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韓雪跳樓
“誰找我？”我放下筆，看她挺著急的樣子，趕緊跟她出去了。
本來以為是我三姑爺或者鄭叔叔來找我了，沒想到竟然是陳冰。
“冰冰姐你怎麽來了？”我以為她出什麽事了。
“你快跟我來。”陳冰說來不及解釋了，拉著我就往外跑。
我來不及問她到底什麽事，就被她塞進了車裏，她讓司機迅速去二中，我一頭霧水，問她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一會兒你說話一定要小心，不要亂說話知道麽。”
陳冰越是這麽說，我越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問她她也不願意說，就說讓我到了二中自己看吧。
出租車飛馳到二中門口，我和陳冰跳下了車，二中門口全是人，圍得水泄不通。
“年紀輕輕的為什麽要跳樓啊？”
“就是啊，長得那麽漂亮，跳樓幹嘛。”
“還不如讓我先爽一發再跳樓。”
誰要跳樓？我眯起眼睛來，看見主教學樓上真的站著一個女人，但太遠了看不清是誰，主教學樓樓下站著幾個消防警察，正懶洋洋地在打充氣墊。
我衝到主教學樓下，一眼先看見了我們班的人，都仰著脖子抬頭看呢，陳凱旋很詫異我迴來了，但他的眼神很快變得惡毒起來。
“唉喲我的哥，你怎麽迴來了？”趙騰跑上來，跟我說站在樓上的女人是韓雪，今天忽然鬧著要跳樓，誰說都不好使，韓雪的爸媽已經趕來了。
韓雪？！
我上次見她還是那個早上，就是我和她飆車那天，怎麽忽然就要跳樓了呢。
我問趙騰是不是有人欺負韓雪了？趙騰看我的樣子變得奇怪了，問我道：“欺負韓雪最厲害的人，不就是你麽？”
我？我什麽時候欺負她了?
陳冰有話要和我說，讓我到旁邊來一下，趙騰幹咳了一聲讓我快去吧，我倆的話他可不想聽。
“韓雪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她已經治療大半年了，一直沒好過，一會兒你一定要對韓雪說兩句好聽的，別刺激她，懂了沒？”
我合不攏嘴，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這麽大的事，我來的路上你怎麽不告訴我！”
陳冰說：“我不是怕你跑了麽。”
我說：“我是那種人麽？她怎麽會得抑鬱症的，她多開朗啊。”
我記得以前韓雪可不像有抑鬱症的樣子，以前她多開朗啊，和我一起在家裏複習的時候，看起來多好啊。
好好的人怎麽會得抑鬱症呢。
我無論如何都想不通，忽然，我身後的人群發出一聲喧嘩，趙騰拉著我讓我抬頭看，韓雪一隻腳已經伸出欄杆了，眼看就要掉下來了。
“韓雪爸媽來了沒有？”
警察站在我身後，用對講機問道。
對講機裏迴複說堵在路上了，氣得警察差點兒把對講機摔了。
“現在可怎麽辦啊，你快想想辦法啊。”陳冰急的快哭了。
等韓雪的爸媽來絕對來不及了，現在隻能我先上去穩住韓雪了，我讓陳冰別哭，在下麵等著我。
“等等，你是誰啊？”警察問我，“你絕對不能刺激韓雪，她隨時可能會跳下來。”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了樓頂。
這時，天竟然下起了毛毛雨，樓頂又濕又冷，我裹起衣服來，韓雪聽見開門聲，迴過頭來看我，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
我這才發現，韓雪變了，以前很漂亮的一個人，現在好像完全變了一樣，頭發散著，臉上髒兮兮的，眼淚鼻涕流的到處都是，她怎麽弄成這副模樣了。
“你別過來，要不然我就跳下去了！”見我還要往前走，韓雪忽然激動起來，對我大叫。
我趕緊舉起雙手，示意我不會過去的，有什麽話好好說，真沒想到，她對我都這麽有敵意了。
如果是放在以前，我絕不會管一個人是不是要尋死覓活，自殺有什麽了不起的，老子也自殺過，拿自殺嚇唬誰呢。
可宋小雅出走以後，我真怕韓雪會成我的第二個遺憾，當初和她不辭而別，而且拒絕了她的告白，讓她在同學麵前很丟臉。
我讓韓雪先進來，我可以和她聊聊，要是她不高興了，隨時可以跳下去，反正我也攔不住她。
也許是我的態度讓韓雪有了信任，她把另一隻腳收迴來了一點兒，讓我鬆了口氣。
“劉小軍，我還會跳下去的，就是有幾句話想跟你問清楚，你迴答完了我就跳。”韓雪說道。
我讓她盡管問，心裏一邊盤算著，那幫消防員要多長時間才能把氣墊充好氣，希望他們快一點兒吧。
