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暫時不和你說這個。你看看這個光盤還有沒有能修複的肯可能?

    齊文瑜接過斷成了兩半的光盤,仔細看了看,又點點頭:“我可以幫你修複,不過光盤中已經消失的一部分儲存是永遠沒有辦法恢複。”

    林零隻聽到這句話時,心猛地狂跳了幾下,立刻聯想到亞瑟他們完全不認識她的詭異事件。對了,當時在她接聽電話之前,那張光盤已經壞掉了。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密不可分的關係?

    “這是什麽意思?儲存真的永遠沒有辦法修複了?”她咬下咬嘴唇,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又想確認一下。

    “亞瑟王和他的騎士們不是不記得你了嗎?我想這就是已經消失的儲存。不過,我想如果你還可以重新開始這個遊戲的話,那麽一切或許也可以重來。”

    林零你個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怎麽知道亞瑟他們全都忘記了我?哦,一定也是你告訴黑公爵的!這到底是不是和儲存消失有關?”

    “沒錯,他們不記得你就是因為這些儲存的消失。”齊文瑜像是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亞瑟王很快就要和桂妮維亞公主結婚了,一切都會按章遊戲的本來進程發展。如果你想繼續完成這個遊戲,那就要趁早再次進入。或許,會有奇跡發生也說不定。”

    林零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又固執得問了他一句:“這些儲存著的不可以恢複了?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齊文瑜略帶同情得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這些儲存是沒有辦法恢複的。其實你也不用完全放棄,說不定……”

    “我知道了……謝謝。”林零打斷了他的話,拿過了那兩張遊戲光盤放進了包裏,神情木然地轉身走出了他的家。

    原來從這一刻起,她和亞瑟的世界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剛剛站在那裏聽著三公子說著那些不要放棄的道理,自己卻沒有一點奮鬥的想法,相反地,隻是在想,都到了這個地步,迴去還有意義嗎?

    哭都哭不出來的迷茫,都化成空白,她忽然覺得一切都沒了意義。儲存再也恢複不了。

    他很快就和桂妮維亞公主結婚了……他永遠都不會再想起她……永遠都不會。

    那些複蘇而覺醒的心情,那些堅定而完整的誓言,她的守護,她的幸福,都隨著一個不可能改變的結局。脆弱的坍塌墜落了。

    那麽,就不迴去好了。

    這,是哪裏?這裏又是什麽地方?

    半夢半醒之間,林零在迷迷糊糊中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綠意盎然的原野之中。私下裏不知名的野花肆意盛放,暗香如縷,流連道路。

    她一臉迷茫的繼續往前走,忽然看到前方的小木屋前正站著一個金發男子。他那頭絢麗的金發就好像快要融化在陽光下耀眼,一雙紫色的眼眸比最昂貴的紫色水晶還要迷人。

    她輕輕低下頭,無奈的酸楚還是順著心頭流溢出來。

    “你來了。”他卻忽然微微一笑,溫柔的伸出雙手,堅定地大步向她走來。

    “亞瑟……”她難以置信的揉揉發酸的眼角,將眼淚強忍迴去,哽咽著低聲道,“你終於記得我是誰了?是不是?亞瑟?”

    她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如果有可能的話,即使是虛無的夢境,隻要有一秒鍾也好,她也寧願在所構築的那片幻影中自欺欺人。"

    亞瑟笑得比月色更溫柔,一步一步朝她走去,卻是——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亞瑟,我在這裏。”她急忙迴轉過身,隻見他已經拉住了另一個美麗女人的手,那熟悉的聲音卻讓他心如刀割:“桂妮維亞,我的皇後,你來了。”

    “那個女孩是誰?”桂妮維亞冷冷指了她一下。z

    “那個女孩嗎?我根本就不認識她是誰。”

