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睿雅?”郝仁好像在哪兒聽人提到過這個名字。


    杜睿雅又笑道:“我爸爸叫杜千劫!”


    “‘富貴閑人’杜千劫!”郝仁這才想起,怪不得這女孩讓他覺得麵熟,原來是杜千劫的女兒。


    今年年初,郝仁在風華職業技校裏培訓“紅牛”等幾個弟子的時候,吳雙的幹爹唐龍和杜睿雅的父親杜千劫都在監控裏看到了郝仁高明的殺人手法和修煉技巧。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他們兩人都有招郝仁為女婿的想法。隻是唐龍擔心吳雙不能接受郝仁身邊還有別的女人,而杜千劫則根本不在乎,因為女兒還小,他甚至都準備讓女兒離開京城,到龍城來上大學,先找機會跟郝仁套套近乎。


    時間過去了這麽久,郝仁以為杜千劫已經把當初的話忘了。沒想到,她的女兒竟然跟著豐印堂的女兒來了龍城,莫非這也是出於杜千劫的授意。


    “睿雅,你認識他?”豐韻指著郝仁問杜睿雅。


    “認識!以前沒見過本人,隻是從我爸爸的手機裏看到一段視頻,知道有這麽個武學奇才。現在見到活的了!”杜睿雅笑道。


    豐韻對於武道是個外行,所以對杜睿雅所謂的“武學奇才”嗤之以鼻:“什麽武學奇才,故弄玄虛的吧!”


    郝仁淡淡地說道:“真讓豐小姐給說對了,我那些玩意就是騙人的。隻是杜老爺子的偏好罷了!”


    杜睿雅卻大膽地說道:“我也喜歡你的故弄玄虛,我拜你為師怎麽樣?”


    霍寒山站在郝仁身邊,見豐韻和杜睿雅一個對郝仁很不以為然,一個卻對郝仁推崇備至,簡直沒有他什麽事了。就佯怒道:“你們這是待客之道嗎?”


    說著,他就要拉郝仁進客廳。這時,杜睿雅卻做了一個讓大家瞠目結舌的動作,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對著郝仁磕了一個響頭。


    郝仁先是一呆。隻是這一愣神的功夫,杜睿雅的頭已經磕下去了。眼看著她還要再磕第二個,郝仁一把把她拉了起來:“幹什麽你?”


    杜睿雅笑道:“拜師啊,不磕頭也不正規啊!師父,你說是嗎?”


    “不要叫我師父!”郝仁冷冷地說。


    杜睿雅卻絲毫不以為意:“頭都磕了,你這師父是做定了,你不承認也沒用,反正我以後就是你的弟子,而且還是開山大弟子!”


    郝仁“惡狠狠”地警告她說道:“我先給豐叔叔瞧病,等迴頭再治你這個小丫頭!”


    杜睿雅向著郝仁一伸舌頭,郝仁自己先繃不住地笑了。


    郝仁和霍寒山終於進了客廳,隻見豐印堂和豐夫人正坐在沙發上,跟站在他身後的兒子豐沛和秘書楊誌在說著什麽。


    豐印堂見到郝仁,立即站了起來:“小郝,真不好意思,又麻煩你跑一趟!”


    郝仁見豐印堂這麽大的幹部,看到自己居然站了起來,倒把郝仁弄得很不好意思。他急忙快步走到豐印堂身邊,連聲說道:“豐叔叔你坐,你這樣站著,可把我折殺了!”


    豐印堂這才笑著坐下,並把手腕伸到郝仁的麵前:“昨天幸虧你和祁老,要不然這病可把我折騰死了。今天再幫我把一把脈!”


    郝仁用三根手指輕輕地一搭,凝神片刻,然後將手指收迴,笑道:“六陽經脈全清。豐叔叔,你的病這迴是全好了。我再給你開個方子,益氣補腎的,保你再工作二十年也沒事!”


    豐印堂大笑:“可別這麽說,讓外人聽到了,還以為我有多大的野心!”


    郝仁也笑道:“這不是野心,這叫寶刀未老。有這幹勁,才有活力!”


    杜睿雅也笑道:“豐叔叔,我打小跟我爸學過相術。之前,你去京城,我見到過你幾次,覺得你麵呈諸葛孔明的相格,為國事耗盡心血。我爸爸也這麽說。不過,這次就不一樣了,從昨天晚上看到你,我就覺得你相格已變,壽數、祿位不可限量!”


    郝仁看著杜睿雅直皺眉頭,這個小丫頭年不過二十,怎麽說話跟一個小巫婆似的。而杜睿雅也看到郝仁在注意她,就衝著郝仁擠了擠眼,十分的俏皮可愛。


    豐印堂笑道:“如果沒有小郝和祁老,就憑我這身子骨,明年就得換個位置去養老,可能我的壽命連諸葛孔明也活不過。不過,我現在通體舒泰,完全可以大幹一場!”


    豐印堂有這樣的精神頭,無論是豐家親屬還是他的秘書,都很高興。這可是一棵大樹啊,以後乘涼的機會多著呢!


    豐印堂又說:“昨天的事情,我這個做叔叔的沒有做好,讓小郝受驚了。我們的幹部隊伍裏出了這麽一個敗類,我很痛心,但是我暫時還不好插手。等我再上一步,非得好好整頓一下不可!”


    豐印堂這麽說,就說明他有很大的可能更進一步。郝仁十分高興,能和這種領導搞好關係,以後會少了很多麻煩。他期望豐印堂能夠在仕途上越走越遠,對自己、對龍城甚至對江南省的老百姓來說,都是好事!


    杜睿雅笑道:“我就說嘛,豐叔叔的壽命、祿位都還遠著呢!”


    豐印堂笑道:“你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就跟你爸學這些玩意兒?”


    杜睿雅撅起小嘴:“豐叔叔對我們相術有偏見!”


    豐印堂說道:“我不是對相術有偏見,隻是覺得你一個小姑娘家,學這些有什麽用,難道出來做命理師,整天接觸那些妄圖逆天改命的人,能好嗎?”


    杜睿雅笑道:“豐叔叔,我學這些隻是興趣,又不指這個掙錢養家。起碼將來在找老公的時候能做一個參考!”


    豐印堂指著郝仁問杜睿雅:“你給他算一算,看看他的前程如何?”


    杜睿雅麵色凝重:“我師父的前程我可算不清,已經超出了我這一門的認知,再往下算就是強窺天機,於身不祥!”


    這小丫頭剛才給人的印象一起都是笑嘻嘻的,現在突然莊重一迴,倒讓大家都不適應。


    豐印堂一奇:“你師父,你管小郝叫師父?”


    “是啊,剛剛認的,者磕過頭了,怎麽啦?”杜睿雅問道,“有什麽不妥嗎?”


    “太不妥了?我才二十三四歲,收什麽徒弟?”郝仁接過來說道。


    “年齡算什麽,隻要你們一個願教,一個願學,做一對師徒正好!”豐印堂笑道,“我就給做個見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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