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親自站在軒轅城外,一見到少昊,軒轅妭就撲了上去:“大哥。”


    少昊拍拍她的後背:“都成親了,怎麽還跟小孩子似的。”


    蚩尤走過去,行了平輩禮:“少昊內兄。”


    少昊還禮:“妹夫送小妹迴來,一路辛苦了。”


    軒轅妭挽著少昊的手:“大哥,我們去見阿爹阿娘吧。”


    “好。”少昊親昵地在軒轅妭鼻子上點了一下。三人一齊走。


    “大哥,炎帝父君和我說昌意要成親了。怎麽這麽突然。”甩著少昊的袖子,軒轅妭喜悅地發問。


    “恩。”少昊含笑點頭,“其實說突然也不突然,昌意在若水呆了好幾年,那若水族長的女兒昌仆和他朝夕相處,阿爹也很是滿意這婚事,也是收攏若水人心的好機會。”


    “在若水呆了幾年?”軒轅妭詫異地望向少昊,“那若水偏遠,怎麽昌意跑那去了。”


    少昊咳了一聲,笑著說:“阿爹讓他去磨磨性子。”


    “小弟的性子確實要磨一磨。對了,他人呢”軒轅妭不疑有他,附和著點頭。


    “昌意聽說你今天迴來可是激動地不得了,不過婚禮還有很多事要準備,等吃飯的時候再見他吧。”


    “見過帝姬。”


    軒轅妭愣在原地,怔怔地看著這個人。幾年不見,他就像變了一個人,胡子很久沒有刮了,頭發也亂糟糟的,重重的黑眼圈。軒轅妭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應龍,她以為他會是黃帝倚重的將軍,代替常先的位置,意氣風發。可是他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應龍,好久不見。”


    應龍看著軒轅妭,氣氛詭異地持續了很久,直到蚩尤咳了一聲:“少昊,聽說軒轅城宮殿的後山有個極好的林子,你帶我去看看吧。”


    少昊猶豫地看了一眼軒轅妭,然後才說:“那我帶你去逛逛吧。”


    “蚩尤他,待你好嗎。”還是沉默了很久,應龍主動開口。


    “蚩尤待我很好,你呢,怎麽幾年不見,消瘦成這樣。”


    “我還好。”應龍苦笑一聲,“隻是,許久不見帝姬了。”


    軒轅妭很想問問他,當初為何失約,但是最後她還是劃起一抹笑:“這些年我不在族中,不知族中如何了。”


    “一切都好,隻是黃帝日夜掛心著帝姬。我爹還有叔均叔叔也經常提起帝姬。”


    “姐姐。”昌意跳了出來,激動地蹦過去。


    “昌意。”軒轅妭喜出望外,顧不得較長的裙擺,也激動地跑過去。


    抱在一起,昌意興奮地說:“我剛剛看到大哥,就知道姐姐你迴來了。姐姐,這些年,我好想你。”


    “我也是。”軒轅妭親昵地摸摸昌意的頭,卻發現弟弟已經比自己還高了。


    昌意不滿地說:“姐姐,我都快成親了。你不能老是把我當成小孩子。”


    “可是你就是小孩子啊。”


    “對了,姐姐,阿娘今天弄了很多菜,我們快去吃飯吧。應龍大哥,你也一起吧。”昌意迴頭向應龍招手。


    應龍點頭:“是,殿下。”


    嫘祖做了滿滿一桌菜,全是軒轅妭出嫁前喜歡吃的菜,軒轅妭笑著說:“阿娘還是記得我喜歡吃的。”


    嫘祖嗔怪地說:“哪有當娘的會忘記女兒愛吃什麽。”


    黃帝和蚩尤對喝酒,兩個人曾經是戰場的對手,如今在一桌喝酒,兩人心思各異,明麵上卻不露聲色。黃帝舉著酒杯,已經有幾分醉意,笑說:“炎帝這些天還好吧。”


    “父君近來很好,他還總說小妭比我還孝順。”


    黃帝爽朗地笑了笑:“小妭一向不懂事,你還要多擔待。”


    “小妭,你們成親幾年了,怎麽還沒要個孩子。”嫘祖和軒轅妭小聲的聊天。


    豈料蚩尤坐在軒轅妭旁邊,聽的清清楚楚,笑著攬過軒轅妭:“母君,我還想要小妭再玩幾年呢。我可舍不得要她這麽早的辛苦帶孩子呢。”


    軒轅妭尷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子:“不要亂說。”


    這樣親昵的動作落在黃帝和嫘祖等人眼中,自然是新婚燕爾,心中的愧疚少了不少。應龍卻是麵色一僵,低下頭,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蚩尤附在軒轅妭耳邊,不時和她說話,逗她說笑。軒轅妭不懂蚩尤為何如此反常,蚩尤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看應龍,恐怕要不是在餐桌他都要打我了。”


    “你想說什麽?”揚眉,看著蚩尤。


    蚩尤將手倚在桌子上,笑著說:“刺激刺激他嘛。男人就是要刺激一下才有血性。”


    “什麽叫血性。”軒轅妭忐忑地說。


    “誒,我是成全你們耶。”


    不懂蚩尤什麽想法,對他翻了一個白眼,默默地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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