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郝仁,還說什麽人如其名,這簡直是自我標榜的典範!


    在這麽緊張嚴肅的地方,郝仁難得幽默了一把。房間裏的人,包括霍老夫人在內都是一樂,氣氛輕鬆多了。


    隻有郝仁沒有笑,他拿自己的名字開玩笑開了十幾年,已經疲了。他在發愁,怎麽為霍寒煙治病?


    如馮一指所言,所有的法子都試過了,除非有新的思路。郝仁恰好就有新思路,而且這種思路也象是為他量身定做的,那就是用真氣。


    剛才郝仁已經用真氣玩了一把“點穴”,鎮住了所有人。如果他再用真氣為霍寒煙治病,不管能不能治好,都會造成轟動。


    “這樣做是不是太高調了,會不會驚世駭俗,給我帶來麻煩啊?”郝仁心中有顧慮。


    “怕什麽,我窮鬼一個,出名了才好掙錢啊!張愛玲不是說過‘出名要趁早’嗎?”另一個念頭又驅使著他做下去。


    郝仁正在患得患失,剛才叫醒霍寒煙的那個中年婦女大聲對他說:“郝神醫,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郝仁這才注意到,這個中年婦女的相貌與霍寒煙有三四分相似。她們很有可能是母女。


    他再把目光看向病床上的霍寒煙,哪知那病美人此時正強撐著身體,抬起頭來,也盯著他看。二人的目光一接,那一縷無言的哀怨和乞求將郝仁心中所有的顧慮都融化了。


    “我試試吧!”


    郝仁說著,又走到床前,拉過霍寒煙的右腕,將自己右手的食指遞了上去,緊緊地抵著她的小指。


    霍寒煙的病因是手少陰心經莫名其妙地閉塞,而小指尖的“少衝”穴位於手少陰心經的最末端。再往上依次是“少府”、“神門”、“陰郤”、“通理”、“靈道”、“少海”、“青靈”,最後歸於腋窩的“極泉”。


    郝仁的思路是,將他體內的真氣從霍寒煙的少衝穴度入,沿著手少陰心經往上走,看看到底是哪個穴位出了問題。


    一縷有質無形的真氣緩緩流出郝仁的指尖,在霍寒煙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就侵入她的經脈,順利地與她體內的手少陰心經對接上了。


    咦,這是什麽情況?郝仁突然發現,霍寒煙的少衝****有一縷氣旋!


    那縷氣旋盤踞在霍寒煙的經脈中,所有的阻滯與閉塞都是它造成的。而且,此氣旋與郝仁的真氣能夠互相消融,它們之間,顯然有某種潛在的聯係!


    郝仁頓時被驚到了,那縷氣旋也是真氣的一種,不過是出自別的高手。這說明霍寒煙的病是人為的!


    “難道這世間還有人跟我一樣?他是男是女?什麽來頭?他與霍寒煙什麽仇什麽怨,非要把女神坑成這樣?”郝仁被自己一連串的問題弄暈了。


    憑著一縷真氣,讓別人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就被做了手腳。郝仁自問,他暫時還沒有這個能力。


    別看他會點穴,他的真氣在別人的體內隻能維持幾分鍾的效果。而害霍寒煙的那個人,他的真氣起碼在霍寒煙的體內存在了大半年。


    但是,郝仁可以確定,隻要他保持與霍寒煙的身體接觸,並發出足夠的真氣,就能將霍寒煙體內的氣旋全部消融。倘若如此,霍寒煙的病就好了。


    此事如果讓那個禍害霍寒煙的人知道了,他會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郝仁越想越覺得剛才的顧慮有道理,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底牌。


    可是,眼前的小美女又不能不救。他還指望著借治病的機會,掙一筆出診費,甚至一親芳澤呢!


    怎麽辦?郝仁陷入了沉思。


    “郝醫生,你的點穴也是跟陳老怪學的吧!”


    最初叫郝仁“小子”,後來叫他“小夥子”,現在又改口稱唿“郝醫生”,馮一指的態度變得夠快的。


    “我與陳老怪鬥了幾十年,沒想到他竟然會這一手。我真是井底之蛙!”馮一指長歎一聲。


    馮一指的長歎打斷了郝仁的沉思,他突然有了辦法。


    “如果我老師還在世的話,他或許還能解了霍小姐的玉體之厄。我才疏學淺,無能為力啊!”


    聽郝仁如此一說,霍家人都急了。他們一開始根本看不上郝仁,都以為來個騙出診費的。直到郝仁露一手“點穴”的功夫,他們的態度才開始轉變,似乎從他身上看到了轉機。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家夥最後竟然以一句“無能為力”要撂挑子。


    臭小子,你調戲我們神經啊!你不是標榜好人的嗎?


    倒是馮一指身邊那幫老中醫略顯輕鬆,他們大概都在想,你小子也不比我們強多少嘛!


    郝仁轉過身來,向霍寒煙看去。隻見她的眼裏滿是無助和恐慌,似乎能看到死神正在她的床頭櫃前磨鐮刀呢!


    郝仁歉然一笑,趁自己背對著眾人的時候,手向後一指,又擺了擺,然後大拇指和小指伸直,食指、中指、無名指彎曲,用力地晃了幾晃。


    霍寒煙冰雪聰明,郝仁相信她能看懂自己的意思——電話聯係,別讓那幫老醫生知道!


    然後,郝仁向著霍家老夫人微一鞠躬:“不好意思,老夫人!小子無能,就不在這裏耽誤大家的時間了!”說著,郝仁就要向外走。


    “慢!”霍老夫人手一揮,霍寒山立即遞上來一個紅包。


    “這是什麽意思?”郝仁連連推辭,“無功不受祿!”


    郝仁此言一出,馮一指身邊的幾個老中醫都變了臉色,心中暗罵:“你小子讓我們難堪是嗎?我們可都是無功也受祿的!”


    霍老夫人微微一笑:“耽誤了郝醫生的工作,實在過意不去,這點茶錢請郝醫生務必收下!”


    郝仁還要推辭,霍寒山說道:“這是我們霍家的規矩,不能白使人的!”


    郝仁這才“勉為其難”的收下,心中卻說:“我這是怎麽了?原來打定主意給錢就收的,怎麽一看到美女就不由自主地想裝b!”


    他一捏紅包,就知道是百元大鈔,而且不會低於一百張。對了,來之前王姨也說過,成與不成,都奉上一萬診金,霍家果然大方!


    霍老夫人又讓霍寒山將郝仁送迴醫院,並一再叮囑他開慢點。


    郝仁和王姨又上了霍寒山的奔馳車。這一趟就與剛才來時不一樣了。一路上,霍寒山十分健談,妙語連珠。大家族子弟的見識果然不凡,天上地下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而且和郝仁的觀點還很接近,讓他不由自主地引為知己。


    王姨也不住口地稱讚郝仁醫術高明。他們幸虧坐的不是敞篷車,否則,郝仁非飄起來不可!


    奔馳車又來到新華醫院的時候,已經到中午了。車子剛剛停穩,郝仁就看到一個腦袋裹著紗布的胖子從醫院裏走出來,象頭上頂著一個碩大的白粽子。


    這人是誰啊,走路的架勢象個企鵝,這麽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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