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大明這種人平時行為不謹,欺男霸女的事做得太多了,郝仁哪裏想得明白。


    楊誌說道:“老弟,走,跟我去見見刑偵局的汪副局長,他想請你幫他一起問口供!”


    “好,我正好也想見見苟大明!”說著,他跟楊誌一起向審訊室走去。


    審訊室裏,苟大明雖然還穿著製服,但是人卻已經坐了隻有嫌疑人才有資格坐的鐵圈椅子上,本來是用來銬別人的手銬,也戴在他的手腕上。


    苟大明見到郝仁,眼裏閃著恐懼,他沒想到短短一會兒的功夫,本來即將成為槍下之鬼的人卻鹹魚翻身,身為副所長的自己反倒成了階下囚。


    在楊誌的介紹下,郝仁和汪副局長等三個負責審訊的人握了手,問道:“我可以和他說幾句嗎?”


    汪副局長笑道:“完全可以!”


    郝仁拉了一把椅子,坐到苟大明的身邊,問道:“是誰讓你殺我的,你再說一遍!”


    苟大明剛才已經供述過了,而且連字也簽了,再說一迴也不算什麽。他說:“昨天下午,我就接到了我妹妹的電話,說我妹夫被你打傷,要我把你抓起來。我覺得這不算什麽大事,我讓他先報案,找法醫做傷害鑒定,先找你訛一大筆錢再說。以後慢慢的炮製你。”


    郝仁說道:“你這樣做才是道理啊!我傷了人,自然要出錢,然後該找律師的找律師,該打官司的打官司。一切走法律程序,多好啊,你為什麽非要殺了我?”


    苟大明接著說道:“昨天晚上,突然有人找到我家裏。這個人戴墨鏡,留個小胡子。我一看大晚上的還這副打扮就來氣,剛想讓他走,他卻說要跟我談一筆生意。我一聽談生意,還以為有錢賺,就讓他坐下來了。可是,那人卻拿出一部手機,讓我看裏麵的照片。”說到這裏,苟大明的眼淚突然下來了,情緒也變得有點激動。


    “是什麽照片?”


    “我女兒的、果照,”苟大明說到這裏,身子一下癱軟在椅子上,甚至比被郝仁解穴前還軟,似乎精神都被掏空了,“那人說,隻要我殺了你,他就放了我女兒,還給我一億東瀛元,並且送我到東瀛去養老。如果做不到,他就讓人把我女兒給輪了!”


    “你女兒在哪裏?”郝仁問道。


    “我女兒在東瀛留學!”苟大明老淚縱橫。此時他的身上再也沒有剛才的囂張,隻是一副為子女牽掛的衰老模樣。


    根據苟大明的說法,郝仁暗暗思慮一番。苟大明的女兒在東瀛留學,竟然被人拍了果照,甚至已經被人控製起來,那麽找苟大明談生意的人在東瀛一定有些勢力。而且對方願意支付一億東瀛元,說明對方也很有錢。


    既有錢,又有勢力,而且還跟自己有深仇大恨的是誰呢?


    安培次郎?鈴木高山?還是五井長慶?


    郝仁覺得,還是五井長慶的可能性更大。因為安培和鈴木都已經成了廢人,他們的恨意再深,也不敢主動招惹自己。隻有五井長慶,因為他們家還控製著一個跨國公司,有的是財力和人力對付自己。


    “老弟,你知道是誰了嗎?”楊誌問道。


    郝仁搖了搖頭,苦笑道:“除了鄒應龍,我根本就沒有機會得罪過別的大人物,真不知道誰這麽急切地想害我!”


    郝仁打定主意,這事絕不能讓楊誌和省廳的人知道。華夏人被東瀛人算計,政府部門的人隻會找到東瀛國的大使館,提個抗議、發個照會什麽的,一定用也沒有。


    以郝仁現在的能量,根本無需再隱忍了,他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還是自己動手,滅了仇人最解氣!


    那個汪副局長說道:“既然郝先生也想不起來,那這件事就先到這裏吧!我們暫時把苟大明收監,郝先生什麽時候想起來了,可一定要知會我們一聲啊!”


    “那是一定的,配合警方工作,是我們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郝仁笑道,“我這麽年輕,汪局你稱我‘先生’,是想折殺我啊!如果看得起我,就跟楊處長一樣,叫我‘老弟’吧!”


    郝仁這麽知老知少,那個汪副局長也很高興。他早就看出來了,有楊誌這樣的人陪同,郝仁一定有背景,所以他很樂於結識。汪副局長笑道:“既然郝老弟這麽給麵子,我托大做哥哥了!”


    反倒是楊誌不高興了:“郝老弟,你一口一個‘楊處長’,讓我尷尬的是吧!不行,你以後也得叫我‘楊哥’!”


    郝仁連連道歉:“好,以後一定叫‘楊哥’!”


    話說到這份上,楊誌就要帶著郝仁離開。汪副局長本來想留他們吃飯,被郝仁以心緒不寧為由婉拒了。


    汪副局長隻好親自送楊誌和郝仁出來,臨別時,汪副局長又說道:“你二位慢走,我還要迴去把這事上報了。弄不好,上邊還要我帶人到東瀛去營救苟大明的女兒呢!馬的,我剛才就讓下麵的人去了解過了,苟家的女兒從小就不學好,在東瀛的生活也很亂。這樣的人救不救的也沒意思!”


    郝仁嘿嘿一笑,和汪副局長揮手作別。


    “老弟,我送你迴去吧!金碧輝煌是吧,我記得你的車子還在那邊呢!”楊誌說道。


    “謝謝楊哥!”郝仁客氣了一句。


    “又跟我客氣!”楊誌嗔了一句,“兄弟,剛才我們和汪局分別前,你笑的那一聲怪怪的,是不是還有什麽別的意思?”


    “是嗎?其實也沒有什麽,我隻是覺得苟大明的女兒根本用不解救,說不定人家就喜歡那種調。汪局有那時間,還不如到東瀛的夜店、紅燈區去走走!”郝仁笑道。


    “兄弟,你真騷!”楊誌笑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喜歡!”


    其實,剛才和汪副局長分別時,郝仁笑那一聲,還真是另有含義。郝仁早就聽說,苟大明女幹發廊妹,侵犯女下屬。如今他的女兒也被眾多的男人壓在身下,那隻能說是報應。這正應了一句龍城民間俗話“占人妻,還人女!”


    隻不過,郝仁覺得苟家的女兒還“人肉債”,還到東瀛去了,就太對不起龍城的廣大債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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