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死於誰手
我怎麽也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還能再見到宋小雅，說真的，我特別激動，直接起身做了起來，下床跑到外麵。
我還沒高興兩秒鍾，就看見了另外兩個人，一個是一臉擔憂的三姑爺，一個是洛芊芊。
洛芊芊冷冰冰的，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對三姑爺點了點頭，低聲問了一句什麽。
“你暫時先不用管我們這裏了，你先去老鄭哪裏複命吧，小軍這裏我會處理的。”我不懂他說的處理是什麽意思，就傻兮兮地看著他。
可也不知為何，看著三姑爺，我非常害怕，這個人竟然在我的身邊潛伏了這麽多年。
我一轉移開視線，就和宋小雅的眼神又對上了，宋小雅和我一樣迷惘：“爸爸，你又把這個癩蛤蟆弄來幹嘛，快把他送走啦。”
“芊芊，你把小雅帶走，我和小軍有幾句話要說。”
宋小雅狠狠地瞪了洛芊芊一眼，不屑地轉身走了，她的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特別倔，以前我隻覺得討厭，現在感覺還挺可愛的。
他們走了以後，三姑爺走進我的房間裏，我愣了一下也跟著他走了進來，不知道他到底和我有什麽話要說。
本來我不想跟進來的，他騙了我這麽多年，我已經不會相信他嘴巴裏的任何一個字符了，但他畢竟是我三姑爺，這麽多年來，多虧他照顧我，要不然我恐怕早就死在了孤兒院裏。
而且，我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
三姑爺讓我坐下，還問我現在感覺怎麽樣？他說芊芊下手實在太重了。
我揉著後脖子，疼的嚇人，問三姑爺，洛芊芊到底是什麽人。
“她是你鄭叔叔從小養到大的貼身保鏢，不過是把她當女兒養的。”
三姑爺隻是用詞比較講究，什麽貼身保鏢，不就是殺手麽，我笑了笑沒說話。
三姑爺打量著我，忽然就歎了一口氣，我被他忽如其來的情緒也感染了，看著他斑駁的頭發，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小軍，你是不是想知道過去的一切？
我當然想知道，要不然我會弄這麽多事情出來？
今天就算不是洛芊芊把我綁到這兒來，我自己也打算冒險一趟把他們這群人給勾出來的，其實我猜到一直想要殺我的人就是鄭叔叔和三姑爺，可直接麵對他的時候，我心中還是說不清什麽滋味。
我被洛芊芊忽然劫持走，還不知道吳叔發現沒有呢，這房間裏沒有窗戶，也沒有鍾，我壓根兒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被運到了哪裏，外麵發生了一些什麽事。
“在你說話之前，我想先告訴你一件事，我外公要是知道你把我偷偷弄到這兒來，肯定會殺了你的。”我咬著牙跟說道，眼眶裏發酸。
“我知道。”沒想到，三姑爺對此很坦然，一點兒也不害怕的樣子，“要是不知道這種情況，我也不敢綁架你。我和老鄭都做好了把命送出去的準備，就像十幾年前你爸爸那樣。”
三姑爺看著我長歎了一口氣道：“小軍，事到如今，也是你該知道這整件事情的真相的時候了。”
我沒說話，誰知道他講的真的假的，每次都拿“真相”來騙我。
我以為他要講，誰知他站起來走了出去，我好奇他要去幹嘛，也跟了出去，剛走出門就被洛芊芊攔著了。
“把這個換上。”洛芊芊給我扔了一包東西，很重，我問是什麽東西。
洛芊芊冷冰冰的如同換了一個人，說了兩個字：“炸彈。”
……
我活了十幾年了，現在馬上要去燕京大學讀書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命非常珍貴，而我的命，現在都在這小小的一個炸彈上。
三姑爺開著車，我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外麵的車流，感覺仿佛迴到了以前。
“三姑爺，你不會是什麽恐怖分子吧。”我咽了咽口水，從外麵，完全看不出我穿的衣服有什麽問題，但其實衛衣裏有一個硬邦邦的東西膈著我。
要想殺我，完全可以用其他辦法，何必用炸彈呢，我自問這十幾年來和三姑爺的感情很深，難道他就不能給我留個全屍麽？
三姑爺皺著眉頭開著車：“如果你爸沒死，我們就是。當初你爸爸自己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承擔了下來，我和老鄭才能夠苟活，這麽多年來，老鄭和我一直不敢放鬆，我們就在等今天。”
