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玉看到池舞兒緊咬的下唇和譏誚的笑,知道她誤會了,忙解釋道:“舞兒!不是你想的那樣!……舞兒,你先救了西荷再說!我一定會給你個解釋!”

    “夠了!”她厲聲吼道:“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從來都沒有!”

    她的嘴中像是吃了一口黃連,從喉嚨到心都苦澀難消,她想要大聲哭出來,卻又迅速的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掩飾起心中的傷悲與麵上的狼狽。

    “放了她!我帶你們去找金鱗!”她認真的看向青煞,銳利的眼神看得青煞有些慌亂。

    “舞兒……你……”

    對上祁天玉複雜的眼神,成曉慕慢慢的又勾起一個苦澀的笑,就讓你認為我是這種人吧!這樣,我也好走的幹脆一些!

    她的眸中已經蓄滿了淚水,蒼白的唇顫抖著,她卻狠狠地將它又抿成了一條直線,“我們走!”她堅定的說道,像是下了一個不容違抗的命令。

    白煞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但他也知道不能再逼她了,適可而止的道理他還是懂的。他感受到了她的悲傷,他沒有吭聲,攜起成曉慕遞給青煞一個眼神,二人一東一西迅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內。

    “追!”祁天玉變得狂暴,冷戾而陰鬱的臉上布滿了寒霜。

    “別裝了!”他狠狠甩開肖西荷的手腕,眼神瞬間冷冽如刀。

    肖西荷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斷斷續續道:“你……你聽我解釋……我……我確實肚子疼……”

    “為什麽?為什麽我肯成全你們,你卻不能成全我!這就是你口口聲聲宣稱的愛!?”他周身彌漫著凜凜的殺意,他不再像是溫潤如玉的仙人,反而像是從魔鬼地獄中殺出的修羅,“你怎麽能這麽自私?所謂的愛,你懂嗎?你配有愛嗎?你配讓人愛你嗎?你退了本王的婚事,居然還有臉迴來?你肚子裏懷著別人的種,居然還有臉根本王說愛?你都已經成了別人的妻,居然還有臉這麽對我?你憑什麽?憑什麽?啊?”

    前廳已經來人催了!

    祁天玉多日積聚的多種情緒終於爆發出來,不甘與憤怒,背叛與羞辱,欺騙與失去……這一種種灼的他心頭劇痛,燒的他滿眼血紅,“我成全了別人!誰又來成全我!?你說!……你說!”

    “王爺!王爺!”子墨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住肩頭的痛意他大喝一聲:“王爺!您冷靜一下!”

    “王爺!冷靜一下!前廳裏已經有人來催了,皇上和皇後娘娘還等著受拜禮呢!”子墨放緩聲音,盡量溫和地說道:“步火已經帶人去追了,一定會把池姑娘帶迴來的!主子,我們先把府裏的事辦了再說!”

    “府裏的事?哼!這兒已經不是祁王府了!關我什麽事?”祁天玉的眼光已經變得深邃寧靜,風暴漸漸平息了。

    他沉聲下令:“來人!帶新王妃去行拜見禮!子墨!帶人隨本王去抓刺客!意圖行刺欽定的王妃,真是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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