    “不要走,亞瑟……不要走……”林零默驀地開眼睛,視線裏自家的天花板漸漸清晰。

    臥室裏彌漫著寧靜的夜色。她抓緊被子,把頭全部縮進枕頭下麵,心情也被那噩夢攪得混亂不已。

    迴來之後的這三個月她記不清是第幾次做同樣的夢了。

    隻不過這一次,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難以言喻的心悸和那完全切實的冰冷感。

    即使明知道自己不該和那個世界再有任何關聯,卻忍不住去猜測。閉上眼睛,仿佛就能看到凱米洛特美麗的城堡和那年輕國王明媚若陽光的紫色眸子。

    這份思念,並未像想象般隨著時間流逝而變淡泯滅。她以為,她固執地相信,如同在那些少女漫畫中看到的橋段般,隻要看不見對方的臉,隻要這樣遠遠地離開,就可以選擇忘記。

    都是騙人的。

    她記得那個人每次熟悉的動作,姿態,記得住對方的每次微笑,溫柔,就像最深的烙印般在強製觸碰中一痛再痛。

    她有時候會這樣漫無邊際的想象,在每次做了那個噩夢而無法輕易入睡的時候,

    甚至有了一絲幻想,如果能再看到對方的臉的話,(奇*書*網^.^整*理*提*供)是不是自己也會妥協下去。

    輕輕摩挲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她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總有一天,可以忘記這一切吧。

    130

    默林現身

    林零在現實世界中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或許是因為在遊戲世界中讓他出了不少苦頭的關係,三公子大發善心居然沒有再繼續折磨她。而她也順利地通過了所有的考試。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很快就到了放寒假的快樂時光。

    盡管有一大堆讓人頭疼的寒假作業,還有n多見縫插針數不清的學校補課,但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一個令人期待的假期。

    還有寒假黨的一員,林零更是難得的得到了父母的允許,可以沒晚上上網兩個小時。每次上網時,她總是忍不住搜索有關亞瑟的一切。隻是——

    越是逃避就越沮喪。

    越沮喪就越空虛。

    越空虛就越用力填充著。

    然後迎來了更加深不見底的空虛。

    在某一天的晚上,她迷迷糊糊的又夢到了那片綠意盎然的原野。

    這次她沒有看到亞瑟,卻意外地看到了另一個人。他穿著暗灰色長袍,海藍色的長發靜靜的垂散在脊背上,好似暖冬裏微微蕩漾的愛琴海水,又仿佛跨越黑夜奔向白晝的黎明的天空。

    “默林,我是在做夢,對嗎?我隻是夢到你了?”她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

    默林神色憂鬱地望了她一眼,卻一直沒有說話。

    “到底怎麽了?你是托夢給我嗎?”林零忽然想到了他的眼珠也可以進入她所在的現實世界,那麽托夢也不是不可能。她的神情驀然一變,“還是說,連你也不認識我了?”

    “這是我虛幻的分身。”他低低開了口,“林零,我認的你。這一切,我都已經知道了。”

    “那麽你到底在哪裏?為什麽不幫幫我?你一定知道遊戲的設計者是個叫洛林的家夥吧,難道連你也對恢複儲存毫無辦法嗎?亞瑟他們把我從他們的記憶裏清除了,永遠清除了。他想不起我了,他要和桂妮維亞結婚了!”林零隻覺得眼角一熱,因為想要傾吐內心的許多委屈,所以說話顯得語無倫次。

    “林零,我曾經告訴過你。”他微微歎了一口氣,“有過幸福,就會有痛苦。

    所有的東西都不簡單,所有的事情都不單純。夢想是七彩的,觸摸它卻異常困難;童話是美好的,背後的真相卻格外殘酷。幸福轉眼就成為一個記憶,幸福間隔在不幸之間。而愛與被愛就是選擇了折磨和彼此折磨。那麽林零,我再問你一遍,你做好準備了嗎?”

    林零緊緊咬著下唇,已經不知道該用怎麽樣的表情去麵對所有的一切。

    她似乎低估了接踵而來的困難和不幸。相同的問題,她竟然不敢說出和上次相同的話——“我會。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向他相信我一樣相信他的。”

    為什麽連這樣一句簡單的話都說不出口?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

    “默林你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對不起,林零,我現在不能夠幫助你。”默林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這些已經失去的儲存的卻不能恢複的,我很遺憾。”

    聽到連默林都這麽說,林零徹底死心了,“那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默林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我有一斤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你,亞瑟他遇到了麻煩了。”

    “什麽麻煩?”林零的心一沉。

    “有人送了一件有毒的披風給陛下,盡管陛下察覺了異樣,但還是不小心占到了一些披風的毒,結果一直到現在為止都昏迷不醒……”

    “你說什麽?亞瑟中毒了!”林零幾乎是太的脫口喊道,“你不是魔法師嗎?你為什麽不救他?”