三姑爺歎了口氣：“你想知道，我就都告訴你吧。”
十幾年前，我爸所在的特種部隊小組參加了一次跨境追捕行動，和平年代裏，這些跨境追捕行動是最危險的。
當時羅震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官，要求直接擊斃敵人，不要留下任何活口。
“這很不正常。”三姑爺說，“跨境追拿，也沒有理由，一般都要盡量留下一兩個活口，為了日後好審問。”
“但你爸是那次行動的隊長，我們都很服他，而羅震又是你爸爸的老丈人，我們都沒有懷疑這一點。”
“但是事情就這麽發生了變故，你爸沒殺死所有的人，留下了一個。這個人的存在改變了一切，當時我和你爸還有老鄭是第一梯隊的，我們三個人是第一批接觸到那群逃犯的人。”
我聽得目瞪口呆，感覺三姑爺很糾結到底要不要全說出來，所以他的話總是說一半藏一半，似乎一直沒說道真相的樣子，我能感覺到三姑爺非常地有所顧忌。
“你們問出來什麽來了？”
三姑爺一邊舔著嘴唇一邊緊張地四下看望：“其實，本來如果他能放過我們，我們都不會再提這件事。但十幾年過去了，他不願意，他還是想要我們的命，不停地製造各種事件往我和老鄭的身上安，小軍，你這幾天是不是以為我要殺你？”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炸彈，覺得這話很諷刺，這種事還用我覺得麽？
“我隻能告訴你，你的車禍不是我幹的，也不是老鄭幹的。”
但外公卻語焉不詳地暗示過我是鄭叔叔和三姑爺幹的，我以前就覺得有問題了。
“哎，我告訴你吧，十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外公當時已經位高權重，這群逃犯其實是為了躲…躲一個人。”
我的心往下一沉，看著三姑爺這麽緊張的模樣，我已經猜到是誰了。
“不好，我們被盯上了。”我正要說出那兩個字，卻看見了後視鏡裏有兩輛黑色的轎車跟著我們，車型不起眼，但這車牌我在外公家看見過。
我說完，三姑爺的手打了個抖，車子差點兒飄出去，他非常緊張：“小軍，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麽，你都別緊張，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這話我信，就是我胸口的炸彈不信。
忽然，三姑爺把手機扔給我：“撥通電話簿的第一個號碼。”
我看了一眼號碼，這不是吳叔的號碼麽：“你打給他幹嘛？”
“別問了，來不及了。”
我發現後麵的兩輛車越來越近了，而三姑爺快被嚇瘋了，我趕緊撥通了電話。
撥通後，我把電話貼到三姑爺的耳邊，隻聽三姑爺很暴躁地說：“讓老爺子接電話。”
我一愣，沒想到三姑爺這麽狂。
“這十幾年來你一直想要知道的事，今天我給你答案，現在迴你自己的別墅，我在那裏等你。”
說完，三姑爺就讓我把電話掛了。
“姑爺你到底要和我外公說什麽？”
三姑爺說：“十幾年前的舊事，我們該有個了斷了，我、老鄭還有美雲都受夠了。”
二十分鍾後，車子開進我外公家的別墅裏，看的出來外公已經做過布置了，安防的人多加了數十個，嚴密地看守者我們。
我們一走進去，立刻有五個人圍上來，讓我們老實點兒別亂動。
我的心撲騰直跳，因為我能感覺到那個炸彈因讀秒兒帶來的微弱顫動。
過了十分鍾左右，所有人忽然立正敬禮，三姑爺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我外公和吳叔果然一起走了進來。
看見了我，外公快步走上前，問我有沒有事？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敢告訴他我身上帶著炸藥。
外公見我沒事，恢複了平靜，轉向三姑爺：“小宋，十幾年沒見了吧。”
在老領導麵前，三姑爺特別緊張，臉色蒼白，捏著拳頭，額頭上密布著細汗。
“也沒有十幾年吧，這麽多年來，你不是一直在監視著我麽？”
“哈哈。”外公麵對這指責，竟然笑了，“還好吧，就是幫你照看了一下女兒。”
我奇怪了，宋小雅什麽被我外公照看過了？
他們在說什麽，我完全聽不懂。
但提到這件事，三姑爺的臉色當時就不好了，咬著牙跟說：“你有什麽事可以報複到我的身上來，為什麽要傷害小雅！”
“你和李瑞璋還有小鄭，把我女兒害得在外麵顛沛流離，我為什麽不能報複你的女兒？！她這小小年紀就有過那麽多男人了，就是我對你的懲罰。”外公神色不改地說。
我腦子裏一漿糊，他們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明白，但我就是聽不懂什麽意思啊。
