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一驚:“炸藥不是在匣子裏嗎?怎麽炸的好像是外麵?”


    花田夏子也不知所措:“怎麽有點象地震啊?”


    郝仁知道,東瀛這地方就是地震多。他想跑,卻又舍不得《劫經》,但匣子是固定在底座上的,他拿不走。正在猶豫之際,忽然腳下一虛,他的身子就急速墜落。


    下墜大約四五米,郝仁就踏到實地。這種高度,還不到兩層樓那麽高,他完全可以一躍而上的。所以,他急忙提氣縱身。誰知,他身子剛剛跳起,上麵突然砸下一人,正好落到她的懷裏。原來是花田夏子。


    “郝仁先生,救救我!”花田夏子突遭劇變,嚇得手足無措,她一把抱住郝仁的脖子哀求道。


    經花田夏子這麽一砸,郝仁被迫落迴地麵。不過,就是抱個人,他還是有跳上去的希望。而且花田夏子的身子也不重。


    郝仁正想再次跳起,上麵突然又落下一物,卻是那個裝有《劫經》的匣子。他這次來東瀛,為的就是《劫經》,此時眼見《劫經》就要再次不見天日,他怎麽能不急。不得已,他隻好放下花田夏子來抱匣子。


    “轟隆轟隆”,上麵又暴發一陣巨響。接著就有大量的石條、木棒、磚頭落了下來。轉眼間,已經將上麵的洞口堵死。


    郝仁急忙抱著匣子向旁邊躲。幸好這個空洞的底部夠大,他和花田夏子終於找到一個死角,可以不被墜落的磚石砸到。


    “郝仁先生,我們怎麽辦?”花田夏子偎在郝仁身邊,欲哭無淚。


    “別怕,上麵的人會來救我們的!”郝仁安慰花田夏子,“快,來幫我打開個匣子,等我把《劫經》拿到,揣在懷裏,然後就可以背你出去了!”其實,他們已經不可能再出去了。


    “好吧!你真幸運,這個匣子本來隻有我父親和伊藤建一能打開,是我父親偷偷告訴我的!”花田夏子嘟噥著,“都這時候了,還要這些身外之物幹什麽,你要救也得救我這個大活人啊!”


    郝仁也不和她計較,隻是把那個匣子推到花田夏子的身邊,以便於她的摸索。


    花田夏子在匣子的外麵摸了半天,終於找到機關,然後將匣子打開。


    可是,當郝仁把手伸進去摸的時候,卻隻摸出來一把灰,並伴有一股類似頭發被火燒焦了的氣味。除此之外,別的什麽也沒有。“怎麽會這樣,我親眼看到伊藤建一把書本往這裏放的!”


    花田夏子也用手摸了一把,然後輕聲說道:“裏麵的炸藥爆炸了,把書本給炸成了灰!羊皮製成的東西,燒焦了都是這個味兒!”分不清她是同情還是幸災樂禍。


    “我剛才隻是嚐試了一下,打不開就算了,又沒有對它來硬的,它怎麽會爆炸呢?”郝仁質疑道。


    花田豔子解釋道:“你是沒有來硬的,但是地震這麽大的動靜,把它都從上麵扔下來了,這都算得上是暴力解鎖了。它能不炸嗎?”


    匣子炸了,郝仁的肺也炸了:“為了這本書,我萬裏迢迢從華夏趕來,不惜身陷絕境,終於打開了匣子,竟然隻得了一把灰。這都是你們‘百忍堂’的人搞的,等我上去,把與這事有關的人都殺了!”


    花田夏子連忙說道:“把《劫經》放進這個伴有炸藥的匣子是伊藤建一的主意,與我父親無關的!”


    郝仁沒好氣地說:“你為父親身為上忍,不去阻止,也有責任!”


    花田夏子冷笑一聲:“好,你上去殺了我父親吧!不,我還在這裏,你應該先殺我!”


    郝仁氣得提起拳頭,就要著照著花田夏子發出聲音的方位打去。可是,他最終又把拳頭收了迴來。在這種隻有兩個人的地方,如果再打死一個,那他就太孤單了。


    郝仁氣唿唿地往地上一坐,再不說話。


    “郝仁先生,你帶手機了嗎?”花田夏子問道。


    “我今天夜闖‘百忍堂’,就怕萬一有人打我的電話,暴露了蹤跡,所以就放在酒店了!”


    “我也是,估計今晚有人來鬧事,萬一打起來,帶著手機不方便,就放家裏了。”


    “你要手機幹什麽,跟上麵的人聯係嗎?”郝仁問道。


    “不是。象剛才那樣的動靜,這次地震的級別肯定不小,手機也不可能有信號的。”花田夏子說道。


    “那你還要手機幹什麽?”


    “有手機,可以照亮啊!我雖然是忍者,但是也怕黑!”


    郝仁笑道:“女人都怕黑!”


    花田夏子又問:“你打火機帶了嗎?”


    “我又不抽煙,帶那玩意兒幹什麽?”郝仁說道。


    花田夏子默然。作為一個女人,驟然遇到這種情形,沒有大哭大叫就不錯了。


    郝仁沉下心來,等著救援。他知道,宣萱在上麵找到不他,一定會想辦法的。他能做的,就是等,絕不能絕望。


    過了一會兒,郝仁覺得有點內急,就站起身來,走出他們躲避磚廠的這個死角。此處是他們暫時的棲身之所,他的大小便可要走遠些。


    “郝仁先生,你不要離開我,我害怕!”聽到郝仁的腳步漸行漸遠,花田夏子頓時大叫起來。


    “叫什麽叫?”郝仁有點不耐煩,“我就是撒泡尿而已,馬上就迴去!”


    緊接著,他的小便就發現“嘩嘩”的聲音,花田夏子這才停止叫喚。


    郝仁尿完,又循著原路返迴。他畢竟是先天築基境的修為,目力比花田夏子要強得多。經過這麽長時間的適應,他已經能夠隱約看清這片空間的一些結構了。


    郝仁走到花田夏子的身邊。此時,這女人正跪在地上,無聲地抽泣。那身材,那輪廓,都讓郝仁心生憐愛。他很奇怪,剛才怎麽就因為《劫經》想殺了她呢?


    郝仁伸出手去,壓在花田夏子的一隻手上。花田夏子立即一反手,將他的手緊緊握住,似乎她隻要一鬆手,身邊的這男人就會消失。


    花田夏子的手上濕漉漉的,郝仁立即告誡她:“別哭了,眼淚都哭幹了,這樣容易脫水,你很快就會渴的!上麵的人還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救我們出去呢!”


    說到這裏,郝仁突然後悔剛才做的一件事:“糟了!”


    “怎麽了?”


    “剛才我不應該把尿撒在地上,應該找個什麽東西裝起來,留著口渴的時候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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