風吹散韓雪的頭發，她的眼神特別滄桑，有種不符合年紀的哀愁，她本來就挺漂亮的，現在更多了一種韻味。
“劉小軍，你喜歡過我麽？”韓雪看著我問。
我傻眼兒了，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要說我喜歡她，真的沒有，我真正喜歡的人隻有冰冰姐，就算宋小雅，也不過是我對她心有愧疚罷了。
男人都喜歡被女人圍繞著，但我很清楚誰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可要是說我不喜歡韓雪……
那就是在自欺欺人，我們寒假在家的一幕幕在我眼前閃現，如果不是陳冰迴來了，我一定會接受她的表白，當她男朋友的。
可世界上哪兒有麽多如果啊。
韓雪看著我，漂亮的雙眸中淚光閃閃，那眼神，在等待著我的答案，又好像怕聽到自己害怕的字眼。
我猶豫了一會兒，想這麽拖過去，韓雪卻不肯等了，點了點頭，一邊掉著眼淚一邊笑著說道：“好，我都懂了。”
然後，她站起來就要跳樓。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隻聽樓下一片嘩然，警察用大喇叭詢問上麵到底出什麽事了？我讓韓雪冷靜一點兒，是不是非得要死要活的啊！
“我什麽都沒說，你懂什麽了啊你懂！我說，我……”
“你要說什麽？你根本就沒喜歡過我，我再活著讓你侮辱麽？”
我倆站在風口上，說的話下麵全聽見了，所以韓雪這話一說，樓下全安靜了。
我的冷汗都冒上來了，這迴我要是不能把韓雪救下來，在他們眼裏，我就是害死韓雪的兇手了。
“我……我喜歡你，我什麽時候說過不喜歡你！”事到如今了，我隻好咬了咬牙說道。
還好現在不是夏天，要不然我頭頂肯定會被五道雷劈中的。
“你說的是真的？”韓雪有點兒不敢相信，激動地看著我。
我的心一下子軟了，這麽漂亮一個姑娘，為我要死要活的，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我點了點頭，說是真的，快上來吧。
韓雪撲進我懷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可忽然她腳下一滑，整個人刺溜了出去，因為她正好站在天台的邊緣，人一下子摔下去了。
還好她手勾著我，沒直叫摔出去，被我的身體緩衝了一下。
可我壓根沒反應過來，整個人被她帶了一下，身體往下一滑，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掉到陽台外麵了。
我嚇得魂飛魄散，在空中手舞足蹈，不知道是不是神仙保佑，竟然讓我抓住了陽台邊緣那一小塊鐵條，就靠我兩根指頭緊緊地勾著，承擔著我和韓雪兩個人的體重。
我一隻手勾著鐵條，一隻手拉著韓雪，非常驚險地掛在半空中，往下一看，下麵的氣墊倒是充好了，可從上麵往下看，比一床被單大不了多少，這個高度跳下去，還不一定能調到氣墊上呢。
韓雪嚇得大叫，剛才她還想死的，現在差點兒死了，她倒不想死了。我讓她別叫，叫的我快抓不住了。
其實叫不叫我都快抓不住了，我的手指頭一寸一寸在往外滑，那隻手受過傷，本來就不怎麽用得上力氣。
要不了兩分鍾，我和韓雪都會摔成肉泥，說不定還得麻煩警察叔叔把我倆從地板上鏟下來。
此時此刻，警察來救我，已經來不及了，我萬念俱灰，腦海裏開始迴憶起許多事。
我想到小時候和陳冰住在一起，她經常給我做好吃的，還會帶我去深圳的歡樂穀，那真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日子。
現在弄到這步田地，可能是老天在怪我整天和各種女人糾纏不清吧，真是我自作自受。
又過了半分鍾，我的手臂劇烈顫動著，真的撐不住了，我挺抱歉地對韓雪說，也許我們都要死了。
“劉小軍你放開我，是我拖累了你。”韓雪哭著說道。
“放了你我也活不了，你別鬧了。”我咬著牙告訴她。
“劉小軍，我求求你放手好不好，知道你喜歡我，我死都值得了。”韓雪求我放手，但我緊緊地握著她，她竟然用另一隻手來撓我，掐我，就是想讓我放手。
我忍得汗都下來了，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太陽穴上青筋暴起，能堅持一秒就是一秒！
“劉小軍，你放開我好不好？”韓雪哭著說。
我咬著牙關，從牙縫裏積出兩個字：“不好……”