我怎麽也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還能再見到宋小雅，說真的，我特別激動，直接起身做了起來，下床跑到外麵。
我還沒高興兩秒鍾，就看見了另外兩個人，一個是一臉擔憂的三姑爺，一個是洛芊芊。
洛芊芊冷冰冰的，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對三姑爺點了點頭，低聲問了一句什麽。
“你暫時先不用管我們這裏了，你先去老鄭哪裏複命吧，小軍這裏我會處理的。”我不懂他說的處理是什麽意思，就傻兮兮地看著他。
可也不知為何，看著三姑爺，我非常害怕，這個人竟然在我的身邊潛伏了這麽多年。
我一轉移開視線，就和宋小雅的眼神又對上了，宋小雅和我一樣迷惘：“爸爸，你又把這個癩蛤蟆弄來幹嘛，快把他送走啦。”
“芊芊，你把小雅帶走，我和小軍有幾句話要說。”
宋小雅狠狠地瞪了洛芊芊一眼，不屑地轉身走了，她的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特別倔，以前我隻覺得討厭，現在感覺還挺可愛的。
他們走了以後，三姑爺走進我的房間裏，我愣了一下也跟著他走了進來，不知道他到底和我有什麽話要說。
本來我不想跟進來的，他騙了我這麽多年，我已經不會相信他嘴巴裏的任何一個字符了，但他畢竟是我三姑爺，這麽多年來，多虧他照顧我，要不然我恐怕早就死在了孤兒院裏。
而且，我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
三姑爺讓我坐下，還問我現在感覺怎麽樣？他說芊芊下手實在太重了。
我揉著後脖子，疼的嚇人，問三姑爺，洛芊芊到底是什麽人。
“她是你鄭叔叔從小養到大的貼身保鏢，不過是把她當女兒養的。”
三姑爺隻是用詞比較講究，什麽貼身保鏢，不就是殺手麽，我笑了笑沒說話。
三姑爺打量著我，忽然就歎了一口氣，我被他忽如其來的情緒也感染了，看著他斑駁的頭發，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小軍，你是不是想知道過去的一切？
我當然想知道，要不然我會弄這麽多事情出來？
今天就算不是洛芊芊把我綁到這兒來，我自己也打算冒險一趟把他們這群人給勾出來的，其實我猜到一直想要殺我的人就是鄭叔叔和三姑爺，可直接麵對他的時候，我心中還是說不清什麽滋味。
我被洛芊芊忽然劫持走，還不知道吳叔發現沒有呢，這房間裏沒有窗戶，也沒有鍾，我壓根兒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被運到了哪裏，外麵發生了一些什麽事。
“在你說話之前，我想先告訴你一件事，我外公要是知道你把我偷偷弄到這兒來，肯定會殺了你的。”我咬著牙跟說道，眼眶裏發酸。
“我知道。”沒想到，三姑爺對此很坦然，一點兒也不害怕的樣子，“要是不知道這種情況，我也不敢綁架你。我和老鄭都做好了把命送出去的準備，就像十幾年前你爸爸那樣。”
三姑爺看著我長歎了一口氣道：“小軍，事到如今，也是你該知道這整件事情的真相的時候了。”
我沒說話，誰知道他講的真的假的，每次都拿“真相”來騙我。
我以為他要講，誰知他站起來走了出去，我好奇他要去幹嘛，也跟了出去，剛走出門就被洛芊芊攔著了。
“把這個換上。”洛芊芊給我扔了一包東西，很重，我問是什麽東西。
洛芊芊冷冰冰的如同換了一個人，說了兩個字：“炸彈。”
……
我活了十幾年了，現在馬上要去燕京大學讀書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命非常珍貴，而我的命，現在都在這小小的一個炸彈上。
三姑爺開著車，我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外麵的車流，感覺仿佛迴到了以前。
“三姑爺，你不會是什麽恐怖分子吧。”我咽了咽口水，從外麵，完全看不出我穿的衣服有什麽問題，但其實衛衣裏有一個硬邦邦的東西膈著我。
要想殺我，完全可以用其他辦法，何必用炸彈呢，我自問這十幾年來和三姑爺的感情很深，難道他就不能給我留個全屍麽？
三姑爺皺著眉頭開著車：“如果你爸沒死，我們就是。當初你爸爸自己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承擔了下來，我和老鄭才能夠苟活，這麽多年來，老鄭和我一直不敢放鬆，我們就在等今天。”
三姑爺歎了口氣：“你想知道，我就都告訴你吧。”
十幾年前，我爸所在的特種部隊小組參加了一次跨境追捕行動，和平年代裏，這些跨境追捕行動是最危險的。
