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對勁?”郝仁問道。


    “我跟察罕多年,摸過、嗅過的人頭骨起碼三五百個,就沒有這個氣味的!”君睿說道。


    郝仁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個頭骨有古怪?”


    “以前摸過的人頭骨都似幹枯的木石,聞起來有一種隱隱的辛辣。而這個人頭骨卻有一種淡淡的腥氣,和一種……”說到這裏君睿遲疑了一下。


    “一種什麽,你大膽說,沒事的!”


    君睿突然解開上衣,從貼身的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塑料包。


    “這個不就是那天早晨你包的那一把玉屑嗎?”


    君睿點了點頭。他將塑料包打開,對著玉屑嗅了嗅,把人頭骨嗅了一次,然後他欣喜地說道:“我知道了,這個人頭骨的氣味就與玉屑近似!”


    “是嗎?”郝仁將信將疑。他將鼻子湊過去,分別在玉屑和人頭骨上嗅了嗅,“哪有什麽氣味啊?”


    君睿笑了:“你嗅不著就對了,我接觸這類東西十幾年,才略有所得。你隻嗅一下,就能分辨出不同之處。豈不是說我十幾年的功夫等於白費了!”


    郝仁說道:“你分辨出來氣味,又能怎樣?”


    君睿指著剛才阿銀掉下去的地方:“這裏除了這個頭骨,就沒有別的東西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認定,這個頭骨是從別處來的呢?”


    郝仁點了點頭:“你剛才也從頭骨上找到了猴子的爪印,很有可能就是猴子從別處拿來的。”


    君睿向四周一望:“你是土生土長的龍城人,知不知道別處還有哪裏發現過人頭骨?”


    郝仁想起上次他和宣萱在山下小酒館時,那個老板娘說過的話。老板娘說,有人曾經在山下的峽穀裏看到過人頭骨。那麽這個人頭骨是不是就是從那裏來的呢!


    郝仁向著峽穀的方向一指:“我們到那穀底下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麽發現!”


    君睿疑惑道:“怎麽去,用繩子往下放嗎嗎?”


    郝仁笑道:“跳什麽降落傘,山下有路?”


    四人坐著郝仁的奧迪q7下了山,又從另一個山路上山,還是在“龍須溝”前停下。


    “這裏就是通往那個峽穀的必經之路。”郝仁對君睿兩口子說道。


    四人從車裏出來,順著龍須溝一直走了下去,直到穀底。


    今天的穀底,還和上次郝仁、宣萱來時一樣,一樣的荒涼、冷清,好像也沒有別的人類的足跡。


    君睿一進山穀,就伸著鼻子到處嗅,卻一直沒有什麽目標。過了半天,他才說道:“奇怪,此處好像也有一種熟悉的氣味,就和剛才那個人頭骨的氣味相似。但是,這種氣味隻彌漫在空氣中,好像到處都有,又好像處處都不是。著實讓人費解!”


    郝仁問道:“你能不能確定剛才那個人頭骨就是從這裏拿出去的?”


    君睿點了點頭:“我完全可以確定,甚至可以說出頭骨的移動路線。”


    “你說說看!”宣萱笑道,“我看看是不是與我想的一致!”


    郝仁也笑了,撫弄著宣萱的秀發:“你先說!”


    宣萱也不推辭:“我覺得,這裏的地下就埋藏著大量的人頭骨。有人進來采藥,或者山雨衝刷,將頭骨暴露出來。恰好有猴子進來,就把頭骨拿著當玩具,順著山崖爬上了剛才阿銀滑下去的那個陡坡!”


    君睿笑道:“你說的這個移動路線,後半截是對路了,但是前半截解釋不通!”


    宣萱不服氣:“前半截怎麽解釋不通了,你說一下,我來聽聽!”


    君睿說道:“首先,這個人頭骨上的氣味並不是從地下一出來就有的。應該是某個能夠吸收玉石靈氣的高手賦予了它這種氣味,然後才被猴子拿到的。”


    “吸收玉石靈氣的高手?”郝仁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那不是我嗎?”


    君睿笑問:“你覺得是你嗎?”


    “我也明知不是我,但是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能吸收玉石中靈氣的人就我一個!”郝仁說道。


    君睿卻搖頭說道:“你要說就你一個,那麽這裏的氣味是怎麽來的?”


    郝仁一下愣了:“難道是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


    君睿大笑:“別開玩笑了,這幾天我們除了睡覺,其他的時候都在一起,我怎麽就嗅不到你身上有這種氣味。怎麽一到這裏,就突然散發出來了!”


    郝仁又問:“有沒有這種可能,是有人在我家的院裏偷了一些玉屑,然後撒到這裏?”他現在的臉皮是沒治了,明明是宣萱的別墅,現在就成他的了。


    而宣萱也就喜歡他這種反客為主的做法,笑嘻嘻地看著他跟君睿鬥嘴,


    君睿斬釘截鐵地否定:“不可能。這峽穀長不低於幾公裏,寬也有數百米。那麽大的麵積,就是把你院裏的所有玉屑都弄來,我也保證嗅不出一點氣味!”


    郝仁喃喃說道:“不是我,又是誰呢?”


    眼看著太陽就要偏西了,四人還是沒有想出個頭緒。君睿突然想出了個主意。他找到一個背風、擋雨的高台,將他“珍藏”的那一小包玉屑放到高台上,並且將塑料袋敞開口子。


    “君睿,你這是什麽意思?”郝仁和宣萱一起問道。


    “我猜,那個能吸收玉中靈氣的高手還會出現。從他身上散發出這麽濃鬱的氣味來看,他對這種氣味一定很敏感。所以,如果他下次再來到這裏,一定會對這個小包感興趣!”君睿似乎很有把握。


    郝仁頓時笑出聲來:“君睿,你這下想錯了吧!一個人的身上如果散發出某種氣味,那麽他最不敏感的就是這種氣味。就好像一個人有狐臭,但是他自己卻從來不覺得這種臭味有多麽嚴重。隻有別人偶爾走近他,才能聞到這股味。而如果別人老是在他身邊不離開,那麽別人慢慢的就習慣他的氣味。”


    君睿也笑道:“是你搞錯了這種氣味的性質。它並不隻是一種氣味,它是我們蠱師的一種特殊感覺。我也打個比方,你是個大學生,當你置身於一個隻有小學文化的人中間,你身上散發出來的特質會感染身邊的人。而如果你身邊的人群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和你一樣的人,你一定會感覺到親切,會自然的向他靠近!”


    郝仁呆住了。原來君睿對於玉屑氣味的理解竟然如此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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