    “我說了,現在我幫助不了任何人。”不隻是對自己的五年,還是對將來的渺茫,默林隱去了那雙海藍般幽遠的瞳仁。

    “難道就沒有辦法救他嗎?他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那種好像細小火花般的焦灼感,還有那深深的恐慌,在她胸口的某處發出了細碎的聲響,越來越響,越來越響……

    “他恐怕不能支持太久了,而救他的辦法隻有一個。”默林頓了頓,“那就是找到雪少年。”

    “雪少年?”

    林零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雪少年時生活在挪威北部的妖精,聽說他的形態是位擅長音樂的美少年,它所擁有的雪靈是惟一能夠解除這種毒得寶物。”默林看了看她,“但是雪少年隻存在於遊戲中。也就是說,如果你想要救亞瑟,就必須迴到遊戲中。”

    迴到遊戲中?

    林零麵色不由一黯:“但是就算我迴去,就算我救了他

    ,亞瑟也還是記不得我,對不對?”是的,林零。如果你救活了亞瑟,由於那部分記憶已經被清除,他還是會照常和桂妮維婭結婚。所以,到底救不救他,最後還是由你來決定。你可以選擇麵對,也可以選擇逃避。“

    默林的身形忽然變得模糊起來,搖搖擺擺像是正在慢慢消失。

    “默林,你怎麽了?”看到他這副樣子,林零不由得擔心起來。

    “林零,這是我最後一次是用魔法,恐怕也是最後一次出現在你的麵前了。”他的聲音也越來越輕,“記住……林零,其實有時我們所做的一切逃避命運的努力,隻是為了向我們注定的命運更靠近一步而已。”

    當說完最後一個字,默林已經如同空氣一樣消失在了她的麵前。林零也驀地從夢中驚醒過來。她睜開了眼睛,望向了窗外。四周還是一片黑暗,沒有任何的聲響,仿佛是在給她做好最後的思想準備,給她最後一個審視內心的時間。

    去,還是不去?

    她打開了台燈,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一本書翻了翻,隻是連一個字也讀不進去。

    她的心底已經一片混亂,既擔心著亞瑟,又猶豫著究竟該不該迴去。亞瑟溫柔地對她告白的情景和他在勃良艮時冷漠的身影不時交替浮現在她的麵前。

    到底——該怎麽做?

    她把那讓人煩亂的書扔在了一邊。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凝望著黑夜之中猶如散落的細小寶石般的燈光。

    天邊已經隱隱有一層紅色的光芒,看來太陽很快就要升起來了.

    無意識地,她又摸到了那枚銀戒指。也許是心血來潮,她忽然將它摘了下來,還對著燈光仔細看了看——原來戒指裏麵居然還刻著一行字!

    一,切,都,讓,我,想,起,你。

    ——一切都讓我想起你。

    字跡並不算太工整,看得出是送戒指的人自己親手刻下的。

    正在這時,一道刺眼的光芒從窗外照射進來,她抬頭往外一望,被初升的陽光晃得眯起了眼睛。

    她也不明了到底是為了什麽。剛才的那些猶豫,所有那些自私的念頭,仿佛無聲世界裏瞬間崩塌的沙塔一般,完全消散了。

    隻有一句話在她的耳邊不停迴響著:“太陽每天都會升起。隻要有明天,我就會在你身邊。”

    她的唇角,漸漸地溢出一絲釋然的笑容。慢慢把手覆上眼瞼的邊緣,有潮濕的液

    體慢慢滑落,在燦爛的陽光下,她聽到自己內心深處的聲音:

    即時前方是一片黑暗,那麽能讓她心甘情願走進黑暗的人,也隻有他,亞瑟。

    就算他不記得自己,就算他照常和桂妮維婭舉行婚禮,她還是要去救他!

    沒有再多考慮更多,她立刻起床穿衣,將兩片破光碟放進了書包裏,連早飯也沒吃就直奔齊文瑜家而去。

    既然他說過可以修複這個光盤,那現在隻能拜托他了!

    為了不太過失禮,林零並沒有敲開他家的門,而是一直在住宅區的門口等待著他的出現。大約到了七點半左右,她終於看到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從小區裏開了出來。

    “齊文瑜!”她箭一般地衝了上去,攔在了車前。

    車窗被緩緩搖了下來,露出了齊文瑜的半邊臉,他微微一笑:“怎麽?想來我家繼續做鍾點工?這些天我爸媽都在家哦。”

    “齊文瑜,求你,幫我修好這個光盤!”

    她根本沒心思和他鬥嘴,急忙送上了那兩片斷裂的光盤。

    他的眼中有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過:“你決定了?”