當時羅震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官，要求直接擊斃敵人，不要留下任何活口。
“這很不正常。”三姑爺說，“跨境追拿，也沒有理由，一般都要盡量留下一兩個活口，為了日後好審問。”
“但你爸是那次行動的隊長，我們都很服他，而羅震又是你爸爸的老丈人，我們都沒有懷疑這一點。”
“但是事情就這麽發生了變故，你爸沒殺死所有的人，留下了一個。這個人的存在改變了一切，當時我和你爸還有老鄭是第一梯隊的，我們三個人是第一批接觸到那群逃犯的人。”
我聽得目瞪口呆，感覺三姑爺很糾結到底要不要全說出來，所以他的話總是說一半藏一半，似乎一直沒說道真相的樣子，我能感覺到三姑爺非常地有所顧忌。
“你們問出來什麽來了？”
三姑爺一邊舔著嘴唇一邊緊張地四下看望：“其實，本來如果他能放過我們，我們都不會再提這件事。但十幾年過去了，他不願意，他還是想要我們的命，不停地製造各種事件往我和老鄭的身上安，小軍，你這幾天是不是以為我要殺你？”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炸彈，覺得這話很諷刺，這種事還用我覺得麽？
“我隻能告訴你，你的車禍不是我幹的，也不是老鄭幹的。”
但外公卻語焉不詳地暗示過我是鄭叔叔和三姑爺幹的，我以前就覺得有問題了。
“哎，我告訴你吧，十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外公當時已經位高權重，這群逃犯其實是為了躲…躲一個人。”
我的心往下一沉，看著三姑爺這麽緊張的模樣，我已經猜到是誰了。
“不好，我們被盯上了。”我正要說出那兩個字，卻看見了後視鏡裏有兩輛黑色的轎車跟著我們，車型不起眼，但這車牌我在外公家看見過。
我說完，三姑爺的手打了個抖，車子差點兒飄出去，他非常緊張：“小軍，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麽，你都別緊張，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這話我信，就是我胸口的炸彈不信。
忽然，三姑爺把手機扔給我：“撥通電話簿的第一個號碼。”
我看了一眼號碼，這不是吳叔的號碼麽：“你打給他幹嘛？”
“別問了，來不及了。”
我發現後麵的兩輛車越來越近了，而三姑爺快被嚇瘋了，我趕緊撥通了電話。
撥通後，我把電話貼到三姑爺的耳邊，隻聽三姑爺很暴躁地說：“讓老爺子接電話。”
我一愣，沒想到三姑爺這麽狂。
“這十幾年來你一直想要知道的事，今天我給你答案，現在迴你自己的別墅，我在那裏等你。”
說完，三姑爺就讓我把電話掛了。
“姑爺你到底要和我外公說什麽？”
三姑爺說：“十幾年前的舊事，我們該有個了斷了，我、老鄭還有美雲都受夠了。”
二十分鍾後，車子開進我外公家的別墅裏，看的出來外公已經做過布置了，安防的人多加了數十個，嚴密地看守者我們。
我們一走進去，立刻有五個人圍上來，讓我們老實點兒別亂動。
我的心撲騰直跳，因為我能感覺到那個炸彈因讀秒兒帶來的微弱顫動。
過了十分鍾左右，所有人忽然立正敬禮，三姑爺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我外公和吳叔果然一起走了進來。
看見了我，外公快步走上前，問我有沒有事？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敢告訴他我身上帶著炸藥。
外公見我沒事，恢複了平靜，轉向三姑爺：“小宋，十幾年沒見了吧。”
在老領導麵前，三姑爺特別緊張，臉色蒼白，捏著拳頭，額頭上密布著細汗。
“也沒有十幾年吧，這麽多年來，你不是一直在監視著我麽？”
“哈哈。”外公麵對這指責，竟然笑了，“還好吧，就是幫你照看了一下女兒。”
我奇怪了，宋小雅什麽被我外公照看過了？
他們在說什麽，我完全聽不懂。
但提到這件事，三姑爺的臉色當時就不好了，咬著牙跟說：“你有什麽事可以報複到我的身上來，為什麽要傷害小雅！”
“你和李瑞璋還有小鄭，把我女兒害得在外麵顛沛流離，我為什麽不能報複你的女兒？！她這小小年紀就有過那麽多男人了，就是我對你的懲罰。”外公神色不改地說。
我腦子裏一漿糊，他們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明白，但我就是聽不懂什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