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溪和徐燕呢連忙去拉於淼。


    可於淼不但性格跟個男孩兒似的,力氣也大得不得了。


    兩個人不但沒拉住她,反倒被她拽了個趔趄,徐燕呢一個不注意直接趴在了地上,“哎呦”一聲,於淼才停了下來。


    賀清溪和於淼又忙著去看徐燕呢,見她沒受傷才鬆了口氣,三個人索性席地而坐。


    見於淼還一副氣鼓鼓的模樣,賀清溪歎道,“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偏偏就咱們三個不知,誰看了都得以為問題是出在咱們身上,你這會兒跑過去,她當著眾人的麵,又做出一副可憐模樣,然後不疼不癢地給你道個歉,有什麽用?別人隻會以為咱們欺負她。”


    “可我們也不能每次都這樣算了吧,以後她不得越來越囂張,實在不行,你們說我揍她一頓怎樣?”於淼仍是難掩心中怒火。


    “你不是說不打女生的嗎?”徐燕呢問。


    “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馮珊珊這人,已經賤出新高度,我實在是忍不了她,”於淼也是很鬱悶的,為了這麽個人要破自己的底線。


    自打馮珊珊上次偷雞不成蝕把米後,一改往日裏目空一切的模樣,連脾氣都變好了很多,班裏的女生,除了於淼和徐燕呢,這些天都被她籠絡了去。


    倒不是,她不想把這兩隻也爭取過去,讓賀清溪變成一個徹底的光杆兒司令,隻是於淼瞧不上她,徐燕呢又天生跟她不對盤。


    於是,現在二班的女生分了水火不容的兩派。


    可馮珊珊畢竟是學習委員,班裏有什麽事兒了,尤其女生這邊,經常是她牽個頭。


    也因此,賀清溪三個這些天屢屢跟不上趟。


    交班費的截止日期過了,女生這邊隻她們三個沒交;輪到打掃衛生了,她們三個又沒去;體育課取消了,三個人卻跑去了操場等等,諸如此類,各種坑人。


    事情不大,又抓不到把柄,計較了,倒顯得自己沒心胸,可不計較,又真真讓人鬱悶,她們三個隻能一次又一次地吃下這暗虧。


    可這樣下去的確不行,這才剛剛開學,以後班裏的事兒又少不了,賀清溪心想,得想個辦法解決了這麻煩才行。


    學習委員?不知道這學習委員如果換個人坐坐,是不是還會忘了通知她們。


    “馮珊珊的學習成績到底怎麽樣啊?”賀清溪問。


    “這個我知道,上次期末考,她就排在我前麵,班裏第九,年級第四十二,不過她的成績比我穩定,差不多一直是這個樣子,”於淼說。


    “第九?那她怎麽成了學習委員了?”賀清溪疑惑道。


    徐燕呢忙說,“這還是初一一開學的時候選的呢,原來,我們的班主任朱老師講究民主,馮珊珊第一個上台就要當學習委員,那時候大家都是陌生人,見她要當,也沒人跟她爭,後來,她的學習成績雖然不拔尖兒,但也還不錯,又沒人反對,所以她就一直當到現在。”


    賀清溪一手抱胸,一手托著下巴,現在才開學十幾天,對於班裏的情況,張飛還處在摸索階段,自然不會變動班委成員。


    可等他熟悉了情況以後呢?


    這還有半個月,就要第一次月考了吧。


    等到月考成績出來,張飛也差不多能摸清了班裏的情況了,依照他的個性,肯定會有些動作,必要選出一個最有利於工作開展的班委會來。


    再說,馮珊珊搞的那些小動作,她不相信張飛一點兒都沒察覺。


    也許,這是個她們可以利用的機會。


    可是,能夠引起張飛的注意,且還能讓他下定決心改變,從而親定為學習委員的人,必須至少符合兩個條件,一是成績絕對夠好,二是名次上升的夠多。


    徐燕呢的眼睛轉啊轉,見賀清溪滿臉的沉思,忙推了推她,“你是想出了什麽辦法嗎?快跟我們說說。”


    賀清溪就將大概的意思說了一下,誰料這兩人竟同時搖頭,“我們倆是肯定比不過的,要比也得看你的。”