可就在這時，我的指尖已經勾不住了，從鐵條子上滑了下來，下麵就是20層高的大樓。
死定了。
“誰找我？”我放下筆，看她挺著急的樣子，趕緊跟她出去了。
本來以為是我三姑爺或者鄭叔叔來找我了，沒想到竟然是陳冰。
“冰冰姐你怎麽來了？”我以為她出什麽事了。
“你快跟我來。”陳冰說來不及解釋了，拉著我就往外跑。
我來不及問她到底什麽事，就被她塞進了車裏，她讓司機迅速去二中，我一頭霧水，問她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一會兒你說話一定要小心，不要亂說話知道麽。”
陳冰越是這麽說，我越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問她她也不願意說，就說讓我到了二中自己看吧。
出租車飛馳到二中門口，我和陳冰跳下了車，二中門口全是人，圍得水泄不通。
“年紀輕輕的為什麽要跳樓啊？”
“就是啊，長得那麽漂亮，跳樓幹嘛。”
“還不如讓我先爽一發再跳樓。”
誰要跳樓？我眯起眼睛來，看見主教學樓上真的站著一個女人，但太遠了看不清是誰，主教學樓樓下站著幾個消防警察，正懶洋洋地在打充氣墊。
我衝到主教學樓下，一眼先看見了我們班的人，都仰著脖子抬頭看呢，陳凱旋很詫異我迴來了，但他的眼神很快變得惡毒起來。
“唉喲我的哥，你怎麽迴來了？”趙騰跑上來，跟我說站在樓上的女人是韓雪，今天忽然鬧著要跳樓，誰說都不好使，韓雪的爸媽已經趕來了。
韓雪？！
我上次見她還是那個早上，就是我和她飆車那天，怎麽忽然就要跳樓了呢。
我問趙騰是不是有人欺負韓雪了？趙騰看我的樣子變得奇怪了，問我道：“欺負韓雪最厲害的人，不就是你麽？”
我？我什麽時候欺負她了?
陳冰有話要和我說，讓我到旁邊來一下，趙騰幹咳了一聲讓我快去吧，我倆的話他可不想聽。
“韓雪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她已經治療大半年了，一直沒好過，一會兒你一定要對韓雪說兩句好聽的，別刺激她，懂了沒？”
我合不攏嘴，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這麽大的事，我來的路上你怎麽不告訴我！”
陳冰說：“我不是怕你跑了麽。”
我說：“我是那種人麽？她怎麽會得抑鬱症的，她多開朗啊。”
我記得以前韓雪可不像有抑鬱症的樣子，以前她多開朗啊，和我一起在家裏複習的時候，看起來多好啊。
好好的人怎麽會得抑鬱症呢。
我無論如何都想不通，忽然，我身後的人群發出一聲喧嘩，趙騰拉著我讓我抬頭看，韓雪一隻腳已經伸出欄杆了，眼看就要掉下來了。
“韓雪爸媽來了沒有？”
警察站在我身後，用對講機問道。
對講機裏迴複說堵在路上了，氣得警察差點兒把對講機摔了。
“現在可怎麽辦啊，你快想想辦法啊。”陳冰急的快哭了。
等韓雪的爸媽來絕對來不及了，現在隻能我先上去穩住韓雪了，我讓陳冰別哭，在下麵等著我。
“等等，你是誰啊？”警察問我，“你絕對不能刺激韓雪，她隨時可能會跳下來。”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了樓頂。
這時，天竟然下起了毛毛雨，樓頂又濕又冷，我裹起衣服來，韓雪聽見開門聲，迴過頭來看我，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
我這才發現，韓雪變了，以前很漂亮的一個人，現在好像完全變了一樣，頭發散著，臉上髒兮兮的，眼淚鼻涕流的到處都是，她怎麽弄成這副模樣了。
“你別過來，要不然我就跳下去了！”見我還要往前走，韓雪忽然激動起來，對我大叫。
我趕緊舉起雙手，示意我不會過去的，有什麽話好好說，真沒想到，她對我都這麽有敵意了。
如果是放在以前，我絕不會管一個人是不是要尋死覓活，自殺有什麽了不起的，老子也自殺過，拿自殺嚇唬誰呢。
可宋小雅出走以後，我真怕韓雪會成我的第二個遺憾，當初和她不辭而別，而且拒絕了她的告白，讓她在同學麵前很丟臉。
我讓韓雪先進來，我可以和她聊聊，要是她不高興了，隨時可以跳下去，反正我也攔不住她。
也許是我的態度讓韓雪有了信任，她把另一隻腳收迴來了一點兒，讓我鬆了口氣。
“劉小軍，我還會跳下去的，就是有幾句話想跟你問清楚，你迴答完了我就跳。”韓雪說道。
我讓她盡管問，心裏一邊盤算著，那幫消防員要多長時間才能把氣墊充好氣，希望他們快一點兒吧。