    她沒有說話,隻是重重點了點頭。

    他接過了光盤,淡淡掃了她一眼:“三天,我幫你修好它。”

    “謝謝你!謝謝!謝謝……”她除了說上許多次的謝謝,不知該用怎樣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激動之情。

    “林零……”他的神色有些古怪,似乎想說些什麽,但還是沒有說下去,隻是放下了車窗,吩咐司機發動了車子。

    過了三天,三公子果然幫她修好了光盤。不過,他也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在她迴到遊戲中的那段時間內,這張光盤必須暫時由他保管。林零雖然心裏不大樂意,但無奈之下也隻得答應了他的條件。

    因為太過著急擔心,她等不及離開三公子家就吃了手裏剛買的早點——雞蛋餅。

    亞瑟,她又迴來了。

    130完

    chapte131黑公爵在這裏?

    從小到大,林零最不喜歡的季節就是冬天,尤其是英格蘭的冬天,更是讓她叫苦不躂.

    沒有暖氣沒有熱空調,隻能依靠威力並不能維持太久的壁爐,就算將毛毯從腳底裹到下巴,寒氣也會從衣服的縫隙鑽身體。而這次非常不巧的是當他到達遊戲世界的時候,這裏正下著雪。大片大

    片的雪花“籟籟”的飄落,沒有了月亮和群星的天空呈現出慘淡的蒼紅色,昏暗又壓抑。

    她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是到了什麽地方,隻能冒著風雪繼續往前走。

    雪似乎嚇得比剛才略微大了些,鬆軟的晶瑩顆粒在腳下“咯吱各咯吱”的發出清脆地響聲,寒冷毫不留情地侵占著她的身體白晢的臉和不時飄落的雪花的顏色分不出異樣。

    冰天凍地,他卻因此放慢步伐。大約在雪地裏行進了半個多小時後,她終於看到了遠處有間亮著燈火的小木屋。

    這下子可算有救了!他心裏一喜,連忙加快腳步誰知沒走幾步他就被腳下的一樣東西給給拌了一下。

    林零疑惑的低頭一看,不僅臉色一變,原來雪地裏居然躺著一個人!

    這個人背朝著他,身上落滿了雪花,林零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死是活,她隻得用力將這個人翻了過來。

    在這個人的容貌映入林零的眼簾時,她的全身頓時僵住了。在大腦空白了幾秒鍾後,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神啊!

    怎麽可能,杜阿格斯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林零伸手探了探他的唿吸,還好,他還活著。

    可是,該不該救他呢?

    他是亞瑟的敵人,也三番兩次找過她的麻煩,說不清還殺了帕西法爾。

    ……

    她已經翻過了一次錯誤,是不是不應該有第二次?

    林零陷入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中,盡管有想要一走了之的衝動,但這樣見死不救有違騎士道義的事他又是在做不出來。

    眼看著雪越來越大,林零沒有在繼續猶豫。一邊拚命地搖晃其昏迷中的杜阿格斯,一邊又大聲喊著她的名字,想要把他弄醒。但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甚至她一咬牙給了他兩個耳光也無濟於事。

    無奈之下,林零隻好用盡全部的力氣,拖著他的身體一點一點的往前行進。

    風卷著冰淩打在臉上生痛,有時候她迫不得已閉上眼來躲避著越來越狂妄的侵襲。就這樣停停走走,差不多走到一半的時候,她又摔倒了一次,在這之前他已經滑倒了無數次。不過這一次似乎摔得比較嚴重。她的手心被淹蓋在大雪下尖銳的石塊滑出了一道血口子,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可是現在沒有時間讓她耽擱,所以她隻是像小狗一樣舔了舔自己的傷口,又繼續推著他的身體往那亮著燈火的小木屋走去。

    一步,一步……也不知道花費了多長的時間,直到筋疲力盡,林零才跌跌撞撞地把他拖到那間小木屋的門口。

    幸運的是,當她上前敲了幾下門後,那扇紅色的木門很快就被人打開了。出現在她麵前的是一位白發的老伯伯,他穿著一件薄薄的羊皮外套,看上去慈眉善目,在看到林零時,他不經麵露驚訝之色。

    老頭子,會不會又是那些在風雪夜迷路的人,怎麽還不招唿他們進來?“從房間裏傳來了一個老太太的聲音。

    老伯伯這才迴過神來,衝著她笑了笑道:“對不起,因為我之前從沒有見過你這樣黑頭發黑眼睛的人。你一定也是迷路了吧,快先進來吧。”

    林零連聲道謝,又指了指身後的杜阿格斯說到:“這是我的朋友,他好像被凍傷了,能不能也讓他一起進來?”

