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遠揮動手臂,氣勢豪邁地說道:“我們的祖先事先推測出秦皇帝的意圖,於是帶著族人和追隨者出逃。在一個高人的護送下,他們來到了這個地方,經過兩千多年的繁衍生息,終於造就了這麽大的一個國家!”


    郝仁問道:“貴國現在大約有多少人?”


    陳思遠伸出一個巴掌:“你猜猜!”


    郝仁故意出乖露醜:“五萬?”


    陳思遠大笑:“你再猜!”


    “五十萬?”


    “五百萬!”陳思遠傲然說道,聲震屋宇。


    郝仁和宣萱、梁雨對視一眼,都禁不住想笑。外麵的華夏國一個地級市人口都要比這裏人多,說陳思遠是井底之蛙一點也不冤。


    “貴國的人口真多!”郝仁言不由衷地說道,“你老還是說說周英烏托邦的來曆吧!”


    “好的,我們言歸正傳!”陳思遠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們的祖先進了這裏之後,仍然采用‘周’這個國號,並一直沿用至一百年前,才改成現在的周英烏托邦。不,確切地說,我們現在這個國號的使用還不到一百年!”


    “為什麽要改呢,周這個國號不是很好嗎?”郝仁問道,“就像我們華夏國,就很簡潔。而且烏托邦這個詞,我們就很陌生!”


    陳思遠說道:“這事要從九十九年前說起。那一年,是大周明仁王三十一年。不知從何處突然冒出一股高鼻深目的夷人,攻入了我們的王宮。這幫夷人手持一種長杆,可以射出彈丸,中者立死。因為自從大周始祖來到此地,兩千年內無戰事,所以軍備廢弛,無論京城與地方,都隻有尉衛和遊徼負責緝捕盜賊,所以戰事一開,我們吃了大虧。好在,明仁王與夷人達成和解,商議共理國事。於是,我大周就改成了周英烏托邦。”


    陳思遠說到這裏,自顧自喝了一口茶。郝仁則趁這間隙整理了一下思緒。從陳思遠的敘述裏,他聽了出來,這是一件因為長期不打仗而造成的恥辱。大周國的老祖宗肯定是生在孟子之後,難道他們在進入這個空間之前,就沒聽孟子說過“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嗎?


    那種長杆,郝仁可以肯定,那是近代的一種熱兵器,應該是步槍吧!至於那幫高鼻深目的“夷人”,他們是來自哪裏呢?是地球,還是別的時空?


    看到陳思遠把一口茶咽下喉嚨,郝仁問道:“周英烏托邦中的‘周’字好理解,‘英’和‘烏托邦’就不知所雲了,還請陳伯給解釋解釋!”


    陳思遠笑道:“‘英’字也好理解。因為那幫夷人自稱來自‘英格蘭’……”


    聽到“英格蘭”三字,郝仁差點叫出聲來,看來那幫夷人是來自地球上的英國。


    “至於‘烏托邦’嘛,照那幫夷人的話說,是一種理想的國度,我也說不清,反正是和平、仁愛之類。他們這次來,就是想幫我們一起建立一個‘烏托邦’!”


    郝仁聽了,隻想冷笑。這幫假仁假義的東西,都和大周國打上了,估計又殺了不少人,那情形和“八國聯軍”打清朝一樣,還談什麽仁愛、和平?這個所謂的“烏托邦”,隻是他們謀取權力的一種手段罷了!


    陳思遠又說:“國號改了之後,天下就由周王和英格蘭夷人共治。從那一年起,我們就不用大周紀年了,改為公元紀年。據英格蘭人說,他們進來那一年是公元一九一五年,如今過了九十九年,今年就是公元二零一四年。”


    郝仁又和宣萱、梁雨對視一眼,看來這裏的曆法與外部世界是一樣的。


    說到這裏,陳思遠向外看了看,自言自語道:“怎麽兄長和三老還沒來,我還等他們來陪客人呢?”


    郝仁笑道:“陳伯不必客氣,再說我們也不急,就多等一會兒吧!你再給我解釋一下,你們的服飾和建築吧,怎麽一進村子,感覺風格差異這麽大呢!”


    聽郝仁這麽說,陳思遠也笑了:“那我還是先給你解釋一下這‘公元’二字吧!據夷人所說,兩千多年前,他們國家所在的優熱普洲出了一個耶穌的聖人,這個聖人以拯救世人為己任,所以世人尊耶穌為神,還把耶穌出生那一年作為公元元年。夷人信耶穌,還訂了一個規矩,凡是信耶穌者可以優先做官,於是很多人為了做官,都掛上了這個,我也是其中之一!”說著,陳思遠從他的白色荷葉邊襯衣裏掏出一個十字架。


    郝仁笑著點了點頭,華夏國也有不少人信這個的。反正他不信。至於陳思遠所說的“優熱普洲”,應該是英文europe的音譯,歐洲的意思。


    陳思遠又把十字架塞進襯衣,然後說道:“我為了做官,還報名參加他們的神學院培訓。進入神學院的第一天,就要剪短頭發,穿上這種衣服。有不願意的,死守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陳規,則立即逐出。久而久之,我就習慣了這種衣著。不僅如此,我還學習他們的語言,接受他們的風俗習慣,。培訓結束後,國家派我到這裏做村長,還給我蓋了這麽大的房子。你看,我的夫人都比別的女人漂亮!”他說到這裏,哈哈大笑。


    郝仁向陳思遠挑了挑大拇指:“尊夫人品貌出眾,是一等一的人才!”心裏卻說:“那幫英國佬真狡猾,信教的都給好處,時間長了,這裏的人都西化了!”


    陳思遠又說:“因為我信教,國家給好處,所以村裏很多人仿效。他們模仿我的衣服和我的房子,日子久了,這裏的房子都會變成這樣。隻有我那個兄長,死心眼兒,我怎麽教他,就是不跟我學!”他說到這裏,竟然有些上火。


    郝仁連忙給他打圓場:“陳伯不必如何!依小侄看來,信什麽不信什麽都是人的自由,國家沒有必要厚此薄彼,更不能強製!”


    陳思遠眼一瞪:“是嗎?你真的這樣認為?”


    郝仁可沒有必要怕他。小時候,為了混一頓飯,他經常忍氣吞聲,如今的他完全可以睥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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