵有難色:“這可不好辦了!”


    秦書潤剛說完,遠處被吊著的龍溟也開始大叫起來:“師弟,都怪師兄我口風不緊,他們連嚇加打,我就全招了。現在他們把我掛在這裏,就是想把你引出來,你可千萬不要來啊!雷公就在‘曲香坊’裏藏著,你不是他的對手,也不要想給我報仇。有機會趕緊離開這裏,迴老家去。拜托你替我向師父問個好,我不能盡孝了,一切就靠你了!”


    秦書潤聽了,對郝仁說道:“你這師兄還不錯,深明大義。他知道你不是雷公的對手,就讓你別去救他。兄弟,你聽我一句勸,把這口氣先咽下去。你隻要一衝動,就中了雷公的奸計!”


    郝仁笑得象哭一樣:“那是我親師兄,眼看著他遭難,我能忍心看下去嗎?再說了,他落到這個下場,全都是因為我!”


    秦書潤搖頭說道:“這怎麽能怪你呢?如果那天晚上他不在醫廬,而是別人值班的話,你隻需要使點手段,威逼利誘再加上用刑,照樣能拿到‘噬魂蠱’的解藥!他的暴露隻能說是他的運氣不好和經不起拷打!”


    郝仁哪裏聽得進去:“不管怎麽樣,我非去救他不可!”


    秦書潤氣得直喘粗氣,要不是打不過郝仁,他已經動手教訓這小子一頓了。他大聲說道:“你可要想好了!你雖然是‘獵人公會’的客卿,卻沒有和我們‘銀鉤賭坊’簽下什麽盟約,今天你有什麽危險,我可不會救你!”


    就在郝仁進退兩難的時候,“曲香坊”的牌樓上麵,有兩個人正站在朝霞之中向下望。他們正是雷公和天鬱夫人。


    “老爺子,你說郝仁會不會來?”天鬱夫人問道。


    “我覺得他會來!”雷公說道。


    “為什麽?”


    “據龍溟所說,那個郝仁來自地球上的華夏國。那個國家的人我接觸過,做事最死板。明知道做不成的非要去做,明知道白白送死的也要上,還說什麽‘雖千萬人我往矣’。麵對著成千上萬的敵人還要往上衝,那不是傻子嗎?所以,我覺得郝仁一定會來!”雷公笑道。


    “老爺子,你真行,把他們一個國家的人都算得死死的!”天鬱夫人先拋了個媚眼,然後又是一個馬屁拍了上去。


    “你這個小狐狸精,真真是愛死我了!”雷公輕輕地撫摸著天鬱夫人的臉蛋。


    昨天晚上,天鬱夫人用她的櫻桃小嘴讓雷公爽了一次,雷公就給她出了這個主意。


    雷公的主意是引蛇出洞。要想引出郝仁這條蛇,則需要一個誘餌,他們想來想去,覺得龍溟來做誘餌最合適。


    其實,從上次郝仁搶去“噬魂蠱”的解藥,天鬱夫人就對龍溟存有戒心。在她看來,她對龍溟這麽好,龍溟應該打死也不把解藥往外拿,這樣才能對得起她的知遇之恩。


    天鬱夫人把這事說給雷公聽,以雷公的精明,立即覺得龍溟有點不正常,於是他讓人把龍溟叫來審問。


    龍溟隻是個醫生,一點修為也沒有。雷公隻是放出氣場,那股威壓就立即讓龍溟喘不過氣來,隻好把那天晚上的事全說了。


    於是,被痛打一頓的龍溟就成了引郝仁出洞的誘餌了。


    “可惜了一個好醫生!”天鬱夫人說道。她雖然欣賞龍溟的醫術,卻不容許任何人背叛自己。


    “隻要你心服侍我,我把郝仁抓來給你做醫生。那小子既然是龍溟的師弟,想必醫術也是不錯的!”雷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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