    “當然可以,快進來!”

    老伯伯幫著他將杜阿格斯扶到了房間裏。

    這是個不大的房間,在靠牆的一角,一個簡陋的壁爐裏,正劈裏啪啦的燃燒著柴火,使得整個房間溫暖如春。

    這是,從裏麵的廚房裏走出一個模樣慈祥的銀發圓臉老太太,

    她上前查看了一下杜阿格斯的情況,然後朝著壁爐前的地毯指了指:“老頭子,你把這個男人先帶到那裏吧,我看他是凍壞了。”“太謝謝你們了……幸好碰到了你們,不然我們一定會被凍死的。”

    林零聽到杜阿格斯沒事,不由稍稍鬆了一口氣,全身也好像散了架一樣地癱坐在椅子上。

    “在這樣的季節,這裏經常會出現在風雪中迷路的人,所以你們也不是第一個了。”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看她,“不過,你這樣的容貌,我倒是第一次看見呢,黑頭發黑眼睛,漂亮極了。”

    林零倒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局促地捏捏自己的衣角。

    “對了,那個男人是你的情人吧?”老太太偷偷朝著她擠擠眼睛。

    “不是不是!”林零被她的猜測驚到了,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急忙擺手否認,“他連朋友都算不上。”

    “不是情人的話,你會冒著生命危險這樣救他嗎?”

    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瞟了一眼老伯伯,兩人相視而笑,同時露出了一臉曖昧的表情。

    林零的額上冒出了一排黑線,這兩個老人家的八卦程度和凱有得一拚。

    “唔……”

    就在這個時候,杜阿格斯忽然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

    林零也顧不得繼續反駁,急忙跑過去查看他的情況。

    隻見他的眼皮微微一動,睫毛一抖,竟然睜開了眼睛。

    “杜阿格斯,你沒事吧!”她驚喜地大聲問道。

    杜阿格斯的眼中掠過了一絲訝色,緩緩地直起了身子,沉默了幾秒又問道:“這是哪裏?你又怎麽會在這裏?”

    “年輕人,這女孩可是把你從死神的手裏拉了迴來哦。這樣的大風雪,她一個人本來就很危險,更別說還要把昏迷中的你帶到這裏來了。”老太太眼明手快地拉起了林零的手,指了指那道手腕上的血口子,“不用說,一定是在路上摔倒很多次吧。看看這道口子多長!”

    看著那道傷口,杜阿格斯似乎有些動容,沒有再說話。

    “好了好了,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老頭子,我們去廚房看看晚飯做好了沒有。”老太太朝林零眨了眨眼,就拖著老伯伯去了廚房。

    等到老夫婦離開這個房間,林零忍不住問道:“阿格斯,你怎麽會在這裏?帕西法爾呢?他人呢?那把他怎麽樣了?”

    “為什麽每次見到你,你總有那麽多問不完的問題?”杜阿格斯輕輕咳了兩聲,“帕西法爾已經投奔亞瑟王了,而羅馬,也在一個月前戰敗了。”

    “什麽!”

    前麵的這個消息令她感到驚喜,後麵的那個消息卻更是令她難以置信。

    四個月,遊戲裏僅僅隻有四個月時間,亞瑟就已經打敗了羅馬人。打敗了黑公爵。那這麽說來的話,他不是很快就要登基為羅馬皇帝了?

    原來就算她不在亞瑟的身邊,一切也會按照原來的路線繼續進行著。

    啊!不對不對!

    亞瑟不是中了毒嗎?但為什麽杜阿格斯看起來好像並不知道這個消息?

    “羅馬被打敗了?你不是有我的手機嗎?你不是可以得到來自我哪個世界的消息嗎?”她試探地問道。

    “你是說那個可以和人通話的東西?”杜阿格斯似乎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那也被帕西法爾帶走了。”

    “真的?”林零將信將疑地打量著他,現在的杜阿格斯,比起之前的意氣風發的黑公爵,的確是多了幾分消沉和頹廢。

    那麽按照她的推測,亞瑟的中毒應該是在打敗羅馬之後吧。之所以沒有傳到杜阿格斯的耳中,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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