    “你們難道忘了,我現在是化學課代表,月考後,如果我能保得住這個位子,那我也隻能是這個課代表,張老師不可能在我身上再浪費一個學習委員的名額,如果我保不住這位子,那學習委員就更不可能是我,所以,去競爭學習委員的肯定是你們兩個中的一個,”賀清溪說。


    “我肯定不行,我連咱班的前二十都沒進過,”徐燕呢說,“於淼,靠你了,你上次不是就排在馮珊珊的後麵。”


    於淼攤攤手,“可我英語成績太差了呀,拉分,而且上次也是我發揮得好。”


    賀清溪也同意徐燕呢的觀點,“正是因為你的英語成績太差,你才有機會,同樣是十分,你覺得是從一百一十分提到一百二十分容易?還是從五十分提到六十分容易?英語成績差說明提升的空間大,以你的聰明程度,隻要你下定決心努力了,從五十分提到八十分還是可以很輕鬆的,所以這次爭取學習委員的位子,隻能靠你,再說,你不是想找馮珊珊報仇嗎?我們不跟她玩兒那些雞零狗碎的小陰謀,要玩兒我們就玩兒大的,我們用堂堂正正的陽謀,光明正大地把她踩在腳底下。”


    徐燕呢攥緊小拳頭,連聲讚道,“對對,溪溪說的對,我們就用陽謀,於淼,你一定要努力學英語了,不是為你自己,而是為我們三個,我們倆就指著你給我們報仇了。”


    於淼想了想,爽快地說道,“行,那我就試試看。”


    賀清溪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不要壓力過大,無論到時候情況如何,努力學習總是不會錯的。”


    轉頭卻見徐燕呢一點點兒地往後蹭著,賀清溪一把將她拉迴來,“你也別想逃,我記得開學那天,你還跟我說,讓我保住化學課代表的位子,給後麵幾排的人爭光來著,你就不想自己也爭爭光?”


    於淼也跟著連忙點頭。


    徐燕呢的小圓臉立刻癟了,撅著嘴,在家被她爸天天嘮叨逼迫還不夠,好不容易交了兩個知心的朋友,居然也不肯放過她。


    賀清溪見她不願意,“你不是一直想當娛記嗎?可想當一名好的娛記,除了要臉皮厚,嘴賤,眼賊,腿快這些外,還有最基本也最重要的一點,你知道是什麽嗎?”


    “什麽?”提到她的理想,徐燕呢自然有了興趣。


    “大學畢業證啊,那可是進入職場的第一塊敲門磚,”賀清溪說。


    “我當然知道啊,”徐燕呢頓時沒了興致,“可現在大學文憑不是挺好混的嗎?”


    “難道你以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大學的畢業證書,和最好的大學的畢業證書,能敲開的門是一樣的嗎?中國第一娛樂周刊的記者和地方上一個小小電台的娛樂記者是一樣的嗎?”


    賀清溪說得語重心長,這些可都是她的親身經曆,大學畢業證重要嗎?很多人會說不重要,能力才重要,是金子在哪裏都能發光。


    可如果你連用人單位的門都敲不開,第一關沒過就被刷了下來,你再有能力又能怎樣,連一個展現能力的機會你都得不到,還談什麽金子發光。


    徐燕呢被賀清溪幾個問題問住了,她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說個不要臉的話,她家也算是書香門第,從她父母到幾個叔伯姑姨都在教育口,父母也希望她將來能做個老師,既清且閑。


    可她從小就與別人不同,唯一的喜好竟是和三姑六婆一起議論東家長李家短,父母為了她這愛好,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她依然如故。


    不過,站得高才能看得遠的道理她還是懂得,而且,如果她真能考上好點兒的大學,會不會她的父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反對她了,要不,她就聽溪溪的,也好好努努力試試。


    賀清溪又說道,“這個算是長遠計劃,若是成了,自然一勞永逸,即便不成,我們也沒什麽損失,而且,班上看馮珊珊不順眼人也不少,想將她拉下來的應該也不隻我們三個,可眼下我們也得注意點兒了,以後多留意一下各種動向,再也不能跳到她挖的坑裏去。”


    於淼和徐燕呢連連點頭。


    嚴晏卻走了過來。


    賀清溪問道,“你怎麽在這兒?”


    “下一節我們班體育課啊,”嚴晏說,“到是你們三個,你們班不是在填寫運動會的報名表嗎?你們怎麽在這兒?”


    “我靠,”於淼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那死女人挖的居然是個連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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