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劉少澤有點懵。他先是主動提出要為郝智做鑒定,接著又帶郝智到派出所的健身房誘惑一番,現在又請大家吃烤串,看郝仁的表情,還以為他巴不得,沒想到這貨最終還是不同意。


    “你怎麽迴事?”阿九在桌子下麵踢了郝仁一腳。


    “我準備把他送到外地去!”郝仁不理會阿九,隻是皮笑肉不笑地對劉少澤說道。


    “送到外地幹什麽?”劉少澤問道。


    郝仁佯作後怕狀:“你的手下被四兒打得太狠了。這些人肯定恨死我這個傻弟弟了,將來他們逮住機會,一定會報複的。所以,我要把四兒送得遠遠的!”


    劉少澤笑道:“你是擔心這個啊?以後,老四跟在我身邊,誰敢打他的主意,我就扒了誰的皮!”


    郝仁搖頭:“你剛才說了,隻是借用一段時間,用完了還會把四兒辭退。隻要四兒不穿警服,你的手下照樣敢欺負他,如果他還手,就會給他安一個襲警的罪名,那就更嚴重了。就算有國際級的精神鑒定證明,敢於襲警,警察也可以直接開槍擊斃。我可不想讓四兒在龍城再待下去,還是早點離開好!”


    劉少澤這才明白,郝仁在跟玩“欲擒故縱”。他笑道:“隻要你同意,我可以讓老四長久地幹下去!先讓他做聯防隊員,再找機會讓他立個功,將來弄個正式的編製也不是難事!如果誰要說他腦子有問題,我就說是與犯罪分子作鬥爭時受的傷!”


    郝仁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劉少澤年不過三十,就空降為福山派出所的所長,擺明了是來鍍金的,可以肯定他的背景不凡。


    隻要劉少澤在所長任上平安無事,不出三年就會提個副局長。雖說現在警察的人事製度越來越嚴,但領導總是可以搞點特權。郝仁相信他有這個能量。


    郝仁猛地從座位上站起,又將郝智拉了起來,端起紮啤杯,對劉少澤說道:“劉哥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再不答應,那就是不識抬舉。幹了這一杯,四兒就是你的人了!”說著,他頭一仰,咕咚咕咚地將一大杯啤酒灌了下去。


    郝智見郝仁一臉嚴肅,沒敢插話,也學著他的樣子,喝了一大杯。


    劉少澤身為警務人員,難免與人動粗,他是注定要做大領導的,不好親自出手,所以身邊必須有一員猛將。如今心事達成,他十分高興,也仰頭猛灌一大杯。


    至此,郝仁的心病算是消除了。


    四年前,郝院長一死,郝仁就主動承擔照顧四個弟妹。那時,因為窮,他的成天想著如何讓弟弟妹妹們吃飽穿暖。


    為霍寒煙治病這幾天,他有錢了,以前的衣食之憂自然不複存在,治愈他們的病也有些眉目。但是,新的心病又來了,那就是如何幫助四個弟妹成家。


    郝義、郝禮是不用擔心。他們早就心心相印,等到把他們的病治好,就可以結婚了。郝仁隻要給他們買一套房子就行。


    郝信腦瓜靈,在電腦方麵有天賦。郝仁準備送他到專業的電腦學校進修,將來再資助他開個店,生意做大了,找媳婦應該不用愁。


    隻有郝智讓郝仁頭疼。他沒有把握完全打通郝智大腦中的阻塞,就算打通,智力也不是那麽容易就提升的。這小子看上去傻乎乎的,將來誰嫁給他?


    現在好了,劉少澤答應為郝智搞到編製。要知道,華夏國的警察也是屬於高大上的工作,好多小姑娘搶著嫁。


    “劉哥,讓四兒明天就去你那……”郝仁打了一個酒嗝,卻又搖了搖頭,“不行,我還得再調教他幾天!”


    “調教?”劉少澤不明白。


    “我這個兄弟是我從小帶大的,隻聽命於我一人。我要想個法子,讓他也聽你的。否則,他到你身邊,也是個木頭人!”郝仁苦笑道。


    劉少澤置疑:“兄弟你行嗎?調教人的事,還要看我的。我可是警官學院的碩士研究生,修了犯罪心理學的!”


    阿九笑道:“劉哥,你不知道郝仁兄弟的本事!剛才,我親眼看到,他隻憑一根手指,就將陳金旺點倒在地!想必,他在別的地方也有過人之處!”


    “他還會點穴?”劉少澤更不敢相信了。他趕到福山小吃街的時候,陳金旺還癱在地上,爬不起來,他還納悶呢,隻是沒想到是被郝仁點了穴。


    “點穴對我們這些人來說,是絕活,但對郝老弟根本不算什麽!人家還是名醫,任你多重的病,找到他,保管手到病除!”阿九鄭重地說。


    郝仁心中疑惑:“我和阿九隻是初次見麵,他怎麽知道我是醫生?難道是霍寒山告訴他的?這家夥嘴這麽快,可別把我治愈霍寒煙的事也給泄露了!”


    劉少澤又驚又喜:“兄弟,我還有事需要你幫忙,你可千萬不能推辭!”


    “你能有什麽事?我看你的氣色,根本不用看醫生!”郝仁笑道,“不過,房事需要節製!”


    劉少澤大窘:“別瞎說,我的腎沒事!需要看醫生的,是我姐夫的父親。”


    “你姐夫的父親?老爺子怎麽了?”郝仁雖然不知道他姐夫的父親是什麽人,但人家是長輩,他有必要表現出足夠的尊重,可不能亂開玩笑。


    “老爺子是軍人出身,曾經上過老山前線,受了重傷,所幸保住了一條命。臨到老來,每逢陰雨天,總是渾身疼痛。前一段時間,姐夫幫他聯係了龍城最有名的中醫馮一指。但是那姓馮的上趕著拍霍家的馬屁,不僅自己去為霍家的小丫頭看病,還把龍城所有有名望的中醫都叫去了。”


    郝仁心中暗笑,劉少澤所說的情形,他前幾天去雨佳山房就遇到過。


    “老爺子一氣之下,發誓再也不找龍城的醫生看病了,鬧著要姐夫陪他去京城的大醫院。可是我姐夫最近太忙,沒有時間陪他,他就在家摔東西,搞得姐夫和姐姐很頭疼!”


    看劉少澤那架勢,不光對馮一指有意見,對霍家也沒有好臉色。郝仁看了看阿九,以為他是霍家的人,應該會有些尷尬。


    可是阿九卻神色自如,笑著拍了拍郝仁的手:“看我幹什麽?我隻是為霍家做事,又不是愚忠的狗。我也有自己的朋友!對了,我聽說,為霍寒煙小姐看病的人中也有你?”


    郝仁點了點頭:“霍家小姐的病很棘手,我治不好。當然,馮一指也沒有治好!”他第一次去雨佳山房的時候,有好多人在場,這事瞞不過去。但是以後再去,就沒有外人知道了,郝仁必須咬死不承認。


    “兄弟,你會點穴,你的醫術肯定不在馮一指之下。這個忙你一定要幫,隻要你能治好老爺子的病,我姐夫定有厚報!”劉少澤神色焦灼。


    “劉哥,我愛莫能助!”郝仁一臉的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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