風吹散韓雪的頭發，她的眼神特別滄桑，有種不符合年紀的哀愁，她本來就挺漂亮的，現在更多了一種韻味。
“劉小軍，你喜歡過我麽？”韓雪看著我問。
我傻眼兒了，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要說我喜歡她，真的沒有，我真正喜歡的人隻有冰冰姐，就算宋小雅，也不過是我對她心有愧疚罷了。
男人都喜歡被女人圍繞著，但我很清楚誰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可要是說我不喜歡韓雪……
那就是在自欺欺人，我們寒假在家的一幕幕在我眼前閃現，如果不是陳冰迴來了，我一定會接受她的表白，當她男朋友的。
可世界上哪兒有麽多如果啊。
韓雪看著我，漂亮的雙眸中淚光閃閃，那眼神，在等待著我的答案，又好像怕聽到自己害怕的字眼。
我猶豫了一會兒，想這麽拖過去，韓雪卻不肯等了，點了點頭，一邊掉著眼淚一邊笑著說道：“好，我都懂了。”
然後，她站起來就要跳樓。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隻聽樓下一片嘩然，警察用大喇叭詢問上麵到底出什麽事了？我讓韓雪冷靜一點兒，是不是非得要死要活的啊！
“我什麽都沒說，你懂什麽了啊你懂！我說，我……”
“你要說什麽？你根本就沒喜歡過我，我再活著讓你侮辱麽？”
我倆站在風口上，說的話下麵全聽見了，所以韓雪這話一說，樓下全安靜了。
我的冷汗都冒上來了，這迴我要是不能把韓雪救下來，在他們眼裏，我就是害死韓雪的兇手了。
“我……我喜歡你，我什麽時候說過不喜歡你！”事到如今了，我隻好咬了咬牙說道。
還好現在不是夏天，要不然我頭頂肯定會被五道雷劈中的。
“你說的是真的？”韓雪有點兒不敢相信，激動地看著我。
我的心一下子軟了，這麽漂亮一個姑娘，為我要死要活的，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我點了點頭，說是真的，快上來吧。
韓雪撲進我懷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可忽然她腳下一滑，整個人刺溜了出去，因為她正好站在天台的邊緣，人一下子摔下去了。
還好她手勾著我，沒直叫摔出去，被我的身體緩衝了一下。
可我壓根沒反應過來，整個人被她帶了一下，身體往下一滑，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掉到陽台外麵了。
我嚇得魂飛魄散，在空中手舞足蹈，不知道是不是神仙保佑，竟然讓我抓住了陽台邊緣那一小塊鐵條，就靠我兩根指頭緊緊地勾著，承擔著我和韓雪兩個人的體重。
我一隻手勾著鐵條，一隻手拉著韓雪，非常驚險地掛在半空中，往下一看，下麵的氣墊倒是充好了，可從上麵往下看，比一床被單大不了多少，這個高度跳下去，還不一定能調到氣墊上呢。
韓雪嚇得大叫，剛才她還想死的，現在差點兒死了，她倒不想死了。我讓她別叫，叫的我快抓不住了。
其實叫不叫我都快抓不住了，我的手指頭一寸一寸在往外滑，那隻手受過傷，本來就不怎麽用得上力氣。
要不了兩分鍾，我和韓雪都會摔成肉泥，說不定還得麻煩警察叔叔把我倆從地板上鏟下來。
此時此刻，警察來救我，已經來不及了，我萬念俱灰，腦海裏開始迴憶起許多事。
我想到小時候和陳冰住在一起，她經常給我做好吃的，還會帶我去深圳的歡樂穀，那真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日子。
現在弄到這步田地，可能是老天在怪我整天和各種女人糾纏不清吧，真是我自作自受。
又過了半分鍾，我的手臂劇烈顫動著，真的撐不住了，我挺抱歉地對韓雪說，也許我們都要死了。
“劉小軍你放開我，是我拖累了你。”韓雪哭著說道。
“放了你我也活不了，你別鬧了。”我咬著牙告訴她。
“劉小軍，我求求你放手好不好，知道你喜歡我，我死都值得了。”韓雪求我放手，但我緊緊地握著她，她竟然用另一隻手來撓我，掐我，就是想讓我放手。
我忍得汗都下來了，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太陽穴上青筋暴起，能堅持一秒就是一秒！
“劉小軍，你放開我好不好？”韓雪哭著說。
我咬著牙關，從牙縫裏積出兩個字：“不好……”
可就在這時，我的指尖已經勾不住了，從鐵條子上滑了下來，下麵就是20層高的大樓。
死定了。